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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被恶魔吃了05(1 / 1)

如果景崇言爱她,如果景崇言对她的感情不仅限于亲情。这……所有的一切都乱套了。重生回来的白幽紫原本对景崇言是最有把握的。她自以为她了解他们两之间的感情,她明白景崇言对她的想法。

毕竟,她曾努力了这么多年,却依然无法撼动景崇言分毫。如果连这都是假的,那么上一世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假的;如果只是今生改变了,那么今生的一切都有可能改变。

她呆呆地往后退,一直退到底,退到角落中的箱子旁,转头看着紧闭的箱口,片刻后打开箱子,扯出雪白的婚纱,紧紧握于手中。

柔和的面料刺得她生疼。

景崇言堵在门口,静默地看她良久。

其实人,都是无法保守秘密的,就算是哑巴也会在举手投足间流露,每一个毛孔,每一个表情都会透露你最真实的想法。

有些话,有些事,他原本想一直一直隐瞒下去,到老,到死。

人类无法把握的事情太多,有时候连自己都无法把控。一念之间,造就生死,铸造天堂或者地狱。

“小白,对不起……”垂头,他知道他错了,“我也不想这样。”

她问,你爱我吗?

他回,对不起。

听起来,这是常人拒绝的台词,可用于此处,却是他最直接的告白。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对这个女孩,会存在爱情。如果没有赤西的出现,如果没有这场车祸,如果白幽紫还是曾经那个女孩或许他永远不会像现在这样,或许他还能保住本心。

他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她的。是曾经她还是小女孩的时候?还是某一次不经意的触碰,不经意的一次微笑。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懂的事,研究一场爱情的发生和探究宇宙的起源同样困难。

“小白……两年前,你还爱我。”

白幽紫笑了笑,觉得嘲讽。人是会变的,不久前景崇言还言语不通,话不顺,怎么瞬间就变回了那个能会道的景崇言?

这是他的苦肉计吗?

他是不是早就康复了?他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受伤?

突然觉得他好可怕。白幽紫紧紧攥着手中的婚纱,猛然一用力,将它撕烂。抬起头,红着眼,她平静地,“不对。是上辈子。上辈子的我爱过你。言叔叔……我们错过的不是几年,而是一辈子。你懂吗?”

“我懂。”他比谁都清楚,“所以我才觉得不甘心。我错了,那也是上辈子的我错了。为什么要让现在的我来承受?小白……和我在一起不会有悲剧发生。”他对她伸出手,“我累了。我不想再继续了。我只想和你去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相依为命。我会放过康三少,柳千叶;我还会放过盛清风,刘子欣……和我走,你可以成全他们,恩?”

呵呵。

白幽紫仰头失声笑出。

多么多么温柔的威胁,多么多么让人难以抗拒的条件。

“柳千叶怀孕了。我查到了他们的所在,只需要一声令下……一切将归于平静。为了你,我忍了。”

对她伸出的手没有收回,“小白,你过来。别离我这么远,我不会伤害你,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伤害你的人。”

好恐怖的温柔,如同锋芒逼得她浑身不适,坐立难安。

柳千叶怀孕了。这个消息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伤。而景崇言找到他们的所在,康家都成了这样,他还要把他们逼到绝路吗?而他刚刚,他还会放过盛清风?难道,盛清风的死和他有关系?

想想,也是。他符合她之前想的所有条件。能把盛清风杀死还能不露声色的人……

“如果我不答应,是不是……”

“是的。”还没等到白幽紫完,他立即抢过话,干脆的让人发寒,“如果没有你,我只能全身心的投入我的工作。你可以走,也可以抛弃我……但我保证,你会后悔的。”

她一直以为上一世那些人的悲剧是她一手造就,因为疯子一样的赤西。而今生,这些人的悲剧还会是她一手造就吗?因为疯了的景崇言?

有时候最痛苦的不是没有选择,而是你有一个将谁推入地狱的选择。要抛弃谁,该挽留谁。

最深处的**能引发犯罪,最深的仇恨往往殃及无辜。在临海市的另一边,远郊的山坡上,一辆血红色的跑车已经停了许久。车上坐着两个女人。

一个是路轻。一个是林恩卉。

林恩卉本家在临海市,刚在北京办完喜宴的她自然还要陪同蓝风回临海市办一次。而作为蓝风的后妈路轻一同来也是天经地义的。

对于身患绝症的林恩卉来,仇恨已经蒙蔽了她的双眼。她要杀了路轻,除了复仇,还为了蓝风。

她害怕自己走了,蓝风却继续留在蓝家受到路轻的挤兑欺负。

如果铁了心要杀死一个人,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她不用设计什么,谋划什么。因为她从来没想过要全身而退。她已身患绝症,她早就不想活了。虽然与蓝风结了婚,可为了捍卫住她最后的一点尊严与骄傲,她已经用了各种方法拒绝与蓝风同房,她知道瞒不了太久,也推脱不了太久的。

她必须死了。哪怕她死了,也不能让蓝风知道自己染上了艾滋。因为……她不想让他觉得恶心。她要在他心

觉得恶心。她要在他心中保留着如初的印象。

她是千金小姐,她是被人追捧呵护的公主。到死也要这样呢。

今天路轻陪着林恩卉一同逛街,到最后林恩卉要带她看看临海市郊外的美景,当她把车开到这个荒凉毫无美景的山坡时,路轻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带到这里来吗?”

路轻沉默了一会儿,她此时能想到的是,蓝风让林恩卉想办法对她腹中孩子不利。毕竟对于蓝风来也是不愿让这个孩子诞生的。他会抢了蓝风的财产,优待。

路轻沉默着,悄然环视周围,一片漆黑,哪儿来的美景,荒无人烟,静得可怕。

“其实,我可以一踩油门,冲下悬崖,然后车毁人亡。”林恩卉病态地笑着,“可是……我不想让人发现我的尸体,车祸现场一定很恐怖的,会吓到我的风。死,也要美丽呢。”更多的原因,还是碍于她的病。她慢慢从身旁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

从小到大,她虽然骄傲,任性。却从来没有伤害过生命。不管是小动物还是植物,更别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但此刻的她,却异常的平静。

“你想毁了我,你想毁了我的风……我也要让你不得好死,我要挖出你的孩子,我要把它切成一片一片,拿去喂狗。”将死之人,还怕什么。她只想把她的死亡发挥到最大化,替蓝风做最后一件事。

路轻往后退了退,试着开了开门。但门上了锁。

然后她再悄悄地把手伸入兜里拨通一个快捷键。

是路安。

可此时的路安远在北京,他还有工作并没有跟着来临海。但除了路安,她没有其他人可以通知。要拨蓝起的电话太麻烦,一定会被发现。只有路安的快捷按钮,她闭着眼睛随便一按就会通。

“我从没想过要害小风,恩卉,你别冲动!我们是一家人,我怎么可能会伤害小风呢?”

“哼~”林恩卉冷冷一笑,此时的她怎么可能相信路轻的胡言乱语。她都被她害成了这样,她竟然还敢睁眼瞎话,骗子!可恶的骗子!

“你一定觉得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小姐,任性刁蛮,没什么用……呵呵~但今天,你就要死在我这个一无是处的人手上,你让我成了牺牲品,我要让你的孩子成为牺牲品。这样,才公平。”举起手,用锋利的刀划破手心,鲜血沿着手掌流下,再滴落到车座上,她却一脸享受,仿若感受到的不是疼痛,而是舒爽。

“你在什么?!我没有害过你!我从没有害过你!”路轻不停往后退,拉远与这个疯女人的距离,使劲拍打着车门,可她退无可退,车门也纹丝不动。慌乱之间,她想起了路安对林恩卉做过的事,路安派人去强奸林恩卉的事她是知道的,林恩卉被艾滋病患者强奸了她也是知道的。

难道,她误会了?!她以为是她做的这个事?

“恩卉,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你听我……啊!”话还没有完,就看见林恩卉如同一只女鬼般向她扑了过来,路轻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握住匕首的手腕,车内拥挤两人扭打在了一块儿。

林恩卉身材娇小,力气没有路轻大。但她比路轻更不要命,而路轻向来不是柔弱的女人,再加上护子心切,她的力气远远大于林恩卉,不过她还得忌讳着林恩卉正在流血的那只手。一时之间两人不分上下,在车内殊死搏斗。

这边事态严重,生死攸关;而白幽紫那边气氛凝结,一触即发。就在这时,她兜里的手机如同一道惊雷划破沉默的气氛,白幽紫一惊,慌乱地掏出手机,原以为是赤西,在看到路安的电话号码时她愣住了。

路安已经许久没有给她打过电话。

一定有事。

白幽紫小心翼翼地抬眸,注视着守在门口的景崇言,他面无表情,没有阻止她接电话的意思。

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路安急迫的声音,“嫂子,救救我姐。”他已经许久没有叫过她嫂子了。

白幽紫有点不适应,还没来得及问,路安又,“我有她的位置信息,已经发到你手机上了,林恩卉……林恩卉要杀她!”

都自作孽不可活。她想,路安能猜到林恩卉会复仇,可是他没想到这样一个千金小姐,竟然还敢杀人。

白幽紫突然觉得很可笑。林恩卉回了临海市她是知道的,路轻也在临海。千里迢迢的路安远水救不了近火,只能给她打电话求救。

而她……抬眸看着景崇言,确实需要这样一个电话来摆脱困境。

于是,她答应了。

远在京城的路安,刚刚挂断电话,神情瞬间恢复平静。他往后一退,坐进沙发。双手一张,放在沙发背上。翘起修长的双腿,仰头看着窗外。

北京正在下雪。

“当鲜血染红了白雪。当白雪覆盖了鲜血。”湛蓝的瞳孔里印着雪夜,“斯蒂芬。我姐……要死了。”谁他没想到?他没想到的是林恩卉竟然在死之前和蓝风结了婚。

他早就想到了林恩卉会杀了路轻的可能。

而路轻……竟然还打电话向他求助。殊不知是他把她推下的万丈深渊。

女人呐,有时候就是太笨。

“可是您刚刚不是打电话让人去救夫人了吗?”

了吗?”

“呵~”路安笑笑,“我只是……不希望让嫂子觉得我这么冷血无情罢了。”路轻这个棋子对他来太重要,重要到能决定他的成败。路轻完全可以牵制他了。他怎么可能还留着这样一个女人?当斯蒂芬告诉他,路轻在有意无意让蓝起察觉他们之间的事后,路安已经对她起了杀心。

如果林恩卉是孬种,还得让他亲自动手。

白幽紫所处的景宅,距离路轻手机定位的位置相差甚远。开车过去至少需要三个小时。从刚刚路轻电话里的对话来看,距离路轻的死,不会再超过二十分钟。

白幽紫怎么可能赶得过去。

打那个电话,是因为白幽紫知道陷害路轻的人是他,但他不希望白幽紫觉得他从一开始就在设计路轻的死亡。

挂完路安的电话,白幽紫的心更慌了。并不是她有多在意路轻的死活,她只是觉得一切都乱了。上一世,路轻是没有出意外的。她一直好好的活着,直到路安入狱,她悄然消失。

而林恩卉也是。她一直骄傲地活着,虽然后来蓝风给她惹来很多麻烦,但她一直骄傲地做着千金小姐。

她一直以为今生不会变,历史是不容撼动的,所以她才不敢妄自行动。可如今看来有很多很多事已经变了。

或者现在正处于一个选择阶段,她是不是选择了景崇言,她的命运也就改变了?许许多多人的厄运也改了?

而选择赤西,她将继续面临上一世的困境和厄运。

是这样吗?

“言叔叔,我有急事先出去一趟。”可现在容不得她思索,她也不想这么快做出决定。慌忙地走到景崇言身前,可他巍然不动,没有要让道的意思。

“言叔叔,真的!你先让我走。”白幽紫往旁挪一寸,景崇言也跟着挪一寸。

“已经不关你的事了。”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小白……我们马上就要走了。”

“啥?!”可她哪儿能想到景崇言竟然如此迫切。她哪儿能想到如果她喝了那杯牛奶,现在已经在被送往远方的船上。

“言叔叔,我没有拒绝你,你让我考虑一下都不行吗?”

他垂头,轻轻地了一声,“夜长梦多,我不想再等。”谁知道她出了这个门会遇上怎样的变化?谁知道她离开了景家还会不会回来?或许她谁也不管,去东京和赤西双宿双飞。

他不想冒险。

可她,不能走。如果她对于选择还犹犹豫豫,可这个她不用纠结。她现在还不想走。离开临海市,离开此时的生活,忘记一切陪着景崇言在世界的尽头慢慢老去。

只是想想都觉得恐怖。

“你让开。”白幽紫面色阴沉,猛然抽出手,往后一退,“我要去救人。你不能阻止我。”只是借口吧,让自己此时的举动显得正义的借口。

有时候需要这样一个借口。就同古时候篡权夺位,需要的口号和理由一样。很多人都知道那是假的,却可以用这个鼓舞人心,吞没敌人的气势。

白幽紫伸手推搡着景崇言的轮椅。他身体不便,不好和她争执。白幽紫很害怕,她害怕景崇言突然从轮椅上站起身,以绝对的优势压倒她。

因为,在某一刻她已经快认定景崇言是装腔作势了。装出来的残废与脆弱。

可随着两人不相上下的争执,越演越烈的身体冲撞,他仍然还是坐在轮椅上,他的双脚没有反应,没有知觉。

他似乎真的残废了,成了一个废人。

成了一个连她都打不过的废人。

景崇言竟然没有撒谎。

没多久白幽紫把他从门前推开,打开房门,冲了出去。景崇言没有放弃,开着轮椅紧随其后。

她的速度很快,他的速度更快,眼看着就要追上她,白幽紫迅速跑下楼,突然,身后一阵巨响,白幽紫脚下一顿,条件发射地侧身回头,然后,她看见……

由于轮椅的速度太快,景崇言开到楼梯旁根本停不下来,于是他连人带车从楼梯上一路滚了下去……就从她的脚边,一路滚到了一楼,重重地摔倒在地。

白幽紫傻了。愣愣地站在楼梯上,再愣愣地转头看着瘫倒在地的景崇言。

这么多年来,她从没见过景崇言如此狼狈。他趴在地上,努力地撑着身体,拖着没有知觉的双腿,他仍然没有放弃,他还在往上爬,但能看出他已经很疼很疼了。

轮椅倒在他的身旁,轮子还在转动,发出“刷刷刷”的声音,在寂静的别墅内回荡着。

她的心好疼,好疼。

她原本早该接受这样的事实。她原本早早知道景崇言成了真正的废人。那个骄傲地,聪明地,风光地景崇言,景爸爸已经不存在了。

因为这是真的,因为这场车祸毁了他所有所有的骄傲与自尊。所以他才如此不安。那个骄傲的景崇言自卑了。无法接受的自卑。

所以,他才会变成这样。

因为,对于他来,他已然走到了绝路。

不管是人还是神,都受不了寂寞的摧残,没有人在面对爱情生来就是自信的,更何况是眼下的景崇言。他的手在颤抖,他的身体也在颤抖,他不敢抬头看她,他如此狼狈,怎么还敢再去看高高在上的她。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放弃。因为已经走到了现在,他没有退路。哪怕仍然是一条死路,仍

条死路,仍然无法挽留。他也只能这样,他没有希望了。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他没有希望了。

医生,他这辈子都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但他不希望白幽紫和他一样绝望,他要求医生告诉白幽紫,他还可以拥有奇迹,他还可以站起来。

但是不能了。如今的他连他自己都在嫌弃,他已经能想象,在将来的某一天他垂垂老矣,他坐在轮椅上面对着阳光,金色的光芒照在他的白发上,他满脸皱纹,他独自一人,独自一人……看着日升月落,数着日子,等着白幽紫。

但是,她不会回来了。她永远不会回来了。

这样的日子,比死更加恐怖。

“小白……”如今的他,就连爬到她的身边都那么困难,他怎么能变成这样,他的人生,他的希望,他的小白,已经离他越来越远,闭上眼,他无力地瘫倒在楼梯上,泪水浸湿了厚厚的地毯,他什么话也不出,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喊,“小白……”就和他脱离了鬼门关,睁开第一眼看见了他的天使,他像孩子一样开始学习话,医生他很可能再也不了话了,但是他想喊她,这么强烈的渴求,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每一天练习着。就算遗忘了整个世界,就算不了一句话,他也要捡起他的小白。

就算被整个世界抛弃,就算景家也不要他,他还有他的小白。

可是……她总是不能在身边陪着他,她总是要去陪她的老公。她还想把他推给周燏这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他根本不认识她,不了解她,不爱她。

有很多事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么好,有很多人也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坏。你不是他,你无法体会他的痛苦,他的绝望你永远无法感同身受。如果,你成为他,或许你会做出更不可思议,更加无法原谅的事。

有多少人,能够理解景崇言的痛苦,和绝望。

有人过,人的一生,要死去三次。第一次,当你的心跳停止,呼吸消逝,你在生物学上被宣告了死亡;第二次,当你下葬,人们穿着黑衣出席你的葬礼,他们宣告,你在这个社会不复存在,你从人际关系网里消失,你悄然离去;而第三次死亡,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记得你的人,把你忘记,于是,你就真正的死去。整个宇宙将不再和你有关。

最痛苦的,不是你的第一次死亡,而是,你的最后一次。

他害怕被白幽紫遗忘。他的整个生命里只有白幽紫。如果她离开了,他就已经死了。

“小白……”其实,我时常渴望在心间打一口井,把你倾注进去,因为那是我希望所对你的深度,而事实我或许禁锢束缚了你的美好,索性让你自由飞翔,当抬头仰望天际,便能看见那如初的美好。

他不想的,不愿意以任何方式束缚她。

可是,她,她要离开中国,要离开景家。如果他继续放纵,等到有一天,他就是仰头也看不见她了。他腿脚不便,他也去不了天涯海角,他更无法追随她的脚步。

好恐怖,只是想想就觉得好恐怖。

“我不想变成这样。我不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变成现在这样……但是……我没有办法。”

白幽紫的情绪同他一样激动。趴在她脚下的是景崇言,那个养了她十多年的男人,那个无比骄傲如同神一般的男人。

他对她的好,哪怕历经两世她也没有怀疑。

只是他想要的,她怎么给?

走下楼梯,扶起轮椅,扶起景崇言,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安顿好。景崇言从始至终不敢看她,她也只是偷偷看他几眼,看看他有没有受伤。

她紧紧咬着牙关,控制自己的情绪。

“言叔叔,我不会离开中国的。我答应你,我要守在你的身边,你放心……全世界都抛弃了你,我也不会。但言叔叔,你要记住,我永远都是你的晚辈,你对我来,如父如兄,我们是亲人,永远无法割舍的亲人。”除了爱情,什么她都可以给他。哪怕是生命。

景崇言沉默着,垂着头,默不作声。

她出了景宅,心情杂乱。开车一路奔往路安发来的地址,那是在临海市的远郊,距离她的位置很远很远。和景崇言闹了这么久,想必那边的一切都成了定局。

远边的山上,燃起了大火。路轻还在车内,早已奄奄一息。林恩卉站在车外,手里紧紧捏着一把布满鲜血的匕首。

她赢了,杀了路轻。只是没有残忍到剖腹取子。孩子是无辜的,如今这样已经够了。

“哈哈哈哈~”昂起头,对着漆黑的天际大笑,笑声凄厉恐怖,如同游荡在夜晚的女鬼。她赢了,这辈子从没有赢得这么痛快过。因为她不怕死,路轻每桶她一刀她就更兴奋,想着路轻沾上了她肮脏罪恶的血液,她就兴奋,兴奋得不能自己,兴奋地红了双眼。

你知道利刃桶在血肉里的感觉吗?比想象中的更硬呢。那竟然不是软的,那是硬的,捅人原来需要这么大的力气,特别是捅在路轻的腹上。那里面有一条鲜活的生命,它竟然如此顽强,就像一块石头,她用足了气力感觉也杀不死它!

“哈哈哈~”她报了仇,她替蓝风清理了障碍,可是为何,为何一点也不开心?

伸出颤抖的手,沾满鲜血的利刃掉落在地,砰地一声,吓得她连连后退。还记得在她们两人争执间的对话……

的对话……

“你去死吧,你受伤了,你碰到了我的血,你也会得艾滋的,你知道那是多么恐怖的病吗?!你接受不了的,你孩子也接受不了,我们一起去死吧……”

“林恩卉!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也是女人,我不忍心这么对你的!你相信我!”尽管此时解释已经没用,因为死局已成,但她还是想,“你杀错人了,你造孽了!你会不得好死的!林恩卉,你不得好死!孩子,我的孩子……”路轻,一个可悲的女人。一生都在付出,错误的,付出。

到死的前一刻她大概明白了。因为她是如此的了解那个弟弟,那个被她一手带大,被她一手误入歧途的弟弟。

所以,她没。

“如果不是你!还会有谁!你啊!你啊!”两个疯女人在车内大吼,纠缠。

“我不会告诉你的,我死也不会告诉你!”因为这个男人,是她腹中孩子的爸爸。是她爱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的男人。

而这个男人,想要她死。

想要她死呢……

大火在熊熊燃烧,大火焚毁了一切,罪恶却无法掩盖。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道德和法律,还有一种至高无上的裁决,那就是良心。

良心的谴责,谁也逃不了,谁也躲不掉。

哪怕是生命垂危的病人,哪怕是视死如归的林恩卉。

她腿一软,栽倒在地。路轻的话犹如魔咒,一遍遍地在她耳畔回响,她,“你杀错人了,你造孽了,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她一遍又一遍地笑,用笑声来掩盖此时的恐惧。大火烧尽一切,焚毁所有的证据。林恩卉捡起匕首,慢慢地转身,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走入黑暗。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她的爱情,她的人生。

蓝风,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忘了我,为了我。

无边无际的苍天,无边无际的黑暗。他们容纳了太多的谎言与欺骗,容纳了太多不为人知的罪恶。

人生的角逐里,黑暗的战争中,没有赢家。

你能赢得一切,却要赔上所有。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变态,没有人会喜欢犯罪。对于变态来杀人只是开始,对于正常人来杀人就是结束。

路轻死了,林恩卉的一生也结束了。

……

事实证明,在情绪不平的时候不能开车。白幽紫出了车祸,还没驶出景宅太远,她一头撞上了栏杆,冲入了大海。

冰凉的海水没入她的口鼻,晕晕沉沉的她慢慢被大海吞噬。好在她命不该绝,在刚刚落入大海时,就有人奋不顾身跳入海中,救起了她。

她受伤了,在医院昏迷了两天。当她睁开眼看见白色的环境,闻着熟悉的味道,听见液体不停冒泡破灭的声音时,瞬间回忆起她冲入海里的场景。

人的情绪能够主导一切,生死皆由情绪控制。她想,景崇言出车祸的那一天,一定是在一个情绪很崩溃的状态下。

如今的她也遭受到了报应。

她以为自己腿断了,手残了。就像景崇言那样,留下终身也无法挽留的遗憾。可是,医生告诉她,她没事。继续住院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这间病房是这家医院的vip病房,上一次她服用安眠药后,也是住在这里。睁开眼的第一刻看见了赤西。

这一次,是景崇言。

他守在她的身边,脸色苍白而颓废。两人默默注视了许久,他轻轻对她笑了笑。

醒后没多久,警察来找她录了口供。白幽紫听他们,路轻的尸骨被发现了,已经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是路安报的案,警方从路轻的通话记录里查到了她最后的通话记录,来找她对一对路安的口供。白幽紫觉得自己又一次被路安给利用了。

他给她打电话的目的或许并不单纯。

不过,她什么也没多讲,只了表面上的真相。她确实接到路安的电话,听林恩卉要对路轻不利,情急之下赶去救人,然后出了车祸。

警方,并没查到林恩卉的下落。

能够想象,林家,路家以及蓝家乱作了一团。但她已经无暇再去管这些事。路安是一个很能搅动大局的人,他能把平静的海面掀起狂澜。她就任由他下去吧,她对路安已经束手无策。

日里,东京。

东京正在下雪,白色的雪装裹着世界。赤西站在院中,一遍又一遍地打着电话。已经三天了,白幽紫没有回他短信,也没有接他的电话。她的手机这几天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怎么也打不通。

屋内还有一大帮人等着他回去主持会议,可他的心思早不在这上面。他恨不得立马离开东京赶去临海。

“怎么?还是没人接电话?”见赤西一直没有回去,和哉跟着走了出来,他知道这几天赤西一直没能联系上白幽紫,他很担心。

赤西点点头,神思忧郁。

“我让人去景家看看,打探一下。”

赤西再点头,转身进屋。进门前,他停了停,问,“我能离开东京几天吗?”

和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似乎……不可以。你没时间。”顿了顿,他再,“但我可以想办法把你的白酱弄到东京来。”

赤西浅笑一声,“你敢。”迈步往屋内走,边走边,“我和白酱的相处模式不是这样的。她不想来东京,我不会勉强她

不会勉强她。”

“但她迟早要来东京。因为你不可以离开。”

赤西顿足,他知道赤西和哉的意思。沉默片刻,他继续迈步,淡淡回,“我会给她时间。”

和哉笑眯眯地跟在他身后,不痛不痒地堵着他,“十年?”

赤西撇头瞪他一眼。他知道,他没有这个耐心,也没有这个条件。

知子莫若父,和哉继续堵,“赤西家只给了你两年时间,两年之后你必须回来。”他继续着风凉话,“我不会再帮你处理赤西家的事了,我要多陪陪我的白雪。”

赤西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转头看了一眼正在打扫卫生的女佣,“你找的仆人很正呢。”

赤西和哉笑意消散。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事。”转身回头,笔挺地立在赤西和哉面前,“这个屋里的女佣每个人轮番伺候着你,我的父亲大人……我还一直认为你真是痴情种呢。”

赤西和哉眼睛一眯,凶光乍现。忍了忍,放下最后一句话离开,“赤西家的男人不具备出轨的能力,因为悲伤会让我们无能。如果我还有能力……一定会再生一个孩子。而不是留着你这个怪胎。”

赤西站在原地,垂头看着地面,放在身侧的手死死捏住手机。

屋外飘着大雪,屋内温暖如春。没有白酱的地方,空气令人窒息。明明好不要不接他电话,明明好不论发生了什么事一定要和他联系。

掏出手机,他再一次给她编辑一封短信——白酱,你这个骗子!

这是这两天他给她发的第一百零一条短信。顿了顿,随即再发送一条——白酱,我好想你。

------题外话------

前几天怀疑景爸爸,把他骂得狗血淋头的人,去闭门思过吧。

我现在很严肃的告诉乃们,景爸爸,不是装的!也不是故意的!这个世界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去哪儿了…。

这一章有点虐吧?我都快写哭了,唉唉唉~

有什么办法呢,我不是故意的。

(战场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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