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曲萍吓得尖叫。
“柔柔!不要怕,是我!你的帅哥老板。”省宽磁性的嗓音从背后传来。
曲萍听到这声音,恐惧慢慢退去,怒火上升,她身体僵硬,排斥省宽的接触。
“柔柔,你怎么不说话?不会是吓坏了吧?对不起!”省宽体贴的问着,想将曲萍的身体转过来。
“没,没!”曲萍故意压低声音,用假音回应着。
“那就好!”省宽吁了口气,笑着道:“柔柔,我们开灯,好吗?我想看看你长得到底有多美?”
“不,不!”曲萍摇头,泪水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他对别的女人那么温柔,那么体贴,这些曾经都是专属于她的,现在他给了别的女人了。
在没进门之前她甚至还抱有幻想,幻想微信的人不是他,也许有人拿了他在恶作剧。
她始终不相信他真的变了。
可是,现实却残酷的摆在她面前,现在抱着他,满嘴亲昵唤着别的女人的人,正是她的丈夫。
她真的好舍不得,她心如刀割,她甚至觉得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该多好。
只要能回到以前,只要他还是那个爱自己的省宽,她愿意舍弃一切,余生只愿陪他一人,即是安好。
可是,这都只是如果……
‘好!那我们坐下来,聊聊天,好不好?’省宽温柔的问道。
“嗯!”曲萍轻声应道。
省宽牵着她的小手,缓步来到沙发上坐下。省宽伸手就想将曲萍搂入怀里,曲萍抵住了他。
“别!”曲萍抗拒道。
省宽轻笑道:“好吧,我们就说说话。”
房间里太暗了,隐约只能看到对方的轮廓。
“你叫柔柔对吗?你多大了?”省宽问道。
“30。”曲萍应道。
“30,你跟我老婆同岁!你的身型跟她也很相近。刚刚你进来的时候,我以为我老婆进来了,我很高兴。”省宽煽情的道。
“你爱你老婆?”曲萍用假音问道。她怕说多了,露馅。
“爱!非常爱!”省宽深情的道。
既然这么爱,你现在在做什么?
“你肯定想不明白,既然我这么爱我太太,为什么还要背着她,跑大老远,跟你约会,对吗?”省宽问。
曲萍点点头。
“我爱我太太二十几年了,当她还是一个小女孩的时候,我就爱上她了。
我比她大六岁,她读初中时,我二十岁了,向我抛出橄榄枝的女孩不计其数,可是我却将她们全部拒在门外,我一个都不要。曾一度,大家都以为我有断袖之癖。
他们哪里知道,我心里一直藏着那个可爱的女孩,我在等她长大。我要把一生的爱全部给她,只给她一人,一丁点都舍不得给别人。”省宽深情的娓娓道来。
曲萍又落泪了,那是感动的泪水。
她知道他曾经很爱她!
“她终于长大了,我兴奋的跑到她面前,我想跟她说,萍萍,我爱你。
可是她身边竟然站着一个男人了,那个男人,他竟然是我的表弟。”省宽苦笑了下。
他说的是华仔。
“那个男生很爱她,像宝贝一样疼着她。她跟那个男生在一起很开心,他们年龄相仿,非常般配。
我急了,我的小女孩怎么可以跟别人好上呢?我就去找我的老师——女孩的母亲求救。
老师一直很喜欢我,她也乐意将爱女许给我。可是我的小女孩她不愿意,她又哭又闹,以死相逼。我当时就疯了!
她肯定是爱上那个男人了。妒忌令我发狂!
我不同意!我不允许!我绝不会放手。不择手段我也要得到她,得不到她的心,就先得到她的人。”省宽的声音越来越激动。
曲萍忍不住伸手轻拍他,手却被省宽反握住,紧紧捂在手里。
“我做了很卑鄙的事情,我像强盗一样,将她强娶进门,我强迫她为我生儿育女。
开始她一直哭,一直闹,我很心疼,可是我舍不得放手,没有她,我活得比死还要痛苦。
后来,她不哭不闹了,她跟我冷战,她对所有都失去了兴趣,她失去了欢笑,像个漂亮的木头娃娃。
我很心疼,可是我仍做不到放手,因为我比以前更爱她了。如果这时候失去她,我不是活得痛苦,而是活不下去了。”
曲萍的心在颤抖!她从来都不知道,他曾经爱自己这么深。
是她自己错过了。
“再后来,她说她要上班,她的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容,那笑容太美了,我抵挡不住,我同意了。
可是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跟她同一个公司,而那个男人竟然还对念念不忘,竟然还在到处找她。
我好紧张,好害怕,我真想立刻把她藏回到家里。可是那晚,她哭了,哭得撕心裂肺,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刽子手,将她割得遍体鳞伤。
我没再阻拦她去上班,可是我的心每天都像在火海里煎熬,我想象着他们在一起工作时的欢声笑语,我想象着她对那个男人笑,对他撒娇,我就要疯了。我就想杀了那个男人。”
省宽的手紧紧握住曲萍,身体在颤抖。
“没事,没事了!”曲萍柔声安慰着他。
因为太激动,她忘记用假音说话。
“你的声音真好听,跟我老婆一模一样。”省宽突然笑了,身体也柔软了下来。
曲萍慌乱的摇头。
省宽笑着摸了摸曲萍的头发道:“后来我才知道,我老婆她不爱他,她对他只有闺蜜之情。
我好高兴!只要她心里没有人,我就有机会!
我加倍的对她好,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捧在手里怕掉了,她简直就是我的命根子。”
曲萍呜呜出声。
以前省宽对她是真的好,真的把她疼到心窝窝里的那种。
景芳常常羡慕嫉妒恨,说她前辈子肯定拯救了银河系,所以老天才给了她这么个好老公。
“可是,不管我怎么对她,她总是在排斥我,我们之间总是有一道隐形的坎,怎么跨都跨不过去。1我真的很难过!”
省宽将紧紧握住曲萍的手,将她置于额头,痛苦万分。
曲萍的心里有千个万个的对不起。
“你别这样,也许,你太太早就从心理阴影走出来了,也许,她的心理早就有你了呢?”曲萍试着安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