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像个主子一样的吩咐他们。
阿壮有些害怕回过头看了一眼李赦的方向,小声道:“那,我们不做?”
“又不是做给他吃的。”闻枝气呼呼的进了厨房,一边做菜,一边脑子转的飞快,今早看到李赦从白安柔房间出来的时候,她还在想,难道安柔真的出事了吗?
谁知道就听到他说让他们动作小点儿,白安柔在睡觉。
白安柔居然被他带了回来,就这么带了回来。
不过,白安柔一直睡到现在才起,可想而知昨夜他们夫妻两个……是该好好的补一补了。
白安柔洗漱好,走进灶房,闻枝一把把她拉到了里面,问道:“你不是在师家吗?怎么又去了冉家?冉家人就这么放你们回来了吗?”
她问了不少话,白安柔伸手就从桌子上拿了一颗大枣塞进嘴里,含糊道,“师家算计冉家,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来。冉家就把我带走了。
昨天他去了,冉家就放了我。”
她语气轻快活泼,比之从前语气中少了不少凝重,就连眉眼间的时常都攒着的阴郁都少了。
闻枝一见,揶揄道,“相公清醒了过来,整个人都变了啊!”
原本以为白安柔会不好意思,谁知道她灿然一笑,“是啊!他醒了,就好了。”
身上再无半点儿阴郁。
闻枝愣了片刻,倒是她脸上升起些许的红晕,小声道:“就一个男人而已,你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白安柔笑而不语。
她笑着看向李赦,压在心头的那些焦躁终于消散了不少。她也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居然只是因为李赦的出现醒来,就能让她变得这么大。
就连……安凌恒都没给她这种感觉。
闻枝看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师府。
温屏从园子里摘了新鲜的花,走进屋内,给各个瓶中换上了新鲜的花,一转身,就看着坐在铜镜前双手撑着下巴,眸子迷蒙的盯着铜镜看的师灵初。
时而露出丝丝笑意,时而皱皱眉头。
温屏疑惑的看了一眼其它的丫鬟,其它两个丫鬟都对着她蹙眉摇头,温屏无法,只好自己过去,柔声道:“小姐,今日身子可有哪里不适?”
“没有!”被打搅了的师灵初,语气冷硬道。
温屏识趣儿的退到一旁,谁知她刚退后一步,师灵初就猛地转过头,严肃的问道:“温屏,你说实话,我长得怎么样?”
温屏:“……小姐,怎么这么问?”
“说实话!”
看师灵初这副模样,温屏开口道:“小姐自然是倾国倾城之色,又与旁的大家闺秀不同,精通武功不说,又是师府的大小姐,无论是长相,出身,还是自身能力,都是温屏所见之中,顶好的。”
单说好,是绝对不行的。
要细数出来,这才能让师灵初信服。
师灵初听后,果然满意的转过头,继续盯着铜镜里的自己,“你说的对,我的出身,长相,都足以匹配世间男儿。”
是啊!
说完,她脸上羞红一片,笑的既得意又羞涩。
“小姐,可是有心上人呢?”温屏试探性的问道。
师灵初笑而不语,温屏蹙眉,却没有开口说什么,而是退到一旁垂眸,心中暗惊,这段时间大小姐也没出门,若说见了什么外男,也就那天夜里的那个前来找白安柔样貌不俗的男人。
难道是他!
可那人一看就是和白安柔两个人关系不浅,师府这么对白安柔,更是害得白安柔身死,那男人会……
“温屏?温屏?”……
“啊!”温屏抬头,惊慌的看向师灵初。
师灵初不满的怒斥道:“想什么呢?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温屏:“……”
师灵初压下怒火,沉声道:“我说让你去医馆打听打听,那人和白安柔两人什么关系?”昨夜他们从冉府得到确切的消息,说是有人夜闯了冉府过后,冉媛的伤势就更重了。
且冉媛贴身侍女的玩伴儿的表姐的夫家的远方亲戚说冉媛已经连着服用了好些天那药方的药了。
只要再过一段时日,冉媛这辈子都别想生孩子了。
冉媛完了,冉府就完了。
如今,白安柔已经死了,那个……人他和白安柔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来找白安柔?
他是谁?
什么身份?
和白安柔关系?
关于他的一切,她都想知道。
师灵初怎么都没有想到,温屏带回来的消息居然是……“你说白安柔和他两个人是夫妻?”
温屏垂眸点头,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医馆附近的一些熟人说的。说是闻大夫见她医术高,就留下了她和她的相公。不过她那个相公很少说话,也不怎么露面,见到的人不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就是那天来的那位公子。”
他们两个居然是夫妻?
师灵初脸色大变,眉宇间阴鸷一片,半响露出一丝冷笑来,“再去冉府打听,看看白安柔是不是真的死了?死了之后,尸首在哪儿?冉府是怎么处理她的尸体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这次不是温屏出马,而是屋内另外一个丫鬟,这种事情一向都是她出去办的。
温屏害怕此时的师灵初,想要趁此机会退后,不想师灵初心中有怒,见她退后更是生气,抬手一巴掌抽过去,“让你走了吗?动什么动?”
温屏连抬手捂着自己的脸都不敢,只马上垂眸恭敬的站在旁边。嘴角却沁出了丝丝鲜血。
等到了半夜,师府后门外,一牛车车之上以草席覆盖,散发着阵阵恶臭,时不时又飞蝇蚊虫在上飞舞。
拉牛车的家丁恶心的退到一旁,忍不住用手捂着口鼻。
温屏也觉得恶心,却不敢当着师灵初的面儿表现出来,她蹙眉站在一旁,在师灵初的示意下,掀开了草席,瞬间恶臭更浓,虫蝇扑面而来。
温屏再也忍不住,快速的转身,跑到一旁,忍不住呕吐出来。
师灵初冷着一张面,食指抵住鼻子,遮住浓浓恶臭,面色不变走到尸体旁,仔细端详了这尸体的衣裳面容身量,衣裳没错,身量也与白安柔相差不远,唯有这脸却被刀子划烂了,看不出原本的样子来。
“你说是……冉媛划破她的脸?”
温屏忍住恶心走过来,点头应道:“打听来是这样的。说是……说是冉媛觉得她用草精灵救了小姐你的脸,就要用白安柔的脸来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