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呵斥着吴琴去睡觉,她将进未进梦乡时,隔壁家人的说话声闹醒了她。
“军娃,你在山上干了什么我和你爸都清清楚楚。姑娘叫什么,干什么的,住在哪里,肚里是不是有了?”夏丽萍问。
原以为是纠缠着偷鸡蛋不放,谁承想自己的那些小快活全被老板出卖给了父母。不用人了就这么卑鄙无耻地卖个精光。以致被母亲问得血冲脑门,头皮直痒,吴恩军决定保持沉默时刻拢收母亲的厉声厉色。
“能谈来对象说明你有本事,对这窍开。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夏丽萍侃侃而道。“你兄弟两又不是穿开裆裤的小娃子。男女之事,是男人不能回避的终身大事。咱家的景况就这么三间房,谁先结婚谁沾光。再说这男女之事,谁占上风谁占下风真是变幻莫测,军娃,你现在的情况就是保住她肚子里的娃,千万不敢堕胎,保住了娃,她就是你媳妇。那娃就是你手中牵的风筝线,千万不能让线断了,就是结了婚也不能。因为咱穷呀,穷人跟女人是日晃不起的。俗话说女人越嫁越胆大,男人越娶越害怕。千万不能堕胎,堕头胎的女人有着丧失母性的危险。女人一旦母性丧失了,你再看她是个女人,其实都不是个人。”
“妈,你不清楚就不要胡说。”吴恩军反感了,在初与女**往上真有他父亲的本色!
“那你说呀,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谈对象要的就是大张旗鼓,让村里人都知道你有种,能哄住女孩子。当父母的也跟着风光无限。”夏丽萍又说。“人生有的机会是不容错过的,也很难得。这几天就把她领回来,肚子越大越好,那她的父母可是急着让你们完婚。咱们家也拿不起多少彩礼钱,省下的都是你们两口子的。不管怎么说,自由恋爱的总比媒人介绍的牢靠。儿呀,你证明了你的本事,我就急着抱孙子了。还有,你那窍门别自己藏着掖着,让你弟弟也掌握掌握。所有觉悟的前提就是考虑咱这个大家庭。”
吴恩军依然一肚子的怨气,默然以对。
“你在父母面前这么不好意思我也不问了,但是我说的话你都给我牢记好了。咱家就是这么个情况,谁也不要挑肥拣瘦高不成低不就。有姑娘愿意就赶紧的下手。”夏丽萍心知肚明,小儿子“见都不爱见”说明耳濡目染受兄长的影响已经到沦肌浃髓的入世程度。为了节省财富,匆匆了解两个儿子的婚事,有写不好启齿的话,自己必须单刀直入地坦陈。她如此颇费口舌地**相告,也是对子女至关重要的“匡其不逮”。她又说,“你兄弟俩就拿着十分的劲头挣钱,哄团骗的谈恋爱。当上门女婿也没有什么可丢人的,起码少奋斗好些年。年轻人思想要开放,脑子要放活。争取两兄弟都老婆孩子满载而归,让村里人瞧瞧吴家男人的本事——爸妈不费一枪一子各自就把媳妇团回来了。你两挣得钱我给你们各自存着。团媳妇,团媳妇,不能一味“拿肉拥”。尽量花她们的钱,这才是高本事。军娃,你谈对象呢,一个月给我交四百块钱。老二,你没有对象,一个月二十块零花钱。”
“说到底,你两今后的婚事能尽量减轻家里的负担就尽量减轻。有一点切记了,不能养下小偷小摸的习惯,更不能干违法的事。咱就是个穷农民,谁捅下窟窿谁承担。咱家即没钱也没关系。”吴天虎一本正经总结发言。
今夜对吴家所有人真是硕果累累。
隔壁的那位小姑娘心惊肉跳,饶有兴味地听完了家人谈及的敏感话题。性与恋爱对于一个上小学五年级的学生无疑是敏感而新颖的。在她眼中,性完完全全是流氓,而恋爱也多多少少掺杂着流氓的气息。或许是由于生理作用,首先浮现在她脑海中的是她初次印记于脑海的性的流氓场面。对于一个在教室末尾被放养的差学生来说,受到无知不良行为的感染也就不可避免:她发现班里的个别男同学通过女教师浅薄的衣裳窥探老师的胸罩,窃窃私语地用秽言秽语议论其颜色来,要么有坐在最后排的男同学上课时故意将自己的“宝贝”掏出来在女生的目光下戏说是自己的手指,一副纯真的无知。要不就是讲作业本塞在裤裆里的游戏。老师与家人都没有想到她就是这样打发最后的学校生活。不论是性还是恋爱,无论如何也引发不了她的**。她哪里有呀,所以在她看来性便是流氓,恋爱是煮熟了的性。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一直心潮澎湃好生好奇地留神观看未来的嫂嫂,可惜人家最终还是未能现身。那天晚上她早早就睡着了。**污染不了童心,流氓也只是好玩,昙花一现,不觉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