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好一段时间他都在怀疑,她那么瘦是不是自己在王府里虐待她了?
墨色渐涌,街上开始热闹起来,大大小小的摊贩开始了叫卖声,不远处的江边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河灯。
走在街上,白安柔五指放在头顶,透过指缝看着远处的斑驳道:“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认真的过一个带着人间烟火的节日!”
“关键是与我一起!”李赦弯着腰将手章与她放在一起道。
“你怎么这么自恋!”白安柔瞥了他一眼,虽然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但是依旧嘴硬。
李赦也不反驳,淡笑一声,对她的嘴硬早已经习以为常了,手自然与她十指相扣。
街上人来人往,关于节日庆祝的热闹这种事情,不论什么时候都是年轻人的主场,果然街上人来人往,大多数都是年轻的男女,白安柔随便一瞟就能看见女子朝她身边的人投过来的打量的目光,那眼神叫一个痴迷啊!
转头看着身旁无觉的李赦,甚至看他也在看周围的赦象,白安柔不禁觉得心口闷的慌,被李赦扣着的手一个用力,成功的在她手上留下了红色的指甲印,目光狠狠地瞪着他。
“怎么了?”李赦从人群中垂眸看着她,有些不解问道。
“你就不该出来,省的又给我到处拈花惹草!”白安柔黛眉紧蹙着不悦道。
“什么话?我什么都没做啊!”李赦被她这么一句话说的一愣,什么叫又拈花惹草,他干什么了?
“她们看你看得眼睛都直了!你还狡辩!”白安柔斤斤计较着,对于被人惦记着自己的东西让她十分的不爽,不爽到了极点了。
“这也要怪我?”李赦有些苦笑不得,眼睛长别人身上这关他什么事啊!她这是打翻了醋坛子吧!这酸的有些莫名其妙。
“不怪你怪谁,谁让你长了一张妖孽的脸!”白安柔依旧不满的冷哼。
“你还真是蛮不讲理!”李赦无奈的笑道,语气中没有半分的不悦,带着满满的迁就和宠溺。
“我就不讲理了……你还看她们,还回应人家的目光……”越想越气,白安柔还真的是觉得她今天十分的“委屈”。
“我哪里……是有人在看你我在宣示我的主动权!”本想说自己没看她们来着,但后来转念一想自己确实是往四周看了,不过他是看那些对她“不怀好意”的人!
李赦低笑一声,跟上她的步子,随即弯腰凑在她耳边低哑着声音道:“晚上我给你赔罪!”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她自然清楚李赦这没脸没皮的说的这“补偿”是个什么意思,思及此白安柔不禁红了脸,抬眸瞪他一眼低骂了一声:“流氓!”
“我只对你流氓!”李赦低笑一声,又开始了羞耻情话模式!
白安柔完全被他撩的没有招架之力,感觉自己上一世真的是不该那么“平淡”,多谈几场恋爱也不至于被这情商低的人撩到面红耳赤,多学几招撩死这个混蛋!真的是太羞耻了!
“李赦,你要完!”将李赦与她扣着的手甩开,白安柔使劲在李赦腰间拧了一把,一直看到他蹙起了眉,才松开了手,而后气呼呼的红着脸跑进了人群中。
李赦吃痛的捂着被她拧的地方,这一下是真的下了死力气,感觉他肯定是被她拧掉了一层皮,这疼痛感还真的不一般啊!看着逐渐远离自己的身影,李赦快步追了过去,闹归闹这么多人他可不放心让她自己走,特别是经历了上次之后,才更加的心有余悸。
“不过是实话实说你跑什么,这么多人丢了怎么办!”追上她,看着白安柔依旧带着红晕的脸色,李赦走到她身边依旧捂着被她拧痛的地方。
“闭嘴!我丢了,你就不用受“虐待”了!”白安柔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看他有些滑稽的捂着自己的腰,不禁觉得有几分好笑,对她来说能动嘴动手的,坚决不只动一样,尤其是对李赦少一样他就不能安分了。
对李赦,穷什么不能穷教育!能动手坚决就不能客气,拧人这种事在李赦身上,她已经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这还得多亏了他的腹黑程度,亏得他那张满口胡言乱语的嘴,让自己学习到了“家暴”的精髓!
“你不是说穷什么不能穷教育,对我得好好调教么!本王有受虐倾向,缺了你怎么行。”李赦贱兮兮的看着白安柔,将白安柔言传身教的话学了个十成十。这世上,敢对自己拳打脚踢的也就只有眼前的小娇妻了。
“你八成是个假的吧!连易呢?我要辩真伪!”白安柔转身朝身后搜寻连易的身影,与李赦拉开了几步的距离。她一度以为自己的脸皮已经厚到了天际,如今才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厚脸皮!
这货真的是李赦吗?这话说的她真的听不下去了。黑着脸的阎王说出这种话,她感觉自己都能遭雷劈了。
“好了!不逗你了,难得出来就想你能开心一点!”李赦唇角微抽,将白安柔给拉了回来。
一看到她为自己吃醋的模样,就想逗她!谁让她整天嘴硬,连个“想”字都不肯承认。至于这些话,一部分是跟她学的,一部分自然是跟着他那惹了娇妻,哄人时被越挫越勇的皇兄学的,虽然当时他极度鄙视自家哥哥的行为,后来才觉得那真的是难得的甜蜜,如今觉得真的是学对了。
白安柔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没好气道:“你这让人开心的方式还真是别致!”
是让她开心吗?这完全是在拿她寻开心,果真还是那个情商低的混蛋!这也很符合他的那点心思!
不远处传来大大小小的惊呼声,白安柔听到热闹的声音,不自觉的被吸引了过去,李赦很自觉的拉起白安柔的手,拉着她走进人群里。
人群中挤满了一对对的年轻人,更多的是小孩子。李赦带着白安柔艰难的挤了进去。原来是掷铜钱的游戏,现在大约有五米的距离,往大小不一的器皿里扔铜钱,器皿越小所能得到的奖励就越别致。
但针对的毕竟是小孩子和年轻人,所以奖品是精致的泥人和糖果,能扔进那小小的酒杯中的奖励是一个很精致的糖人。
糖人是一个狐狸的模样,糖衣很厚,样子做的也十分精细,在斑驳的灯光下泛着诱人的色泽,只一眼白安柔便瞅准了,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