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说了是毒蛇,如果李赦中毒,你们谁来解毒?”
苏晨:“……”的确如此,“可……”
“我能自保。只要你们带我进去?”
如果是寻常的时候,苏晨定然是想制定一个万全之策再来营救,可今日不同,主子深陷危机,随时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险不说,还有华琼。
若是华琼醒来后,通知了凌府,转移了主子,再想找到主子就难了。
几人快速进了凌府。
凌府戒备果然森严,且还有一些皆是宫里安排来的禁卫军。
一个暗卫一闪身扣住一丫鬟的脖子,沉声问道,“凌蜀住哪儿?”
丫鬟吓得脸色苍白,颤颤巍巍的指了一个方向后,被暗卫敲晕。
众人立马朝着凌蜀的院子去,白安柔脚步忽然一顿,苏晨不解的看向她,“怎么?”
“你们回去,我一个人过去!”
苏晨大惊,“这怎么行?你一人如何能救得了主子。”
白安柔站在屋顶之上,环顾了一圈儿四周,“凌府守卫外严内松,你没看出来吗?”
“……”他自然看出来了。
“他们在引我们过去。如今李赦能信的大概也就你们这些人了,华琼叛变,其余暗卫也皆听她调令。
很明显,他们只是想要将你们一网打尽。”
那个太后,倒是真怕李赦,就算杀了李赦,也怕李赦留着后手,所以想要斩草除根,将李赦遗留下来的祸患全都除去。
“凌蜀的院子必定重兵把守,我们一去,肯定全军覆没。不如……”白安柔目光落在不远处凌蜀的院子,“我独自一人前去救了李赦,先保住他的命。你们再想一个完全之策前来救我。”
苏晨不得不承认,白安柔说的对。
凌府的守卫很明显就是在等着他们去救主子,或许他们拼死能把主子救出来,可……并无完全把握。
禁军,凌府守卫,或许还有暗处的其他人。
白安柔当机立断,不再多言,“你们放我下去,我自己过去。”如果不是她没有武功,她才懒得在这儿看苏晨思索,早就飞身而下了。
可惜……
苏晨呼出一口气,单手扣着白安柔的腰身,飞身而下,落在地上,眸子沉沉的看着白安柔,“你……自己当心。”
“知道。”
白安柔挥挥手,立马就朝着凌蜀的院子而去。
苏晨注视着白安柔的背影,许久,才回过头,飞身而上对着其他人道:“留两人守在这儿,其余人跟我走。”
“是。”
凌蜀的院子在凌府南边儿,靠近后山的位置。
月夜之下,这处院子有些孤零零的坐落在后山边缘,树影婆娑,显出几分惊悚感。
院中空无一人,只有廊檐下一水的红色灯笼宛若火龙一样的亮着,静谧的院子,这样红色灯笼只会增添诡异惊悚的感觉。
白安柔心头微颤,有些不喜欢这种阴森感。
压制着内心发毛的感觉,往后面走去。
嘶嘶……嘶嘶……
熟悉的吐着信子的声音,让白安柔狂跳的心安稳了下来,蛇窟果然在这儿。
她心里稍安,伸手摸了摸自己手腕间的白蛇,白蛇似是感觉到她的紧张一样,蛇信吐出来在她掌心间动了动。
哗啦,哗啦!
脚步声猛然间涌了进来,兵甲碰撞的声音让这安静的院落多了几分杀伐之气。
瞬间,白九就被举着火把的穿着铠甲的禁军团团围住。
“竟未想到,居然来救他的会是个小姑娘。”人群缓缓移出一条道儿来,一个面如冠玉,色如春晓的男人走了过来。
这男人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身形有些瘦弱,若是着女装,定然是个娇弱的妹纸。
而在这个男人的旁边,站着一个与李赦有两三分相似的姑娘,这姑娘低眉顺眼,半点儿不像是一位公主,倒像是一个毫无主见的小媳妇儿。
凌蜀伸手轻佻的搭在婼公主的肩膀上,把她往怀里一拉,轻佻的道,“公主,快瞧瞧,这就是要救你皇兄的人。你说我是让她救了?还是不让她救呢?”
婼公主快速抬头,扫了一眼白安柔,声音如蚊子一样,细细小小的道:“皇兄弑君杀父,原就该死。”
凌蜀大笑几声,满意的捏了捏婼公主的脸蛋儿。
转过头看向白安柔,“这位姑娘,你是……废太子的暗卫?”说完自己倒是先摇了摇头,“瞧你这模样,也不像是暗卫。莫非是……心悦废太子的人。”这个可能性大一些。李赦那张绝色的脸,还是有让姑娘们为之疯狂的可能。
不过……他遗憾的摇头,“只可惜,你如今没瞧见他的那张脸,修罗恶煞也不过如此!姑娘若是瞧上了那张脸,还是别来送死的好!不如……跟着公子我!我长得也不差!”他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得意万分。
转过头,修长的手指勾着婼公主的下巴,逼着她微微扬了扬下巴,“公主殿下,你说呢?若是那位姑娘愿意伺候我,你可同意?”
婼公主眼眶微红,委屈的咬了咬唇,说不出一个字来。
凌蜀微微蹙眉,笑了出来,“哎呦,我的公主,您可别哭啊!我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你就当真了。真是个……”
婼公主一听这话,立马双眼放光,伸手抓着凌蜀的胳膊,“你说的是真的?你不会……让她伺候你?”
“当然!”
“凌蜀,你真好。”婼公主伸手圈着凌蜀的腰身,在他怀里贪恋的蹭了蹭。
白安柔双手环胸看了这么一出狗血的恋爱脑戏码,忍不住冷笑一声,“你就是为了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娘娘腔害了李赦?”
她一出口,婼公主和凌蜀脸色都瞬间难看起来。
婼公主咬着唇,“皇兄弑君杀父,本就该死!再说……”她抬眸,楚楚可怜的看着白安柔,摇了摇头,“反正你不懂。皇兄死了才好。皇兄死了,东临才会安稳,我身为东临的公主,自然要为东临出一份力。”
白安柔:“……”
本来她以为这个世上她见过最不要脸的女人是佟一夕,可现在一看这李婼,瞬间就觉得佟一夕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可取之处的。
毕竟,佟一夕敢作敢当,而这个李婼却唯唯诺诺,把自己的自私说成了伟大,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我,娘娘腔!”凌蜀最厌恶他人这么说他,他自幼身子不好,又男生女相,自幼时就有人指摘他的样貌。“来人,把她给我扔进蛇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