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黄董莹在半垂泪的状态下讲述了她所知道的一切。
而琉璃姗,半迷着双眼,沉思着黄董莹所说的可能性。可到最后,琉璃姗也觉得,按照她的说法她心中的疑惑也得到了半解。
可是她不明白的是,那幕后的襄王,到底有多恨洛夕梅?这种*的毒都下了,可想他的心理一定扭曲的厉害啊。
看着别人受尽折磨却不死,也只有他能从中享受乐趣了。
现在想想,突然觉得洛夕梅够可悲的。
“你见过襄王本人吗?”随着思索渐渐清晰,琉璃姗眨了眨双眸,目光淡漠的扫向黄董莹。
黄董莹则是轻轻的抽泣着,用手中的手绢擦了擦眼角的余泪,这才沙哑的开口:“有幸见过几次,可每次见到的都是携带面具的。”
“噢?”
琉璃姗蹙眉,深邃的眸光直逼黄董莹的双眼,几秒过后便又移开:“说说看,你印象中的襄王是什么样的。”
“一身的戾气,阴冷。感觉特别的危险。”
随着黄董莹的一句话,琉璃姗停止了询问。
她们这里,安静而诡异的交谈着。屋面,寻找琉璃姗的人一波接着一波,就差没有将整个都城地毯式搜寻了。
随着雅间里的一阵沉默,屋外搜寻的人尽管声音很小,可他们的脚步声,还是传入了她两的耳里,黄董莹抬眼看向琉璃姗,始终不见她有任何动作,不由得担忧起来:“姗儿,该回府了。”
闻言,琉璃姗只是慵懒的抬眸,扫了一眼漆黑的夜空,随后定睛在黄董莹的身上。
良久,终于听到她轻声低咛:“你便留在这里吧,若是店里忙不过来的话,你也可以帮帮忙。”
话落,琉璃姗也不理会黄董莹的表情,直接起身朝着屋外走去。
留下黄董莹一人,久久的不能从琉璃姗的话中回味过来。
然,在琉璃姗走出‘醉心楼’时,她的出现也引来了寻找的侍卫。
“王妃?”
“是王妃~”
“找到王妃了~”
随着几声不确定到认定的呐喊,琉璃姗的面前,仅仅几分钟的时间便围上了几个侍卫。
随后,从不同的方向,隐隐的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
在一会,琉璃姗的面前,足足站立着二十多个侍卫。见此,琉璃姗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这洛宸,为了洛夕梅还真是用心了。
出动寻找琉璃姗的人在得到消息后也都纷纷朝着琉璃姗的方向赶来。对于他们来说,这暗地刺杀王妃的人没有抓到,王妃就还可能存在危险。
然,在他们赶去的途中,陌震也急冲冲的朝着‘醉心楼’的方向赶去。
远远的,当看到琉璃姗的倩影亭亭玉立的站在侍卫当中,陌震心中,那块沉重的石终于落下。按耐住心中的急迫,使得他的脚步看上去不是那么的凌乱。
可当他走到琉璃姗的面前后,种种焦急与关心终是化作一句:“有没有受伤?”
见此,琉璃姗摇了摇头。
“我们回去吧。”
“能请你帮我一个忙吗?”无视陌震出口的话,琉璃姗转过头,目光浅淡的扫了一眼‘醉心楼’,口齿清晰的吐纳着。
“什么?”意外的,陌震扬起了眉角。在他的意识中,琉璃姗有事的话他定会赴汤蹈火,可从她口中道出的‘请’不由的让他感觉到,自己与她的关系退了一步。
很不自在。
“我一个朋友有些残疾,我想让你把他治好。”说着,琉璃姗眨了眨眼。
那眼中的肯定看在众人眼里,说好听点是‘请’,说难听点直接有种命令式的口气。
“好。”而陌震,在短暂的沉思后,想也不想的便答应了。
这下,换做琉璃姗挑眉了。
他都不问问她救的是谁?怎么受伤的?
“明日我们再过来吧。现在天色已晚,早些回去歇息吧。”看着琉璃姗错愕的表情,陌震则是一笑置之。琉璃姗如今身怀有孕,如今遇刺再加上熬夜,对身体很是不好。
她体内本就残留毒素,要是治愈不好,可能会影响某个人要的东西。所以,为了不让琉璃姗受罪,他日后只能跟在她的身边了。
想着,陌震也上前,温柔且绅士的朝着琉璃姗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而实在猜不透他想法的琉璃姗,扯了扯嘴角,不以为意的便随着他们离开了。
一众人低调的离开不久,处在楼中的黄董莹这才微微的推开窗户,看着早已消失得不见踪影的人群陷入了沉思。
如今琉璃姗活过来了,她心中的那份内疚也没有那么沉重了。唯有一点能隐隐扯痛她心扉的,无疑是不知何处的琉璃邝。
可是,他如今又在哪里呢?
夜黑风高,本是行刺的良机。
可是派出去的人屡次屡败。这让高位上的人不悦的皱起鹰厉的眉梢。
那个人是个柔弱的女子没错吧?他手中养着的人个个都是生龙活虎的猛/男没错吧?
可是为何分别派出去的人不是死的便是逃回来?
“给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实在是想不通他们为什么会失败,黑暗处的身影冷冷的睁开深邃,布满阴厉的双眼。看着眼前低着头沉默不已的人,等待着他以什么借口忽悠自己。
“属下办事不利,甘愿受罚。”听闻眼前人的话,本是秉承着沉默是金的某人蛋、疼的抬头,无奈的开口着。当时他又不在场,怎么找借口?
难道要他说那个女的身怀绝技,诡计多端?
逃回来的人都说那个女子本是没有内力,更没有武艺,但出手的招式极其诡异。
然,即便是这样,他们行走江湖多年,满身经验的老者都败在了人家的手里。
这样的借口,他能说给眼前的人听?
他又不是傻子,他都不信的话,眼前的人能信吗?
“噢~”听闻,处于黑暗中的人冷眸一扫,犀利的眼神直直的停在眼前的某人的双眼,视乎想要将他看透一般。
可眼前的人淡定从容的样子,让他又不禁蹙起眉头。
这人跟在自己身边十几年,不可能会忽悠自己。难道说,真的是那个女子过于厉害?
“你倒是敢直言,就不怕我真的将你处罚?”余后,黑暗中的人一个转身,背朝着某人无奈的叹息着。
“属下甘愿受罚。”某人低头,坦然的开口着。这一次任务失败,也跟他脱不了关系。莫不是他轻敌,不亲自动手也不会如此。
“权叔,你跟在我身边多少年了?”听着身后人传来执意的话,黑暗中的人再度叹息。
“十四年有余。”
黑暗中的人,得到的是权叔肯定的答复。
“是啊,十四年了。我们筹谋了十四年了。”听闻,黑暗中的人转身,阴厉的双眼一转往常。也只有他面前的权叔见到如此的他不足为奇。
若是让旁人看去,铁定惊得眼珠子都得掉下。
“所以,不能有任何差错。”
“属下知道。”闻言,权叔语重心长的开口着。十四年,他们未雨绸缪,为的,不就是报仇吗。
那份深仇,早已在他们心中根深蒂固。
“这一次,那个女子,我自己去解决。而你,去忙另外一件事。”看着权叔眼底一闪而过的阴狠,黑暗中的男子这才满意的开口着。
“不可爷。那宸王和神医时刻在她的身边,你去只会暴露身份。”听闻,权叔直接吓了一跳。急急的开口劝住着。爷的身份不能普光,要去也是他去才对。
男子摇了摇头,眼神坚定,语言更是不容置疑的开口道:“无妨,我只会小心。”
“爷......”
权叔还想着开口劝住,男子及时的摇了摇手,阴翳再次回到他的脸上,阴冷得令人寒蝉。
看着如此的男子,权叔憋屈的叹了一口气。
宸王府。
回到府中的琉璃姗,在各种好话忽悠安慰好小曼之后,这才浑身酸痛的回到寝屋。
微风透过窗户,使得屋内的烛光一闪一闪的。踏进寝屋后,琉璃姗敏锐的察觉到了屋内有人。
可还没让她多想,突而一股强劲的力道狠狠得揪住了她胸前的衣襟。紧接着,她的面前,便出现了一张怒到极致的俊脸。
“女人,你怎么那么不让人放心?”
随后,耳边,深冷的传来了一句咬牙切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