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白青雨才算是看到了希望。
闹腾了这么久,她心中很是清楚明了,李明止根本就是个靠不住的人。
即便是以后她嫁给了那个人,也得不到幸福。可是,她能够得到地位。
只要有地位,这就足够了。
她想的太天真……
母女二人灰溜溜的回到了白家,为了避免激怒白泽仕,林氏一直都显得很是小心翼翼。
若是在往常,她多半是很高傲的样子,对所有的人都是颐指气使。
如今,她的气焰都消失了大半,对人也是和蔼。
林氏不在白家的这些日子,府中上下都是交由江氏来打理的。江氏的性子沉稳,对待下人又好,自然迎来大家的认可。
一旦遇上林氏,所有的人都是战战兢兢。
大家都知道白青雨做了丑事,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多说什么,生怕她会发疯。
“既然夫人回来了,掌家之权还是交由夫人处理。”
江氏才不愿意打理这些事情,她倒是宁愿自己一个人清净。
白家虽然人不多,但是乱七八糟的事情却有不少。江氏打理的井井有条,让人心服口服。
这几个月以来,家中的花销都少了许多。
对于江氏所做的努力,白泽仕都是看在眼中的。同时,他也觉得很是满意。
“这如何使得?”林氏不敢嚣张,便客客气气的想要拒绝。
说到底,她也不过是在说客套话罢了。说话的同时,她的手就已经伸了出去,她想要接过账本和钥匙。
“不许给她!”
就在这时,白泽仕突然出现,他一声怒吼,直接控制了场面。
“阿颜,管理后院之事还是交由你,如此我才能安心。”
从白泽仕的语气里,大家都可以听得出来他对江氏的愧疚。每每面对江氏,他总是显得有些无可奈何。
白家夫人的位置,原本就应该是江氏的。
无奈的是,过去的十几年里,他让江氏受尽了委屈和苦楚。
阿颜,白泽仕有多久没有这样唤她了?
一时间,江氏竟是热泪盈眶。
眼泪汹涌落下,她不停的告诉自己,白泽仕是个无情无义之人。
可是,心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向那人靠近。
“娘,你就听父亲的,继续管家好了!”白安柔的眼神从林氏脸上扫过,淡淡开口道:“如今母亲需要尽快解决长姐的事情,想必也没有时间去料理家务。”
说到这里,白安柔就不禁觉得江氏有些不上道了。
放着这么好的机会,若是不能牢牢抓在手中,以后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只不过,对于江氏来说,这些都是最为无关紧要的事情。她向来不喜欢与人争,一辈子这样走过来,早已经习惯了从前的日子。
白泽仕叹了一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青雨做了这等糊涂事儿,咱们一家人都跟着丢人现眼。最近若是没什么事,你们就别出门乱逛了,免得被人说三道四。”
说罢,他还狠狠的瞪了林氏一眼。
“老爷,我知道是我教女无方。可是……可是掌家之权一直都是我的,此事若是传了出去,我怕别人会说老爷你亲妾室而远正室……”
林氏如何舍得丢掉管家权,她刚刚也不过是想客套几句而已。
真等白泽仕开了口,她便是满心的后悔。一旦丢掉了管家权,她以后花钱什么的都不方便。
尤其是在眼下这个时候,她需要拿钱去找人通融。别的不说,至少得把白青雨的事情给解决掉,让她顺利嫁给李明止。
看着泫然欲泣的林氏,白泽仕心中不由得生出了无名怒火,他一巴掌甩过去,直接将林氏打倒在地,“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好意思说这个?娶了你当正妻,这才是我白家家门不幸!”
很显然,林氏刚刚明明就是在说白泽仕宠妻灭妾,这顶高帽子,任谁也不愿意戴。
知道自己失言,林氏再也不敢言语。
若是再惹得白泽仕不悦,接下来的后果必定是不堪设想。
“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老爷,你救救青雨,她也是你的女儿。柳王府若是不要她,她还怎么活下去?”
林氏抱着白泽仕的腿,她试图将自己表现的很是可怜,以便得到些许同情。
毕竟,她见识过白泽仕的绝情。她也知道,这么多年以来,白泽仕的心中从来都没有她。
当年,若不是她使用了非常手段,白泽仕也不会娶她……
白安柔扯了扯江氏的衣袖,轻声说道:“娘,咱们先过去一边,想必父亲一定有话要说。”
江氏会意,不自觉的摇了摇头,随后便跟着白安柔一起出去了。
走到门外,江氏才满脸不可置信的说道:“白青雨看上去也不像是个不知礼数的人,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呢?唉,起初外头有人胡说我还觉得不可信。”
“自作孽不可活,她迟早会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白安柔的眼底闪过一丝悲伤情绪,“该来的迟早会来的,她不值得可怜。”
江氏点了点头,有些话虽然没有说破,但是她也明白白安柔的意思。
她好好的一个女儿说没了就没了,她如何不想为女儿报仇?
“委屈你了,孩子!”拍了拍白安柔的肩膀,江氏一脸的慈爱。
至于林氏母女会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白安柔都不会插手。
她乐得看好戏,也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林氏母女付出代价。
翌日,白泽仕并没有去太医院。他被家务事缠身,又非常的好面子,只怕会被同僚嘲笑。
因为家事,白泽仕告了假。
白青雨的事情若是得不到解决,他便没有脸再去太医院做事。
至于白安柔,她丝毫也不介意这些。不管别人怎么说,她都不在乎。
她也没有白青雨那样的长姐。
天朗气清,有微风拂过,本是一个好天气。
白安柔像往常一样来到太医院,她丝毫也没有受到白青雨那件事情的影响。
“姐姐,听说你们白家家教十分糊涂,竟是出了这档子事情。”
伴随着一阵轻笑声,云想容款款走来,她的身边还跟着不少医女。
自从她们两个人决裂以后,云想容就不断的拉拢一些医女。
对此,白安柔并不在意。
此时此刻,云想容竟是带着一群人来嘲讽她。
“家门不幸,我也很痛心。”白安柔很是淡然的回应,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
不管是在何时何地,她都是这样一副淡然姿态。
有的时候,见她如此,云想容会觉得抓狂。
“姐姐也是白家人,想必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云想容皮笑肉不笑,对着身后的一群医女说道:“大家说说看,事实是否如此?”
“同是一家姐妹,自然是一样的德行。当然,咱们白医师也可能会不一样……只是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