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已经发现孟岐山所中之毒是他金库那的毒气,那我看西城也没必要去了,等我们找到了令牌,那些钱财恐怕早就转移了。”白凤鸣淡淡开口。
苏鹤看了眼孟岐山,站了起来:“既然他要拿走,就一定还有其它的密道。”
白凤鸣扫了眼地上的躺着的孟岐山,眸光渐渐冷了下去,随后看着苏鹤,渐渐恢复如常:“将军以为,这另一块金牌会在谁手里。”
“他!”苏鹤淡淡开口。
白凤鸣挑眉,笑了笑,这笑,似有些意味深长:“谁?”
“昨晚派人来刺杀我的人。”苏鹤低头,看向一旁的侍卫,那群侍卫立马会意,将孟岐山抬了进去。
白凤鸣薄唇轻勾,随后缓缓退到一旁,开口道:“听闻今日是将军生辰,那我便送将军一礼。”
白凤鸣拍了拍手,四周忽然响起了一阵车轮声,一辆辆的车,拉着黄金停在了苏鹤面前,魏方州被一群人押着跪在了苏鹤面前。
苏鹤没去看魏方州,眸子微抬,看向白凤鸣,灿眸微微颤动,似有万千星辰在他眼中绽放:“你怎么……知道。”
“那日,喜婆递了生辰贴,我记下了。”白凤鸣看着他,轻轻的笑了笑,这笑如同冬日融雪,动人心魄。
苏鹤眸子中的光渐渐闪烁,那双细长的眸子没有半分杀气,白衣翩翩,温润如玉,看着她,声音微颤:“你是第二个。”
“怎么,将军在我之前还遇见过一个?”白凤鸣凤眸轻勾。
苏鹤顿了顿,半响后,开口道:“我娘死后,这世间就再无人记得我生辰了。”
“你爹呢?”白凤鸣唇角微勾,似笑非笑。
苏鹤垂了垂眸:“他眼中只有社稷。”
“那你呢?”白凤鸣忽然凑到他面前,朱唇轻动。
苏鹤眸子闪了闪,退后了半步:“我不需要……”
“嘘!”白凤鸣摇头,伸手放在他嘴上,轻声道:“你需要,从此以后,我陪你。”
“你……陪我?”苏鹤看着她,低声呢喃着开口。
白凤鸣轻轻一笑,如蜻蜓点水,不落痕迹:“烟火太过短暂,金银珠宝太俗,而这份证据正是将军你所需要的。”
苏鹤眸子渐渐恢复如常,看着白凤鸣,扬唇轻笑:“这么熟练,我恐怕不是第一个吧!”
“但你一定会是最后一个。”白凤鸣没有反驳,只是接着他的话开口。
苏鹤挑眉,笑了笑,这笑让人琢磨不透:“该有多少人奋不顾身,换来将军你这般娴熟。”
苏鹤说完,还不等白凤鸣说话,就转身看向一旁淡淡开口:“收监。”
说完,转身朝着前面走去,连一个眼神也懒得给她。
“将军,可曾心动。”白凤鸣看着他的背影,缓缓开口。
苏鹤垂眸:“不曾。”
书怀凑到白凤鸣耳边,神色有些担忧:“将军,不会是失败了吧,咱们费了这么多心思,到头来却……”
“不。”白凤鸣扬唇轻轻一笑,淡淡开口:“他输了。”
“可是,他似乎……”书怀看着苏鹤的背影,欲言又止。
白凤鸣勾唇,随后忽然捂着胸口倒了下去。
“将军,将军。”书怀伸手将白凤鸣扶住。
苏鹤脚步微顿,一双漆黑的眸子忽然微顿,随后转身朝她飞去,伸手抱住了她。
苏鹤看着怀中的人,微微蹙眉:“这毒不是已经解了?”
白凤鸣微微睁开了眼睛,凑到苏鹤耳边,低声道:“将军,可曾心动?”
她说完,转身从他怀里钻了出来,落到地上,随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苏鹤看着她的背影,眉眼微抬。
“我交代你办的事呢!”白凤鸣跨过门前的门槛,悠悠开口。
书怀低头,一脸恭敬:“将军放心,已经办妥了。”
“是吗?”白凤鸣轻轻一笑:“苏鹤,这一世你恐怕要败在我手上了。”
书怀看着白凤鸣的样子,随后低声道:“九羽国最近多次飞鸽传书。”
“最近?”白凤鸣眸光微顿:“这里是苏鹤的地界,那上面的信说的什么岂不是被苏鹤知道得一清二楚。”
书怀摇头:“将军放心,那信被我们的人拦下了,信中大抵说的都是让你传情报。”
“嘉贵妃那呢?”白凤鸣顿了顿道:“孩子怎么样。”
书怀有些愣,不知道她为何提及孩子:“嘉贵妃的孩子一切安好,主子怎么关心起这个来了。”
她说完,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道:“对了,将军,嫁出去的女儿一月后要带夫君回家省亲,这是多年来的祖制,若男子肯陪同,则代表此女子深受宠爱。”
“是吗!”白凤鸣唇角含笑,淡淡回头,扫了眼面前的红砖绿瓦,眉间流出一抹平淡的笑意。
“是该回去好好看看了,我那个嫡庶不分的爹爹。”白凤鸣淡淡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书怀看着白凤鸣:“将军,这苏鹤会陪你回去吗?”
白凤鸣摇头浅笑:“他?我是不指望了。”
书怀愣了愣,随后又开口道:“将军,是直接去九羽国吗?还是告诉苏鹤一声,先回了白灵国再去。”
白凤鸣转身上了马车,看着书怀淡淡道:“就现在吧,直接去。”
苏鹤转眸看了眼地上躺着的孟岐山,刚准备开口,眸子忽然一厉,一个转身躲开了身后飞过来的飞镖,那飞镖像也不准备伤人,直直的刺入了一旁的石柱,屋顶似有一黑影闪过,那黑影速度之快,转瞬即逝。
苏鹤看着那黑影,微微蹙眉,随后伸手扯下石柱上面的飞镖,飞镖是银白色的,最尾上刻着一只银狐,上面的字条上赫然写着一行字“三日后,白灵国,淮水竹林。”
苏鹤看着手上的字条,眸色渐深,随后缓缓垂眸,手中字条刹那间,碎成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