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浪,你很不错,不愧是老夫的徒弟,心够狠,手够毒,老夫十分满意。”雄霸目光如刀,面目冷厉,一字一顿的对断浪说道,他气势如山,如同天神下凡,有毁天灭地之威,断浪站在他面前,被他气势所夺,不由向后退了几步。
“师父……”秦霜见雄霸面有杀机,口中叫了一声,那聂风也是十分紧张,看着雄霸,不敢多话。
断浪定了定神,昂头挺胸,直视雄霸,大叫道:“我是令你很满意吧,你不传我功夫,照样打得你的手下遍体鳞伤,哭爹喊娘,哈哈哈,你是不是觉得看错我了,想传我功夫?哈哈哈……我断浪只学断家功夫,不学你天下会武功!”
“师弟,别说了!”聂风见断浪当众顶撞雄霸,心中暗暗着急,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角。
“云儿,刚才他如此侮辱你,你怎么处置?”雄霸看着断浪,冷笑一声,又转头问雄飞云道。
“父亲,如今众目睽睽,不宜大动干戈,慢慢处置吧。”雄飞云低声说道。
“便宜他了。”雄霸低声说着,他走到断浪身前,一掌按在他的丹田之上,说道:“你不是功夫高吗,老夫让你一辈子永无出头之日!”他说完,掌中劲气一吐,直接将断浪丹田气海冲得溃散,断浪只觉得一股剧痛从小腹传来,惨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晕倒在地。
“抬下去,让他当杂役吧!”雄霸摆摆手,令人将断浪抬了下去,自己也是转身上了天下第一楼。
入夜,空气中有着一丝丝凉意,雄飞云在自己屋中看了一会儿书,正要休息,只觉得身后一丝香风袭来,他回头一看,原来是木婉清坐在身侧,木婉清自从上了天下会,一改江湖上的泼辣行径,成了一个体贴温柔的女子,只见她穿着一套黑色长裙,更显得肤白胜雪,坐在雄飞云身边,低眉浅笑,楚楚动人。
“怎么了?”雄飞云搂住木婉清,柔声道。
“你心中不快,为何不说与我听?”木婉清叹了一口气,说道。
雄飞云说道:“今天父亲废了断师弟的功夫,罚他做了杂役,我在一旁看着,心中不是滋味,但是又不发一言,现在细想起来,我是不是变了,变得冷漠了许多。”
“你不是变了,是成熟了。”正在此时,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雄霸从门外负手而入,他走到雄飞云旁边,说道,“人总是要长大,大丈夫行事,若是拘泥于儿女情长,这一生断然走不了多远,断浪心胸狭窄,本来就不适合成大事,今日一事,也让他认清自己,也是好事。”他说完,顿了顿,拍了拍雄飞云的肩膀,低声道:“今日断浪说你的事,你不必挂怀,你就是我雄霸的骨肉,若有人再如此说,下手要狠,绝不留情,若是自己承担不住,记住,我雄霸就是你父亲!”
“父亲……”雄飞云眼眶湿润,心中一暖,口中说道,他说着,在摇曳的烛光下看见雄霸的鬓角,也有了几缕华发。
“嗒嗒嗒嗒……”宽阔的大道上,一队队黑衣骑兵纵马而过,这几队人马共有五百人左右,后面跟着一驾豪华的马车,马车周围,也是围拢了一片身披盔甲的精锐之师,马车之上,一面大旗迎风招展,大旗上,绣着两柄神异非常的长剑,正是那天下闻名的无双阴阳剑,而马车之中,正是无双城主独孤一方和他的公子独孤鸣。
“父亲,已经到了四川地界了。”独孤鸣坐在马车中,百无聊赖,心中不满道,“这雄霸也忒托大了,居然也不来迎接。”
“不急,好歹他也是一方霸主嘛。”独孤一方微微一笑,说道,他说着话,眼中也是闪过了一丝怒意。
“天池十二煞之纸探花,食为仙前来迎接无双城主!”独孤一方等人的车队走了一阵,突然听见前方一个声音叫道,独孤一方掀开车帘,往外看去,只见一位身材瘦削,如同竹竿一般之人和一位体壮如牛,满面胡须的大汉并肩而立,他们二人身后站着数十名彪形大汉,各挎腰刀,耀武扬威。独孤一方笑道:“原来是天下会鼎鼎大名的天池十二煞亲临,哈哈哈,老夫很是荣幸呀。”
“雄霸呢,怎么不来?”正在此时,车中的独孤鸣一跃而下,脸上尽是不耐之色,说道,“我等千里迢迢赶来,你等却不懂待客之道吗?”
“独孤公子莫怪,本帮雄帮主已在前方十里长亭相候,我等只是前来禀报一声,以免独孤城主和独孤公子着急。”纸探花听了独孤鸣之言,也不生气,笑着说道。
独孤鸣冷哼一声,对独孤一方道:“雄霸就在前面,咱们就过去看看,到底是怎样一个狂妄之辈!”
十里长亭,雄霸坐在亭中石桌旁,文丑丑侍立在侧,这时,一道白色身影如同闪电一般,从外面纵入亭中,在雄霸面前停下,说道:“师父,独孤一方来了。”这白影不是别人,正是雄霸弟子——聂风。
“帮主,独孤一方千里迢迢过来,我们如此对待,恐怕对两帮交情不利呀。”文丑丑为雄霸斟满一杯酒,问道。
雄霸道:“独孤一方不过是盘踞江南一地耳,老夫能来接他,已经给足他面子了,这次与他联盟,不过是拖延一时而已,我们都是枭雄,心中都明白这一点,何必那么惺惺作态。”
大道上,独孤一方的马车继续前行,又走了一阵,远远看见一座八角凉亭,亭中一位紫袍男子和一位白衣男子并肩而立,那紫袍男子霸气十足,白衣男子温润和煦,正是雄霸与聂风二人。
“哈哈哈……前面可是雄帮主?”独孤一方掀开车帘,双目如电,直射向亭中的雄霸,雄霸也是毫不吝啬的释放出自己霸者风范,与独孤一方遥遥相对,两位枭雄,初次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