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七王爷府中美女如云,他又是个流连花丛而忘返的人。
这一刻,白安柔总是觉得那些美人都是心甘情愿的。
毕竟,李俊的确是个很有魅力的人,而且他还十分懂得宽慰人心。
尤其是女子,心思最是柔软,也很容易把别人的关心放在心上。
一念之间,或许就会产生不该有的心思。
“多谢七王爷关心!”白安柔只想尽快知道李俊带她来这里的目的,她的语气听起来都显得有些急切,“你带我来这里,应该不只是为了看风景吧?”
在这皇宫之中,有的是好去处。
比起这座荒凉的宫殿,其他地方要有趣的多。
既然李俊带她来到了此次,那就一定是有一番道理的。
“这里曾是我母妃的住处,一晃十多年过去了,因为向来无人问津的缘故,此处就此荒芜。”
李俊说着,他带着白安柔往前走去。
虽然他说的很是轻松,但是白安柔还是听出了他语气里的痛苦与苍凉。
关于李俊的母妃,白安柔知道的并不多。
先皇的嫔妃之中,最得盛宠的便是如今的太后。至于其他人,皆不是先皇心中所爱。
说到底,李俊的母妃也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爱的妃子罢了。
“在我母妃生死之后,父皇才封她为妃。你知道吗?父皇是因为愧疚,反正在我眼中,他算不得一个好男人。”李俊淡淡的说起过往,他的声音里充斥着苦涩。
白安柔也不言语,她知道李俊心中必定隐藏着许多的痛苦。
虽然说,李俊平日里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是他心里的痛苦不比任何人少。
在这个时候,白安柔唯一能够做的便是静静地倾听。
“曾经,父皇与我母妃之间也有过山盟海誓。可是,男人的誓言,根本就靠不住。”
不知不觉间,李俊说了很多。有些话压在他心里很多年了,他从来都不曾向任何人提及。
今天,他却是无比顺畅的说了出来。
发泄过后,心中一片痛快。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样,但是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辜负你未来的王妃。”
白安柔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李俊,对于这样的痛苦,她无法感同身受。
“你倒是很懂小爷,若是无法给予别人幸福,小爷根本不会去打扰她。”李赦一阵轻笑出声,他看向白安柔的眼神里有星光闪烁。
话不多说,李俊就带着白安柔来到了一个地方。
这座宫殿已经是空空如也,其中的景象也是破败不堪。
弗一走入其中,白安柔就闻到了一股子霉味儿。伸手挥开交缠的蜘蛛网,她跟着李赦继续往前走去。
“母妃活着的时候,我便在这里生活。对于此处的一切,我都记忆犹新。”
李赦突然蹲了下来,他对着最中间的地板看了看,只见他伸手敲了两下,一块木板便被掀开。
紧接着,白安柔就明白了李俊带她过来的目的。
“这里怎么会有地道?”
看着地下的那条通道,白安柔心中不禁生出许多疑惑。
“不然呢?你以为小爷每回来皇宫都要去找皇上通报吗?小爷来去自如,靠的就是它!”
李俊一脸的得意,先前的阴霾也在此时一扫而空。
整个皇宫之中,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里有一条地道。
就在今天,他毫无保留的把这一切告诉了白安柔。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白安柔只觉得很是惊讶,她知道李俊对她一向很好,却也不至于把这件事情告诉她。
毕竟,多一个人知道地道的存在,就有可能会走露风声。
若是此事传到了李赦耳中,地道便会不复存在。同时,李俊也有可能会因此受累。
可是,李俊竟然就这么轻松随意的告诉了她这一切。
如何来说,白安柔都觉得有些奇怪。
“你不高兴吗?”李俊见她依旧没有笑容,不禁有些失落,“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是我能够看得出来,你并不喜欢待在皇宫之中。这条地道直接通往隐心堂,你若是想要出宫,随时都可以离开。”
随后,李俊又说了句,“隐心堂随时都会欢迎你,你若是能够留在那里,当然是再好不过。”
看着白安柔一脸茫然的样子,李俊只好解释道:“隐心堂的人行走江湖,少不了要经历打打杀杀的日子。所以,我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大夫。”
他只是需要一个大夫罢了!
如此,白安柔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隐心堂乃是江湖上数一数的正义所在,想必也不会缺少大夫。七王爷,你就别再拿我打趣了。”
白安柔的语气轻快了许多,从今以后,她若是想要进出皇宫,只需要借助地道便可。
如何说来,这都是极为方便的。
为了能够调查当年的真相,白安柔多数时间是住在皇宫之中的,只有在休沐日才会回去白家。
再者,她也是不想自己的所作所为会牵连到白家。
如今林氏母女已经被赶出了白家,江氏在白家的日子安稳十足,也不会再受到旁人欺负。
在白安柔看来,她是足以安心了。
“要不要我带着你走一遭?”
李俊兴致极高,他一脸笑意的望着白安柔,黑眸如星,有一种吸引人心的力量。
白安柔微微一愣,急忙摆了摆手拒绝,“今晚还是算了,惊喜太多,我有些承受不住。”
说罢,她淡笑着看了看李俊,心中多多少少是有些感激的。
为了让她开心,李俊的确是做了不少事情。
“你若是不愿,那就等改日好了!”李俊没有继续纠缠,他忽然问道:“你还记得我们初次相见时候的场景吗?”
提及过去种种,李俊不自觉的笑出声来。
他的笑声清澈动听,如同泉水叮咚一般,沁人心脾。
“记得。”
白安柔怎么会忘呢?
那一天,他们俩头一次见面,李俊差点儿杀了她,而她却在想法子救人。
看着李俊一脸的狐狸笑,白安柔不禁朝着他的腿踢了过去,“那天,你明明可以脱身的。可是,你却……”
回想起自己那天的所作所为,白安柔不禁有些懊恼。
虽然说他们两个都是穿着衣裳躲入了木桶之中,并未曾有过什么亲密接触,回味起来,却总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妥。
若不是事出突然,她又救人心切,白安柔如何也不会做出那种荒唐的决定。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那天进攻的目的吗?”
李俊难得这般正经,他生生挨了一脚,却没有叫痛,而是打算将心事告知白安柔。
“我当然想知道,难道我问了你,你就会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