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宽一听曲萍身体不舒服,便急急冲进了房间。
“老婆,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见曲萍小脸煞白,浑身发抖,省宽抱起她:“我们赶紧去医院。”
“不用不用!”曲萍慌乱的摇头,“我就是胃疼,老毛病了,没事。”
“我去拿药。”省宽将曲萍放下便往外走。
曲萍一把拽住他,“不要!老公不要走!”
景芳和蓝骞在外面说话,不能让臭男人出去。
“乖,老公拿了药就回来。”省宽哄道。
“不要!不要!老公不要走,老公抱抱!”曲萍急得直接使出杀手锏,扑到省宽怀里,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拖住他不要让他出去。
“又耍小孩子脾气了。”省宽失笑,无奈又宠溺的刮刮曲萍的小鼻子。
曲萍将脸埋在省宽的胸膛上,免得他看出她的不自然。
“我想起了,床头柜抽屉里有胃药。上次岳母大人过来住的时候,备了一些放着。”说着,省宽便一边抱着身上的八脚章鱼,一边侧身去翻抽屉。
曲萍只要省宽这时候留在房间里就行了,什么都不重要了。
蓦的,楼下传出景芳的一阵尖叫声:“啊!”
曲萍这回吓傻了!
“啊!”她尖叫着,搂紧了省宽:“老公,楼下怎么了?芳芳怎么在尖叫啊?”
省宽失笑:“要不我们下去看看?”
“不要!不要!”曲萍急急的直摇头。
蓝骞到底对芳芳做了什么?芳芳为什么会大叫?天哪,他不会是冲到楼上来吧?
这时,楼下传出婆婆的声音:“怎么了?怎么了?”
天哪!一向嗜睡的婆婆也被吵醒了!这怎么办啊?
曲萍吓得直哆嗦。
“老婆,你这回疼得这么厉害?”省宽蹙眉,拦腰抱起曲萍便往门外走:“走,我们去医院。”
“不要,不要!”曲萍挣扎着。
这时,楼下有对话声,说什么听不清楚,随即便传出了大门被关的声音。
“......”
走了?这就走了?
曲萍傻眼了,也忘记了挣扎。
省宽低头,狐疑的看着怀中的女人。
“阿宽,是你们在阁楼上吗?”听到阁楼上的脚步声,省母问道。
“妈,是我们。”省宽应道。
曲萍忙挣扎着要下来,怕被婆婆瞧见。
“你胃不舒服,我们赶紧去医院。”省宽不同意道。
“我没事了,不疼了,不疼了。”曲萍忙回着。
省宽质疑的目光扫过曲萍的一脸凌乱,未再吭声。
楼下,省母道:“景芳跟她朋友回去了,你们也早点睡。”
朋友?什么朋友?
曲萍抬头,疑问:“老公,刚刚来的男人是谁?你不是说是来找我的吗?”
省宽定定的看着她,随后清冷的道:“是杨光。”
曲萍瞬间像被击中似的,定在原处动不了。
竟然是杨光!果真是做贼心虚!
省宽睨了睨表情怪异的曲萍,曲萍讪讪的笑了笑,低头不敢面对省宽探究的眼神。
“你真的没事了?不用去医院?”省宽淡漠的问道。
“没事了!我吃点药就好了。”曲萍忙摇头道。
省宽嗯了一声,便率先下楼了。
他,不高兴了!
是因为看出什么端倪了吗?
曲萍心里“咯噔”一下。深吸了口气,她便急急的跟着下去了。
省宽大大咧咧的仰躺在床上,手臂交叉垫在后脑勺上,目光盯着天花板,像是在想事,曲萍进来了他也没有动一下。
曲萍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轻轻的关上门,绕到省宽边上替他拉过被子盖住,然后开了床头灯,关了房间大灯。
省宽仍是直直的盯着天花板,没有任何动作。
曲萍想问点什么,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于是便吁了口气,乖乖的钻进被窝里。
房间里静得出奇,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气氛诡异得很。
曲萍受不了这种感觉,她正想伸手去关床头灯睡觉,腰部多了一强壮的胳膊,紧紧的搂着她。
“你不是胃疼?怎么不吃药了?”省宽低沉而性感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曲萍一怔,她真是慌乱的忘了这茬。
“我,我又不疼了,所以不吃了。是药三分毒,吃多了总不好。”曲萍讪讪的笑笑。
“老婆,今天你的胃疼很怪异啊。这么多年了,一旦疼起来从没一次不能吃就能自愈,晚上它竟然能自动恢复了?”省宽问道。
“嗯嗯!我也奇怪!可能被你养好了吧。”曲萍悻悻的回道,随即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哈欠:“好累!老公,睡吧。”
可省宽可不想让她如愿,他一把拽过曲萍的身体,在她还来不及惊呼时,便压住了她。
“老婆,你不觉得你还有什么事需要跟我解释一下吗?”省宽精明的眼神,定定的看着曲萍。
曲萍心里“咯噔”一下。小白兔哪是狐狸的对手,这下子玩完了。
“什么?我不知道。”曲萍只能装傻充愣。
省察侦察兵般的目光死死的注视着曲萍,像是能窥视曲萍的内心世界。曲萍内更心慌了,目光飘忽不定。
“不知道?那行,我问,你答。”省宽道。
曲萍慌乱的点点头。
“你刚刚没有胃疼,对吗?”省宽轻声问,但是温度却相当低。
“……”
猜中了!逃不过了。
“嗯!”曲萍如实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要装胃疼?你借此想隐瞒什么?”省宽又问。
“因为害怕。”曲萍轻声道:“你说有男人来家里找我,我害怕。”
“你害怕,是因为你知道是谁来找你,对吗?”省宽眯起眼,盯着曲萍,身上带着危险的气息。
曲萍傻眼了,臭男人会读心术吗?
“说!你臆想中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省宽语气生硬的追问着,握着曲萍胳膊的手不禁加大了力气。
“啊!好疼!”曲萍痛的呼出声。
可省宽根本不为所动,甚至怀疑这是曲萍的缓兵之计。
“说!到底是谁?”省宽吼着,手部的力量又加大了。
这个样子的省宽,曲萍已经见识过几次了。曲萍知道如不及时给予他满意的答复,他随时都会失控。
谁?谁?谁?
自然不能说是蓝骞。那说谁呢?
脑海迅速翻滚着追求者们……
“华仔!我以为是华仔!”曲萍哭着尖叫着。
对不起,华仔,只能让你背黑锅了,希望你的耳朵不要痒。
“蒋华?”省宽的怒气瞬间下去了些,他咬着牙质问:“你们还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