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对着他,有些窘迫。不由得伸出双手抵住窗户,试着往后推阻,却发现身后的赤西如同铁石一般撼动不了分毫,而他的吻已经随着她的脖子到了脸颊,到了耳畔……
白幽紫再用力一推,依然无用,于是使出来全身的力气,却还是没有办法阻拦,不过她的挣扎她的反抗还是让赤西感受到了。
但是,他,“白酱……你把我饿得太久。”他的声音还是温柔的,可他的吻已经逐渐不那么温柔了,“饿得……都快没有力气控制自己了。”凌乱的吻从耳背一路来到脸颊,寻找她的唇,“给我一点力量,我就会好的。恩?”
他是在向她索吻。
这么久以来,他们从未好好的吻过。沉默思索片刻,白幽紫最终没能忍住,转过头,迎上他的唇。
柔软温热的唇,熟悉的触感,熟悉的味道。
让她为之沉沦。
“白酱……谢谢……”话音被灼热的吻淹没,手一转,猛然将白幽紫翻转过来,两人正对着,他紧紧拥着她,她轻轻回抱着。
白酱,我不要松开,死都不要。
……
另一边,也是同样热烈而缠绵。一男一女在宾馆的大床上翻滚,此刻的蓝风是兴奋的。因为刚刚林恩卉竟然喊了他的名字。
听boss过,这个药还有一个神奇的功效,它能使人产生幻觉,服用过后会看到自己此生最爱的那个人。
而刚刚林恩卉看到了他。
她是爱他的,之前的一切都是他多虑了。
林恩卉并没有移情别恋,他没有失去她。
醉生梦死不同于一般的春药,实际上它春药的成分并不多,它只是勾起了人的内心中最深最深的**和爱意。它能让人致幻,它能让人看到最爱的那个人。试问,又有多少人能够抵住最爱的人的诱惑,这才是世间最厉害的媚药。
但幻觉来了,有些深入骨髓的东西却忘不了。这件事因人因事而异。
林恩卉被压抑住的**蒙蔽了双眼,与蓝风激吻缠绵,但当她的衣服一件件退下,当空气的触感与她肌肤相贴时,突然……一个比醉生梦死还要可怕的东西涌入脑海。
艾滋病。
醉生梦死的功效和这个“恶魔”相比似乎还差了一点。就在她即将被脱光的时候,大脑一个抽搐,浑身都颤抖了一下,她立即伸手用力将身前的人推开。
不可以!她不可以把蓝风也拖下地狱!不可以!
“蓝风!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可以……”她就像找了魔一般疯狂地摇着头。然后迅速捡起身边的衣服,蓝风翻身而起,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一脸不解,“恩卉?你在害怕什么?我们会结婚的,我会负责的,为什么?我为什么不可以?恩?”
“你过,你会尊重我的……我现在还不想,我……”
“不,我感觉到了,你很想,你身体骗不了我。”一把将林恩卉拖起,曾经的风度全部抛之脑后,他已经被点燃了,要熄火,不可能。
再次将她压在身下,不顾她的反抗,温柔的动作变得越来越粗暴。但他还是不忘安慰,“恩卉,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你放松一点,好吗?”
“不要,我不要!蓝风!你放开我!我求求你!”她疯了一样挣扎,慌张地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很想很想,确实很想,毕竟她如此爱眼前这个男人,可是……可是她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恩卉?你哭什么?我们是正常的恋人关系,我也是正常的男人,我爱你,我爱你才会这样,你听话,好吗?”
就连她的眼泪也撼动不了蓝风的决心,林恩卉忍了忍,妥协,“好,好,我听你的……但是,要戴套,我求你……我……”
“又为什么?”他依然不解,“你以前过你很喜欢小孩,你还过你二十岁的时候就想要孩子,我也喜欢,真的,我不会让你去堕胎,不会让你去做这么伤害身体的事,你相信我!”他一边再和她话,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急不可耐地脱掉她的衣物,和自己的。
“啊——”林恩卉大吼一声,抽出手猛力一挥,啪地一声狠狠甩在蓝风的侧脸。然而蓝风,仅仅停顿了一两秒又继续他的暴行。
情急之下,人什么都能干出,哪怕出那个最最恐怖,她最不愿意出来的话——
蓝风!我有艾滋!
她先在心底哀嚎一声,其实,就差那么一点,那句如同魔鬼一般的话就要从嘴里脱口而出,如果这话一出,她一定能脱离此时的危险,蓝风也安全了。但这是她苦苦在蓝风面前保留的最后一份骄傲。
很多人的心中都有一个无法接受的东西,都会有一句富有强大魔力的话深深埋葬的心底,如果挖出,必然鲜血淋漓。直至现在,哪怕到了如此危急的时候,这句话如同一把尖锐的匕首卡在她的喉咙。
疼,刮得她鲜血淋漓。
吐不出,咽不下。
就像是上天注定的,在这一刻,蓝风的手机猛然响了起来,尖锐的铃声划破空气,犹如一盆冰冷刺骨的水,将林恩卉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气给彻底熄灭。
蓝风一顿。林恩卉趁着此时,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这个男人推开,再踉踉跄跄连滚带爬地来到茶几边,一把抓起放在水果盘里的匕首。
此时的蓝风已经追了过来,而且精准
经追了过来,而且精准地握住了她的脚腕,只需要轻轻一拉,她便又回到了他的身下,但是……当他看见林恩卉把匕首放在脖子旁时,紧握住她脚腕的手猛然一颤,接下来即刻松开。
“恩卉!你干什么!”
手机铃声还在屋内响着,让人心烦意乱。林恩卉的情绪异常激动,握住匕首的手不停颤抖,看得蓝风冷汗直冒。
“你先把刀放下来!好,好……”他举起双手,往后退,拉远彼此之间的距离,“对不起,我道歉,我错了……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干这种事,我发誓……”
林恩卉没有把刀放下。她只是哭,不停地,撕心裂肺地哭。脖子上有匕首冰冷的触感,她能感觉到刀刃的尖锐,她突然之间……好想死。
真的,好想死。
她为什么还要活在这个世上,承受这非人的折磨?她已经没有了未来,没有了蓝风,她再也不能和他结婚生子,白头偕老。
为什么?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想死,可是转眸一看蓝风,她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如果她就这样死了。用匕首划破脖子,鲜血流逝,源源不断。蓝风一定会冲过来,抱着她,一定会……
如果他再不小心被匕首所伤,碰到她的鲜血……
不要。就算死,她也要找一个保险的办法。就算死,也不能连累蓝风。她要悄悄的去死,她不能让蓝风因为她的死而伤心难过。
手一松,匕首掉落在地,她浑身一软,倒下的瞬间进入一个温暖柔和的怀抱。
蓝风紧紧抱着她,仰头看着刺目的灯光。眼中慢慢晕染出一片水色。
“恩卉,我不要你死。你死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是的,他一直这样告诉自己,林恩卉是他手上唯一的筹码,没有了她就等同于失去了蓝家,失去了地位权利,他将回到秦家,那一个所有人都把他当作卑微下贱私生子的秦家。
秦家是百年世家,声誉一直很好。有着同景家一般变态的传统观念。但也因为秦家的传统保守,才落寞至今。几十年前,秦家开始面临有着上顿没有下顿的日子,秦家把所有的钱都用在了维系面子上。
他们曾经是皇族。至高无上,不可比拟的皇族。他们到死都要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到了秦欣那代,已经是一个非常脆弱的时期。只要风轻轻一吹就会散掉。秦欣作为秦家长女,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于是想出一个低贱卑微的手段,勾引了蓝起,做起了小三。
她早早知道,这种手法必然为秦家不屑,必然遭来唾骂。
秦家是一个变态的家族。口水能把你给淹死。秦家的人仿佛继承了中国古时候言官的职责,每天的任务就是弹劾,谩骂。更恶心的是,秦家自知不能自给自足,自知没有秦欣的帮扶就会垮掉,于是接受了秦欣的金钱,对秦欣开始礼让恭敬。
于是,就把心底里的怨憎,全部发泄在了蓝风的身上。在秦家人的心中他们是正义的,是先皇的子孙,高贵又刚直不阿。而蓝风就是邪恶的果子,不堪的代表,仿佛侮辱了他便是伸张了正义。
他对秦家没有感情,对蓝家也没有感情。他只是想靠自己的努力过上像人一样的生活,不需要被人人爱戴,他只是想要一个尊重。
林恩卉无力地瘫倒在他的怀里,她并不知道蓝风的过去,更不知道他曾经过着怎样的非人生活。因为蓝风是那么的温文尔雅,因为他对她是那么的体贴温柔。尽管很多人在背后,像蓝风这样的公子哥,和她在一起只不过是为了她林家千金的身份。
可是她并不在乎,她曾经一直在想,她可以一辈子都是林家千金,所以蓝风就能一辈子对她这么好,其实想想还挺划算的。
但是,如果蓝风知道她有艾滋病……就一定会对她弃如蔽履。谁愿意拿生命来开玩笑,她只是想想艾滋这个词语都觉得恶心,更别去抱着吻着一个艾滋病人。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捏着蓝风的衣角,好不容易停止哭泣的林恩卉又哭了起来,可她现在好嫌弃自己,甚至都害怕自己的眼泪落在了蓝风的肌肤上。她慌乱地擦,可泪水依然固执地流。
“恩卉,好了好了,对不起,我错了……”而什么都不知道的蓝风在此时也是愚钝的,他没有察觉林恩卉的异样,他只是以为自己刚刚的行为吓到了怀中的女孩。
他怎么能想到,这一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千金小姐,被一群肮脏的男人玷污,他怎么可能想到,他与别人之间的战争早就连累到了这个无辜受害的女人。他更不会想到,这一个被人捧着长大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主,为了他饱受着普通人所不能忍受的折磨与痛苦。
有人过,战争并不是一味的涂炭生灵,而是要开创新的一片天地。只是这过程过于惨烈,使人不敢正视罢了。
还有人过,仇恨往往会上升到犯罪,犯罪就能上升为战争,当你被控制住的那一刻就成了俘虏。
然而,成为了战争中的俘虏,你一定会面临两个共同点,暴力和凌辱。
谁又愿意,去做任人宰割的俘虏呢?
就连对路安百依百顺的路轻都不愿意。路安了解她,所以采用了拖延手法;路轻又何尝不了解路安?她有的是自知之明,她早早就意识到对于路安来她远没有蓝层重要,也没有计
,也没有计划重要。
从路家出来之后,回蓝家的路途中,她仔仔细细地把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对于路安,她只不过是一颗棋子,现在他没有对她撕破脸只是因为她手中掌握着路安的胜券。
和路安在一起这么多年,她用心去捂热这块冰,到头来他仍然对自己冷冷冰冰,不管不顾。他从来就没有爱过她……
越想心里越是失落,越觉得只有肚子中的这个孩子才能让她依靠,才能给她温暖。
以她对路安的了解,不出一个星期,路安一定会想方设法弄掉她肚子里这个孩子。
他,不是没干过。
一次又一次。
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更凌厉。
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必须要做点什么。
转头看向窗外,北京的夜有醉人一般的灯火,穿梭在其中的人如同一个个孤独又冷漠的游魂。
既然路安不愿意杀了蓝起,那么她就只能做一件事……让路安不得不杀他。
这件事很简单,只要蓝起察觉她与路安之间暧昧不清就好。
以路安的性格,逼急了,什么事做不出来?那个时候倒不用她去想办法怎么除掉蓝起,为了保住此时的胜利,路安也会绞尽脑汁把蓝起亲手推入地狱。
车窗上映出路轻精致美丽却略显苍老的容颜。她冷冷地勾了勾唇,放在小腹上的手来回游离……我的孩子,妈妈会拼尽全力护你周全。
没有爱的世界刀光剑影,有爱的地方柔情蜜意。
那个冗长的吻还没有结束,两人的“战场”已经从窗前移到了沙发。就在赤西又一次情不自禁要开始脱衣服时,一只手覆上,阻止了他的动作。
白幽紫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撇过头,往旁一转,还没来得及话,赤西的唇又立即迎了上来。
“停停停……”她一边喘息,一边求饶,“我不行了,我嘴疼,头疼,胸口疼。”接吻也得让人喘气啊!也不知赤西给她灌了什么**药,或许是因为缺氧,她现在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四肢无力,全身都软绵绵的。
“嘛……”赤西伸出一只手撑在她的头侧,微微拉远彼此距离,失落地了一声,“弱い~”(哟哇一,好弱哦~)
“==”白幽紫一回头,冷眼瞪他。还没来得及话,赤西捷足先登,“你要是不服气,那我们继续……”着着又要把嘴凑过来。
白幽紫连忙转头,只让他吻到了她的脸,但赤西仍然没有放弃,柔软的唇顺着脸颊一路吻到她的耳畔,张开嘴,轻轻含住她的耳垂。
白幽紫的耳朵很敏感,被挑逗的耳朵处传来一阵阵难耐的酥痒,一直蔓延到了全身,她微微轻颤,连忙躲开。
“别闹了,今天的奖励到此结束。”她的手还放在他的心口处抵住他的入侵,明显感觉到手下那强有力的动静,“喂,控制好你的心跳。”
赤西愣了愣,垂头看看她放在他胸口的手,再握住,放在唇边吻了吻,抬起眸一脸可怜地看着她,乞求道,“白酱……人家都还没有亲够。”
她白他一眼。得了吧,能让他亲够,她的嘴非废了。
“再不起开我使用暴力了。”白幽紫动了动,“我只要一屈腿,你猜会磕到什么地方?”
赤西埋头,看了看她平放在他身下的腿,她的膝盖处正好在……额。
“白酱……别。”他眨着眼睛,“我怕把你的膝盖磕痛了。”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白幽紫一挥手拍在他脑门儿,这人竟然一本正经地着……她从来没见过比赤西还厚颜无耻的人。
“它现在可厉害着呢。”他眨动着漂亮透彻的眼眸,单纯地,“不信你试试?”
“你流氓!”
“流氓不过白酱啊……毕竟我不知道什么叫做电击调教,更不知道竟然还有那么变态的窒息调教。”
“……”他得好有道理,连她都想点个赞。
“白酱,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他很兴奋,“你让我亲多久,我就让你虐多久?好不好?”
她摇头,“不要不要,听起来就觉得好变态==”
“那这样,我让你亲多久,你就让我虐多久?”
她再摇头,“去死去死,听起来就觉得好变态好恶心……”
“这也不要,那也不要,你要干嘛?”
“我要你让开。”
换他摇,“不要不要,听起来就觉得好变态。”
“……我要起来。”
他再摇,“不要不要,听起来就觉得好变态好恶心……”
冬夜已深,寒风萧瑟。屋内温暖如春,屋外小雨飘零。在漆黑的夜空下,一片寂静的公园里,有两个人已经默默对站了许久。
男子格外高大,身高至少有一米九,女子身材娇小,面容可爱,站在男子面前像一个布娃娃一般。
此时公园里已经没什么人了。时不时路过几个神色匆匆的情侣,手牵着手奔跑在雨夜之中,颇显浪漫。
“子欣,那个……你饿了吗?要不要去吃点东西?”过了很久,许锦程总算了句话,脸上挤出一个并不好看的笑容,完之后迫切地看向站在她身前的刘子欣,她只是沉默着看向他。
看得他阵阵发冷。
“子欣,要不我送你回去吧,你一定是累了,我送你回去。
送你回去。”罢,他往前一步,伸手去拉她的手腕,可刘子欣连忙往后退,躲避而开,再继续静静地看着他。
“子欣……我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你告诉我,我可以改的。”他小心翼翼地往前迈动一步,伸出手想抱她,但只是徒劳。
就在不久前,刘子欣告诉他,要结束这段感情。她不能再继续和他错误地走下去。就是,要分手,回到曾经他那段最最灰暗的时期。回到他与她毫无牵连的时候,回到不能再牵她的手,吻她的唇的时候。
“锦程,我累了。”与许锦程这段不齿的感情,让她心惊胆战。她害怕有一天被盛清风发现,她更受不了内心的谴责。如今,和许锦程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成了煎熬。骗盛清风一天,她的罪恶感会更深,更浓。
其实她原本没有做好这个决定,没有鼓足勇气和许锦程分手,但两天前盛清风的一句话让她这个行走在夜里的孤魂,找到了光明。
他竟然,“子欣,我想好了,我要和你结婚。”没有求婚,没有浪漫。但就是这简单的一句话让她措手不及。她甚至撕掉了脸上的完美面具,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所有人都知道,阎王盛清风,可以和你谈情爱,可以给你很多金钱权力,但唯独不会给的,就是家庭与婚姻。
这句话任谁听了都会惊诧。但最惊诧的一定不会是刘子欣,会是叶生。
因为刘子欣并不知道盛清风的身份,他是忍者,不能有家庭,不可以有婚姻。他这句话是豁出去了性命的承诺。
对于刘子欣来,盛清风是第一个用如此认真且不可撼动的语气告诉她这句话的男人。他从来没有甜言蜜语,也不会轻易承诺。但偏偏是这样的男人,出那样的话才极具震慑力。
爱情,一定是会让人冲动的。每一段爱情的开始和过程中一定存在着不可思议的冲动。
太过理智的,绝对不是爱情。
所以,刘子欣也冲动了。在她听完盛清风这句话后差一点把自己与许锦程之间的事出,但她忍住了,不过,和许锦程之间的关系是再也忍不住。
于是今天。
“我要和清风结婚。”刘子欣微微扬起头,这话时语气中有难以掩盖的自豪与甜蜜。听得许锦程连连后退。
“不,不可能。”他摇了摇头,不可置信地盯着刘子欣,“你在骗我。”
“锦程……我们以后可以做朋友。”和他在盛清风问题上纠结是没有意义的,或许还会惹怒许锦程,所以刘子欣只能一边安抚,一边拒绝,“我在外漂泊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像样的家。”着,她抬起了头,看着远方的豪华公寓,看着从那一扇扇窗户中透出的温暖光芒。
“锦程,你知道吗……我每到一个城市,总喜欢在夜里仰望这些住宅,看着那一扇扇小小的窗户中来回晃动的人影,我总会忍不住地想,在将来的某一天能不能有一扇属于我的窗户,里面有一间属于我的卧室,我能有一个很大的书柜,我可以坐在温暖舒适的沙发中看着电视,我可以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慢慢垂头,微微敛眸,眸中一片红润,她楚楚可怜,温柔动人。
“我想要安定的生活,我想要一个懂得爱护我的人。但是这些……锦程,你都没有给过我。”
许锦程一愣,慌乱地摇头,“我可以,我可以的,如果你……”
“你看,这就是你和他不一样的地方,你曾经给过我很多承诺。可事实呢?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只是能保证让我不接待其他的客人,就连金房公主的身份都无法摆脱。但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锦程,你伤害过我。虽然你曾许诺,永远不会伤害我,可那段时间你一次又一次狠狠地伤害过我。”她看着他,目光动容,“你忘了吗?你是怎么联合路安来折磨我?是怎么帮着其他女人来侮辱伤害我?你给我的承诺从未实现,但你在我身上索取了太多……我冒着怎样的危险和你在一起,可你依然只会让我头疼。”
刘子欣是聪明的,哪怕分手,也绝对不能让对方恨自己。哪怕分手也要把自己得很委屈。而这一些话没一句都深深刺痛着许锦程,也让他无从反驳。
因为每一句都是那么的正确。这一刻,许锦程是恨自己的,恨自己的年轻,什么也给不了,恨自己当初幼稚可笑,恨自己一手作死了他们这段感情。
对啊,他什么都没有给刘子欣。就连她想结婚,想安定都从没看出来过。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从未提及此事。可能是他的年轻,他只知道自己爱她,但很多地方确实不如成熟的盛清风思考得多。
比如,怎样让刘子欣幸福。
他思考的是,怎么把她紧紧锁在身边,怎么让他们一直一直在一起。
而盛清风,思考的是怎么实现刘子欣的愿望,怎么让她高兴让她幸福,让她完成曾经无助时没有完成的梦。
“子欣……”虽然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在什么地方输给了盛清风,可是他不甘心,也放不了手,大步走到刘子欣面前,拉过她的手腕,回想她昔日的温柔,“子欣,你过,你爱的是我,既然你爱我就包容我一下,好吗?我知道我以前确实有很多不足……”
“以后呢?你又能怎样?”刘子欣一语打断,瞬间把许锦程堵到死路,“你能娶
,“你能娶我吗?你能让我好好的生活吗?我的梦想你能帮我实现吗?”
当然,不能。
如果还在北京,盛清风要从他手中抢过刘子欣就太简单了。但如果离开了北京,他又是个一无所有的人,又要怎样给她的幸福?怎样为她实现梦想?
这就是,人们常的现实吗?
他堂堂的京城四少许锦程,那么多女人追捧着想睡一次的男人,竟然也会输在现实上?
不,不。
并不是他太弱,而是对手太强。
“子欣,你是爱我的,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仿若这是他的最后稻草,他死死抓着,不愿松开,手一收,将刘子欣拉入怀中,紧紧抱着,再慌乱地垂下头,伸手抬起她的下颚,吻上她的唇。
有时候吻能挽回情感,劝住生气中的女人。但他们之间没有相互的感情,刘子欣也没有生气,此时的吻只会让她觉得异常的恶心,只会加深她想离开许锦程的冲动。
她费力挣扎了几下,没能挣脱,这样的许锦程更让她恶心。她恶心他的吻,恶心他的口水,恶心他一切的一切……
自知挣扎无用,她便什么也不做,闭着眼仿佛等死。一般来,男人对于女人的这种反应会很受打击,这种淡漠比愤怒挣扎更伤人心。
果然,没一会儿,许锦程便愣住了。慢慢地停下,再慢慢地松手,慢慢地往后退。他刚刚费了那么大的努力,就是想要通过那个吻来勾起他们之间的过往,勾起她的**。
可是……他感受到的,只有冷漠。
这种冷漠让他无法面对,让他想要逃离。他受不了,他感觉整个身体,整个骨骼都被封冻住了。
“不,不……”他一边摇头,一边后退,越退越远,“你一定是被他给迷惑了,一定是的,不,不……”许锦程已经转过身,仓皇地逃离,身影瞬间没入黑暗之中。
当痛苦和灾难来临,而你感觉到无法面对时,第一反应都是逃避。
但,刘子欣的方法,显然只适用于大部分正常的男人,如果是像赤西这样的……
就在公园旁的那幢豪华公寓中,白幽紫和赤西两人也纠缠了好一会儿,某个癞皮狗就是不愿意起身让道,白幽紫和他软硬兼施,他就和她软磨硬泡。
她每次发火,都仿佛打在一团棉花上,赤西总以她开玩笑来对待。而她……原本的出发点并不是因为真正的反感,所以每一次的发火都不是很彻底,聪明灵敏的赤西早就能分辨她哪种发火是不能再惹,哪种发火是还可以继续去碰。
白幽紫早就知道赤西的脾性,他原本就属于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类型,很容易得寸进尺。她今天让他进的又何止一寸?
他现在就是一副无法收敛的得意忘形之样。他把她压在沙发上,时不时就埋下头,吻着她的脸,她的耳,她的脖子……白幽紫左闪右躲才能勉强避开那如雨之下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最后,白幽紫干脆眼睛一闭,挺尸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仿若睡着,仿若死去。
可谁知,她的这个举动在赤西看来就是一个默认。轻轻嬉笑一声后,不仅吻上了她的唇,原本还算老实的手也开始放肆起来。
白幽紫是了解这货的,这货在上辈子也差不多这样。她就是一具尸体,他估计也很有兴趣。
刚挺尸没一会儿,白幽紫抽出手一巴掌拍在他不老实的手上,还没等到她骂呢,某人就发表抗议了,“白酱,白酱~”还在撒娇,他丫还敢撒娇呢!
“你别动别动……乖嘛,就像刚刚那样……”
“……”她也是服了,“赤西!你要是再不起来!”但她有绝招,“我三天不和你话!你丫有种试试?!”只是这个绝招也有坏处,因为赤西是野兽,还是一只拥有高智商的野兽,任何一种驯兽之法用过太多都会没用,他能产生免疫能力,这一招在上一世,她仅仅用此控制了赤西两年,后来这一招就作废了。
不过现在,应该还是有用的。
赤西一听,先是愣了愣,再垂头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在权衡利弊。
“我数五声。一……”她还记得调皮的赤西曾经最爱用这招逗人,只要赤西给你他给你五秒,或者数五声,那么他一定只会数一个一,和最后那个五;如果他给你三秒,他一定是直接数三。
就是这么恶趣味又小幼稚的。
所以当这声“一”一出,赤西立马起立,举手投降,还一边替白幽紫数一声,“五。”然后,陪笑,“我起来了。”
白幽紫从沙发上起身,咄咄逼人的目光扫着赤西,浑身的傲然气势一恢复,主导权一上来,赤西就蔫儿了。他一边举着手投降,一边直往后退,一直退进卧室,退到门里,时不时探个脑袋出来看一看她,巡视一下外面的“战况”。
他的这一个特点也和野兽一模一样。
白幽紫无视他的眼神,转身走进浴室,门一关上,她脸上便浮现出一抹深深的笑意。
这一世的赤西和上一世一样,可又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但是同样的,依然让她爱不释手。
------题外话------
因为文文要上无线,所以名字从黑化忠犬霸宠妻改成了黑话忠犬霸道妻,一个字的差别,不要在意细节。
么么哒~晚安。
(战场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