苏染侧过头去,不去看他的眼睛,不知为什么,一看到他的眼睛她就莫名的有种心虚的感觉。
她闷闷的转移话题道:“要是这边找不到线索的话,那我只有回圣教去找线索了,毕竟出了内贼,但我爹娘还是一无所知。传讯回去反而可能打草惊蛇,还是亲自动身为妙。你就自己一个人回家吧。”
“当然不行,”苏白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她,“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苏染说到。
“好了,这个问题,没得商量。”苏白的态度却十分强硬。
而那个原本充满着粉色雾气的空间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粉色的雾气颜色越发的鲜艳,里面甚至有两团已经变成了深红色的了。
而你两团雾气里面包裹的正是苏染和宁渊,两人面色泛红,气色看上去好的不行了。但衣服下包裹的皮肤却开始诡异的萎缩起来了,衣服也越发的宽松了。
而在二人身旁,整个粉色雾气之中,偏偏出现了一团极其不协调的白色雾气,隐隐可以看的出来那是一个人的形状。
但它的状态却不大好,看上去甚至来一阵风就能把它给吹散了。
而刚开始苏染和宁渊注意到的那团雾气的颜色却在一点点的加深,并在不断的靠近苏染和宁渊。
而在大门上,那一条条金色的纹路却越发暗淡了,看上去即将要和周围的血红色的大门融为一体了。
但这一切苏染却完全不知道,她现在正皱着眉看着紧紧背着包袱跟在她和苏白身后的宁渊。
苏染是个行动派,决定了要回圣教自然立刻出发了,但却不想宁渊非要跟着他们。甚至看破了他们想要偷偷离开的目的,背着包袱跟了上来。
苏染看着一直不远不近充当尾巴的宁渊,无奈的叹了口气,便走到了他的面前。“你不要跟着我们了,毕竟你不会武功,跟着我们反而还有危险。”
宁渊却一言不发,只是用委屈的眼神看着苏染,看得苏染不由得有些心虚。
“待会儿我们就要骑马了,你肯定会跟丢的。而且你忘了那些绑架你的劫匪吗?小心待会儿又遇见了他们。”苏染恐吓道。
宁渊抿了抿唇,目光游移了一下,这才坚定的说道:“苏姑娘,我知道我不会武功,可能会给你们带来很多麻烦,但是你已经答应我了会帮我调查出真相的。而且,我也并不是一点用都没有啊,不管遇到什么脑力问题,你们都可以交给我。”
苏染不由得轻笑出声,“你是觉得我们两个智力太差了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宁渊脸憋的通红,“我只是……只是……”
“所以这就是你的智力?”苏染嗤笑道。
“苏姑娘,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跟着你们。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要到哪里去。但我能感觉的到,这一定和我家发生的事情有关。”宁渊坚定的说道。
“随你咯,只要你能跟的上。”苏染说着便上了马,呼啸而去,苏白也立刻跟了上去。
走了好远,苏染慢慢停了下来。苏白骑着马走到她身旁,问道:“后悔了?那就回去看看吧,要是那小子死了……”
话还没说完,苏染便掉转马头,往回去了。
结果还真被苏白那个乌鸦嘴说中了,苏染回来的时候便看到宁渊正在被一群人围着,而他则紧紧的抱着包袱,一副坚贞不屈的样子。
苏染本来还想着让宁渊吃吃苦头,好知难而退,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对方那个委屈又可怜的样子,竟然于心不忍,将他救下了,还答应带他一起回去。
等苏染回过神来,被苏白调侃的时候,她竟然没有一点被识破心思的尴尬,反而那种萦绕心头的诡异感又冒了出来。
苏染冷冷的打量着宁渊,自从他出现之后,总感觉自己总是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这实在不得不让人怀疑。
见苏染看向自己,宁渊立刻回以一个腼腆而又感激的笑,说道:“谢谢苏姑娘。”却不知道苏染已经对他提起了防备的心思。
三人一路上发生了不少鸡飞狗跳的事情,这些倒让苏染对宁渊的感官好了不少,心里也算是认同了他这个朋友。
苏染也向宁渊坦白了自己的身份,表示要是宁渊还是对宁渊有什么怀疑的话就不用和他们一起了。
宁渊虽然一副受到了巨大打击的模样,但最后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表示愿意看在苏染和苏白的面子上试着相信一回魔教。
没过多久,三人总算是到了目的地了。
苏染回到家之后立刻将发生的事情向父母说了。薛容倒是极为重视,开始在教内排查可疑之人。
但他却表示这件事情太危险了,让苏染不要插手了,甚至还加派了几个心腹跟着苏染,要保护她。
一时,苏染便又陷入了无所事事之中,而苏白也被调去帮忙了。苏染每天就只好和宁渊这个外人玩耍了。
这天早上,苏染正在一边洗漱一边回忆昨天晚上那个奇怪的梦。昨天晚上她居然做梦梦到自己踩着一把剑在天上飞,回忆起来简直觉得自己返老还童了,这感觉不要太羞耻。
苏染脸上正泛红呢,突然听到侍女报告宁渊过来了,便赶快洗漱完毕就出去了,毕竟这些天一起吃吃喝喝的情谊还是有的。
“怎么了?急匆匆的,一大早就过来了。”苏染问道。
“苏,苏姑娘,没,没什么。”一看到苏染,宁渊的脸刷一下就红了。
他这个表现弄得苏染一头雾水,不悦地说道:“到底是怎么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要扭扭捏捏的。”
“是,是这样的,”宁渊脸红的都要滴血了,“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
一听完宁渊的话,苏染立刻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只是一个梦而已,用得着还特地跑过来通知自己吗,好像别人没做过梦一样,昨天晚上自己不也做了个上天的梦吗。
宁渊大概也猜到了她的心思,解释道:“不是,这个梦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