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荣大惊,高喊一声,“白安柔!”
那扑向白安柔的雷穹,只扑到了半路,之间眼前一道雪白如闪电一样的冲了过来,而后脖子一凉。
一股剧痛顺着脖子传到四肢百骸!
身体轰然倒地,抽搐不已。
白安柔伸手摸着又溜回来的白蛇,奖励的默默她的头,“贞贞,真乖!”
一旁准备行刑的人,看到这一幕瞬间后退数步。
白安柔对着他使了一个眼色,“还不把我解开。”
……
沈媛坐在牢房内,牢房外一个浑身黑衣的男人站在了牢房门口,几个护卫全都被他打的趴下了。
忽然外面传来一声响亮的哨子声,黑衣男人头也不回的闪身离开。
沈媛不明所以,片刻过后,只听到一阵嘈杂的声响,她抬头看过去,就见沈夜荣,沈临,和沈老都过来了。
她一惊,忙道:“二爷爷,您……”
沈老看了看牢房,再看看沈媛,叹道:“你个丫头,到了这个地步,怎么就找不知道……”
一时又是一阵喧闹。
白安柔坐在桌子前,满桌子的美食,吃的她心满意足,她一边吃,一边对着对面坐着的苏晨道:“你家主子呢?”
“主子还有事儿要处理。已经走了。”
若不是为了白安柔,主子怎么可能会在如此重要的会面场合离开,如今也不知道那边现在是个什么情景。
看着吃的欢喜的白安柔,苏晨叹了一口气。
“苏晨,外面有个自称是广炤的人要见……白姑娘!”一个丫鬟进来通传。
苏晨皱眉看向白安柔,白安柔也皱了皱眉头,点头道:“让他进来吧!”不让他进来,不知道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去。
不一会儿广炤就被领了进来,一被领进来,广炤就猛地一拍桌子,气的咬牙切齿,“白安柔,你是不是要找死?”
力道之大,拍的整个桌子上的碗筷都齐齐的跳跃了一下。
白安柔无奈的端起自己的碗,“我不是活的好好儿的吗?怎么就找死了?”
广炤被她的话气的一口怒气哽在喉咙里,他动了动嘴唇,忽然开口道,“你要对付雷穹,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雷穹在星陵城的势力有多大?”
“我也不是有意要得罪雷穹的,就是……无意间得罪了,所以才要对付他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告诉你!”看着急的脸色发白的少年,她安抚道,“好了,你看我一根头发丝都没少。我这个人你又不是不清楚的,如果不是没有把握,不会瞎闹的。”
广炤冷笑一声,坐了下来,讥讽道,“你要真是聪明,就不会让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
一说完,就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对,连忙去看白安柔,白安柔神色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依然那副神情,忙松了一口气。
脸上怒色也消散了不少,悻悻道,“反正无论遇到了什么事情,你总是不会跟我说的。”
白安柔没有反驳他的话,见他意志消沉,翻了一个白眼,“大少爷啊!你……现在这个年纪最应该做的是什么,你知道吗?好好做出一番事业来!别把心思整天都放在儿女情长上面,你这种恋爱脑要不得的。
你再这么下去,广氏迟早毁在你手里。”
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没有任何的禁忌。
苏晨看的去心惊肉跳,这两人……不会真有什么猫腻儿吧!
主子啊!
你到底什么时候让太子妃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啊!再这么下去,还不等主子公布自己的身份,太子妃就已经心有所属了。
广炤看白安柔衣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无奈的坐在椅子上,“我马上就要走了。像你说的那样,要去忙广氏的事业了。”
白安柔点头,欣慰道,“这才是好儿郎。”
“白安柔,我这次要办的事情不是小事儿。可能要的时间也不短,等我……等我回来,不……你答应我,在我回阿里之前,不准喜欢上别人。”
“啊!”
“你个小子说什么呢?”苏晨再也忍不下去了,直接一拍桌子,看向广炤,“白姑娘喜不喜欢别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广炤上下打量了一圈儿苏晨,鄙夷道:别跟我说,你喜欢白安柔!我告诉你,省省吧!白安柔不喜欢你这种的。
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
白安柔捧着碗,正准备躲开战场,就听到了广炤的这句话,有些不满的道,“广炤,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难道就是一个只知道看外表的肤浅女人吗?”
“你难道不是吗?”
“我怎么就是呢?”
“这位公子,你说清楚,你凭什么不让白姑娘有喜欢的人?”
一片吵嚷。
大门前。
白安柔把喝醉的广炤扶着递给广敬先,广炤靠在广敬先身上,双眼迷蒙,满嘴酒气的对着白安柔道:“安柔,你……一次都没告诉过我,为什么不肯喜欢我?我广炤,到底哪一点不好!”
广敬先有些为难的看了看白安柔,朝着她点了一下头,“白姑娘,那我们先走了。”
“嗯。”
夜幕沉沉。
白安柔目送着马车离开,夜风吹来,她乌黑发丝在有些猛烈的夜风中,张牙舞爪。
“我也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他!”一道冷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白安柔猛地转过头看向身后,不知何时,李赦站在了不远处的院内。
他,双手负背,与月色同样颜色的长袍穿在他身上,更显几分飘逸,只他气势凌人,硬生生将这份飘逸穿出了几分霸道的意味。
白安柔滴酒未沾,可看到了此时的李赦,竟觉头脑有些迷糊,似是……喝醉了一样,“苏晨说,你不是去办事儿了吗?”
她小步走了过来,直直走到他面前,微微仰头,“怎么回来呢?”
回来二字,让李赦阴沉的脸色顿时明朗了几分,“事情解决了,就回来了。”继续着刚才的问题,“为什么不喜欢广炤?”
白安柔微愣,眨了眨眼睛,笑了笑,“没有为什么啊?喜欢和不喜欢又不是我能控制的。难道说,他好我就要喜欢他吗?”
她说的无所谓,可李赦却看出来她心中并不是如此想的。
广炤少年情怀,一腔热枕全都扑到了她的身上,他们两人年纪相当,又曾经有些交情,如果不是她心有所属,那就是她……别有苦衷。
他垂眸盯着她,白安柔躲闪过他的眼神,看向另外一边,见李赦身后不远处站着一排身着劲装的人,统一都是极为暗沉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