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是你害得,我满世界疯了一样找你,担惊受怕,滴水未进。昨晚又被你抛弃,孤枕难眠,一整夜想的都是你,连周公的面都没碰到。我一下子就被折磨老了。身体也变得有些虚弱了。你得对我负责,不能抛下我不管。”
狗男人得寸进尺,紧紧的黏着曲萍,两人之间连点缝隙都没有。
曲萍可不上当受骗,他会体虚?让他现在开个车试试,他保证几个长途来回都还能生龙活虎,自己倒是会累得腰都直了,估计连床也不下了。
“想装的惨兮兮的,以为本小姐就能原谅你了吗?”曲萍冷哼着,小嘴撅的高高的。
“老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狗男人咬咬牙,一副英勇就义、慷慨赴死的样子。
“好,这是你自己说的,不许反悔。”两颗像黑宝石似的大眼珠一转,曲萍已经有了鬼点子。
狗男人打了个冷颤,突然有些心慌慌。
曲萍低头在纸上“悉悉索索”的写着,狗男人好奇的侧身过去看,越看嘴角抽动的越厉害。
约法三章:
1:老公必须要疼老婆、爱老婆,永远以老婆为天;
2:不管谁对谁错,只要一吵架,老公必须要轻声轻语哄老婆,让老婆冷静下来。否则造成的所有严重后要必须由老公负责;
3(划线,重点):老公必须要百分百相信老婆,不准意ying怀疑老婆与其它男性的正常交往,不准意ying诋毁老婆的清白。一旦再犯,老婆有权要求与老公分居冷静一段时间。期间老公不得死缠烂打纠缠老婆,否则老婆可以以性骚扰之名起诉老公。
4(划线,重点):老公必须要温柔呵护老婆的身体,必须要充分尊重老婆的意愿,不准未征得老婆同意强行开车,不准频繁开车、不准经常性的开长途车。
5(划线,重点):老公必须尊重老婆的人格和尊严,不准出现家暴情况,包括对身体任何部位的伤害。一旦出现,老婆有权提出离婚,两个孩子的抚养权尽数归老婆。
老公:老婆:
20**年**月**日
其他都还问题不大,这第四点怎么做得到?
不能强行开车?不能频繁开车?不能开长途车?他一天不开车就抓狂。
如果按照小女人的节奏来,他还不如直接去做和尚。
狗男人正想反驳,见曲萍咬着嘴唇臭着脸盯着他,像是在说“你果然就是不讲信用的小人”,狗男人只得硬着头皮在纸上签下大名。
曲萍心满意足的将东西收好,有这护身符在手,她的身心安全至少能得到点保障。
宽长臂一伸就将小女人捞进怀里紧紧搂着,那个温柔似水、娇俏可爱的小萌妻又回来了,宽的折腾了一天一夜的心终于落下了。
爱人在怀、梦中含笑,这日子,真是滋润得一点毛病也挑不出来。何必再瞎折腾呢?
小女人的心里只有自己,经过此事可以确定了。
“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曲萍终于想起这个问题。
“我在你身上装了监控,你跑到哪儿,我都把你给找回来。”宽含笑说道。
“......”
曲萍条件反射的吓了一跳。
自己前期跟蓝骞的接触,他岂不是都知道?那尺度可是不小的。
转念一想,不对,如果他真的能跟踪自己,怎么可能需要那长时间才能找到自己?肯定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了。
这人还能有谁呢?不就是这间大宅子的主人瑾大叔了。
死老头,太不仗义了!
“你们一个个都是坏人!狼狈为奸、沆瀣一气,欺负小姑娘。”曲萍抱起宽的脑袋左右摇晃着。
既然他不愿意说,曲萍也就看破不说破,给大家留一线面子。
“老婆,我头晕头晕。”宽故作双眼翻白,脑袋一垂,耷拉在曲萍的丰盈上,下巴不断磨蹭着球球。
“别装了,别装了。”曲萍笑着推他。
“我这是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宽突然抬起,如梦初醒般环视了四周,最后目光落在曲萍脸上,十分惊讶。他十指轻轻挑起曲萍的下巴,语气轻佻的说:“美丽的小姐,嫁给我做妻子,好吗?”
“别闹了!”曲萍笑着拍掉他的下巴,“你装得太假了,晕倒后根本不是你这个样子。”
“我怎么假了,难道你有经验?”宽不苟同的扯扯嘴皮子,奥斯卡可是欠他一个小金人的。
曲萍是晕血症,看见大量的鲜血就会晕倒,所以她可是名副其实的晕倒姐。
高考体检要求空腹验血,医生上班都七点半了。同学都希望早点抽完可以去吃饭,于是人满为患,那队伍排得都有近百米,无奈之下曲萍就只得先去其它项目。
最后一个项目是测试肺活量,曲萍的肺活量一直不好,几次深度吐气之后,她就有眼冒金星了。这时碰到同班同学,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跟随大家去抽血了。
曲萍看见架子上那一罐罐鲜红的液体就想作呕,再看到同学们从台席上下来,不是脸色惨白就是撕牙咧嘴,一个个苦不堪言,曲萍就心里发毛,两条直打颤。
果不然,医生这边抽着,曲萍这边就开始呼吸困难、双眼发白、浑身无力。
在医生“唉唉唉,同学同学,你......你……”呼叫声中,一头扎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这事还成了全校的大新闻,她羞得都不敢见人。
“那应该是饿的,吓的,并不表示你就晕血。”宽捏捏她光洁的下巴,安慰道。
“应该不是这个原因,因为......”曲萍眸光沉下来,那些封尘很久的往事又涌上心头。
地上那一滩殷红殷红的鲜血,那是琳姐的。
它们曾在琳姐年轻的身体里流淌过......
宽紧紧的抱住她的身体,轻声安抚她。
沈琳的死,是曲萍的硬伤,也许这一辈子都无法痊愈。
“晕血症主要是精神过度紧张,也考虑是情绪上受到一定的刺激,心理上受到一定的伤害导致出现的情况。
老婆,这可能跟你以前受过的刺激有关。
找个时间我陪你找心理医生心理疏导一下,也许就好了。”
宽轻抚曲萍的后背,心疼的呢喃着。
“你怎么知道我以前受过刺激?”曲萍吃惊的看着宽。
她以前的确没有晕血症,只是那件事之后,她就见不得大量的血。
“听妈妈说的。”宽眼神闪烁一下,但随即一闪而逝。
“哦。”曲萍低喃了一声。
那一年曲萍小学五年级,她跟几个同学约了去山里野炊。大家搭台的,生火的,准备食材,都忙开了,只有曲萍什么也不会,就被派去附近搜罗柴火。
曲萍小学前在爷爷家住过,经常跟爷爷上山收水果蔬菜,因此她对大山没有恐惧心理。
转了一圈附近没有好的柴火,空手而归怕被同学们笑,曲萍便往山的深处走去,
无意间,曲萍碰到了一排排的白色黄芯小花,像蝴蝶一样美丽,一直延伸到大山深处,非常壮观。
曲萍实在喜欢得紧,便沿着小花一直往前走,她想想看花的尽头到底在哪里。
不知道走了多久,曲萍有些累了,这花还是一望无际,曲萍放弃了。她看看荒凉的四周,心里开始打鼓,扭头往回走。
突然前方传来一声动物声嘶力竭的惨叫声,那声音很绝望,像是死亡前的最后一声呐喊。
曲萍吓得魂都掉了,小脸发白,两腿发颤,站在原地迈不开步。
那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听不见了。
它死了吗?
它被谁攻击了?
会不会也来攻击我?
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曲萍想拔腿往前跑,可悲的是双腿软弱无力,连走路都有些困难。
她一步一颤的慢慢前行。
有血腥味!越来越浓,越来越强烈了!
它就附近......
猛地,她余光瞥到右前方,鲜艳一片。她条件反射的抬眸看过去。
一只莫知名的小动物,
一双死不目瞑绝望的眼神,
一摊殷红殷红的鲜血,正从它的脖子处汩汩流出,
流得一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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