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柔看着李芒,微微一笑,把面纱重新来系好,松了一口气的说道:“如此甚好,毕竟何琳现在病入膏肓,加上她也不想活了的意思,我也要打算离开迎新镇了。”
“什么!”李芒在听到白安柔的话,受惊式的看着她,“你说她怎么了?”
“一个未出阁的千金小姐,被你伤的如此深,当时就心灰意冷了,如今在加上家破人亡,病情加重,连药都不肯喝了。”白安柔说道,“面对这样的病人,我想我还是不要在浪费时间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放弃了她?”
白安柔点点头,若无其事的说道:“就和你是一样的。”
听到白安柔的这句话,李芒当时就坐不住了,颤颤巍巍的起身,狠狠的抓着白安柔的衣服,激动的吼道:“你可是医者,你怎么能放弃你的病人,更何况你还答应我要就她的,你答应过我的,你……”
房门被推开,白轩看着白安柔和李芒的画面,眉头微皱,身上戾气渐显。而门口的风吟缩了缩脖子。
这下完了,他家阁主生气了!
白轩一把推开李芒,还反握住白安柔的手。白安柔看着白轩,还真的是很会挑时间,居然在这个时间过来了。
李芒跌坐在床上,看着白轩冷静了不少。
白轩看着白安柔,因为李芒刚刚的拉扯,她的衣服微微有些乱,甚至露出了雪白的肌肤。白轩脱下来外套披在白安柔的身上,眼里看着李芒的怒火更甚。
“不需要!”白安柔想要拒绝,可是却发现今日的白轩力气却格外的大,半天她都挣脱不来。
“你一个姑娘家,能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白轩看着白安柔,带着些许的责备。
“小题大做!”白安柔不屑的说着,也就是古代这么封建,以前在21世纪,夏天才不会穿的这么厚实。
“李芒,你莫非是不想活了!”白轩又把目光转向倒在床上一脸痛苦的李芒。
白安柔看着李芒身上微微的血迹,一把推开白轩,“别再闹了,他是病人,经不起你的折腾。”
“可是他刚刚……”
“那也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白安柔说着,她刚刚是故意那么说的,为的就是激出李芒的真心话。
而且李芒就算真的要跟她算账,凭借他现在的身体和精力,她完全就是完胜。
“刚刚你都这么做了,难道还不肯承认你对何琳没有逢场作戏吗?”白安柔扶着李芒质问着。
“你骗我!”李芒痛苦的看着白安柔。
“不全是!”白安柔叹了一口气,“何琳现在的确是病入膏肓,自己不想活了。我想你也应该明白,当一个病人没有求生意志的时候,就算我医术在高明也是无用的。”
“说吧,你究竟是什么一回事?”白轩问着李芒,“何光到底是谁杀得,官银子又是谁偷的?”
李芒他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流心楼的确是收到上面的命令偷取官银,何光是嬅儿所杀,她对我有救命之恩,流心楼拿琳儿的性命要挟,我……”
“琳儿她真的是因为我吗!”李芒突然颓废着脸,满是愧疚。
白安柔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神医,请你一定要救救琳儿,求你了!”李芒恳求的看着白安柔,一副低声下气的模样。
白轩看着他们二人,心中始终不舒服,竟直接夺门而出
白轩的离开,动静不小,白安柔和李芒也下意识的看向了门口。
“白阁主好像生气了。”李芒看着白安柔也总算是明白了,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之前种种,只因为是神医女扮男装。
“不用管他!”白安柔说着,把汤药又再一次的端在了李芒的面前,“心病还需心药医,所以你才是何琳的病根。”
待李芒睡下,白安柔站在房间门口,最后犹豫之下还是去到了白轩的房间门口,碰到了迎面而来的风吟。
“大小姐!”风吟喊着,“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
“白轩在里面吗?”白安柔看着风吟问道。
风吟看着白安柔有些惊讶,还是第一次看到白安柔主动来找他家阁主。
“嗯。”风吟点点头,还没有来得回答白安柔自己去通报一声的时候,白安柔就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鼻而来,白轩靠在床边,一手拿着酒一手拿着玉汐扇打量着,英俊的脸上有些微红。
“你家阁主还有心思喝酒赏风景?”白安柔看着风吟,心里甚是鄙夷。
风吟尴尬一笑,“阁主以前不这样的。”如今还不是遇见了你才……
白安柔上前来到白轩身边,抢过他手里的酒。白轩微微瞥了一眼白安柔,嘴角微微上扬,“柔儿!”
门口的风吟见这般模样,从外面把门关好。
白轩看着白安柔,身上好闻的檀香已经沾染了酒香。白轩拉过白安柔的一只手,把玉汐扇就放在了她的手上。
他的眼神甚是深情,甚至还有些迷离。
“白轩你……”白安柔看着白轩,总觉得气氛很是不对。
白轩的手指抚上白安柔的唇,成功的堵住了她还未说出口的话。
“柔儿!”白轩没有说多余的话,直接将头垂在了白安柔的肩膀上,双手也抱上了白安柔的腰。
“白轩,你喝醉了!”白安柔无奈的说着,她应该是要把他推开的,可是如今不知为何,却总是下不去手。
“柔儿我有时候真的好累,不过还好有柔儿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让我多了一丝丝的希望。”白轩闷声说着,“有时候承受太多,真的会坚持不下去。”
白轩突如其来的诉说,让白安柔有点手足无措。
奇影阁是江湖一大组织,而白轩作为奇影阁的阁主,想必也是受了很多苦吧,这种事情她经历过,也能够有所理解。
“白轩,你的父母呢?”白安柔问着白轩,他喝醉了,她也是唯一一次趁他喝醉时的询问。
听到白安柔的话,白轩看着白安柔,脸上有些委屈,握住白安柔拿着玉汐扇的手,摇了摇头。
“不愿说?”白安柔问着。
白轩再次摇了摇头,“其实我与柔儿的情况差不多,身处这世间又有几个人能够洒脱呢!”
说到底还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柔儿你真的很独特,有时候我甚至能够看到我娘亲的脾气和影子。”白轩轻轻拉过白安柔脸上的面纱,一手抚摸着她的柔滑的脸,赞叹的说了一句,“柔儿长得真好看,深得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