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羽仙山。
万里仙山、云雾浩荡。仙峰巅险、峻岭彩萦。坡生瑞草、地长灵芝。根连地秀、顶接天齐。青松绿柳、紫菊梅红。碧桃银杏、火枣交梨。天空彩袖连带、地涧灵脉共鸣。花迎白鹤歌仙曲、柳拂青鸾舞翠鬟。
望不尽群山秀岭,楼台殿宇。金壁辉煌、碧瓦琉璃,飞檐走角、瑞兽盘恒。到处可见修炼的道仙,或吞吐纳气、或练剑修身。
主峰飞羽宫前,有百名弟子编排成行,缓慢地手游来回,修炼四体六识。
羽化真人端坐在碧云床上,闭目打坐,有两位小道童,在左、右站着。
羽化真人,道门十大金仙之一、委羽山掌门,天元大陆道门领袖之一。
忽然,羽化真人一邹眉,睁眼望向天空。
“明昊,有一故人来访,你去迎一下吧!”
“遵命。”右边小童,转身离去。
天空中,云雾滚滚,东方孤云站在云海中。
“奉师尊之命、恭迎先生。”小童躬身道。
东方孤云点头微笑,“那就烦劳小友了。”
“东方兄啊!一别二千多年了,今怎想起我这个老家伙了啊!”羽化真人站在宫门口,大笑道。
“老弟啊!你道门如今光掩大日、势压寰宇啊!老哥也得来拜访一下,你这位道门的领袖啊!”
东方孤云不咸不淡笑着道。
羽化真人一听,就知道这弦外之音,那就是非常不满。
“孤云,你这是要折杀老夫矣!有话宫内详谈。”
东方孤云是来问罪的。
他与羽化真人乃莫逆之交,情同手足。两人有着同一样铁骨豪情、嫉严恶如仇的性格,也有着胸襟坦荡、悲愍天下的正义感。只是二人属与两个不同阵营,不能长时相守。
道门长时间对武界进行打压,而没发生过重大的血腥杀戮,跟羽化真人是分不开的。
只是道门系统繁杂,羽化真人对系外宗门无力干予。
委羽宫传承于玄门,也就是三清教的道教,师承于三清之一的太清圣人。
“说吧、你一定有什要事,不妨直言。”
“羽化、你直说吧,难道真的要与武界开战吗?”
羽化一愣,忙又站起,神态严肃地问道:“孤云兄,你这话是从何而起的啊!”
“羽化老弟,不瞒你说,暗杀青玄圣地姜逸尘,掳走许笑天,难道不是你道门所为吗?”
羽化真人大惊失色,大声道:“请兄详细道来。”
东方孤云其实相信,羽化真人应该不知道。凭他对羽化了解,羽化真人根本不会纵容道门,做这以大欺小,偷鸡摸狗的事。
听完东方孤云的话,羽化真人沉默了。
“孤云兄、罗天拘魂法及元符镇体术,确是三清宫法术。可我知道,这三清宫没有准圣以上修为的仙人,更别说混沌圣人了。”
“东玄域是我道教统御范围,如他三清宫如此行事,绝对要知会我一声。”
“还有,要发动两派大战,你认为他离开我委羽宫能行吗?”
“三清宫位居中域,就算他有准圣修为高手,他不怕楚家的天王吗?还有姬家、姜家的神极高手吗?”
“姜逸尘,许白云乃一后辈,用得着这样的屑小手段吗?”
“我教祖师就混沌圣人,你认为这样的存在,会不远亿万之距来掳走一神变武者,而发动一场武、道大战吗?”
羽化真人严肃地盯着东方孤云。
东方孤云也感有理,点点头。
“我委羽宫传承与道教、三清宫传承与阐教、大罗宫传承与玄罗宫、紫阳宗传承与散仙之祖---紫阳仙尊、金坛华阳洞府传承与---华阳仙翁。除大罗宫、三清宫喜好名势外,我三宗门都追求的是淡泊势利,修身养德。”
“就我所知,就大罗宫、三清宫自身实力,根本不具与武界开战的实力。那他为什么这样做呢?”
东方孤云站起,看着宫外。确如羽化真人分析的一样。道门并不都是利欲薰心之辈,也存在像羽化一样的正人君子。
“羽化老弟,这蒙面的准圣高手及混沌境圣贤,又当何解释啊!”
“我们武、道两派还需团结啊!其实,我早已发现,我们这个大陆,除了被镇的北方凶魔外,还有另外两股势力。”羽化摸着长须,认真严肃地看着东方孤云。
“还有两股势力?”
“不错。是两股强大的能吹毁这个大陆的超级势力。”
东方孤云倒吸一口气,“这两股势力,在何存在?”
“一股在大陆西南之垂,一股就在你山庄东侧的荒阴山脉。”
东方孤云知莫禹乃天外强者,法力通天,就隐于荒阴山脉。那另股势力,又是有什么样高手存在?隐居大陆目得又是什么呢?
“孤云兄,放心吧。我们共同的敌人,是即将破封而出的异界凶神。我会去趟三清宫,问明此事,给武界一个交待。”
东方孤云点头,看着羽化真人笑道:“好吧、那就有劳老弟了。如需我东方族出手时,通知便可,对抗异界,是我们修者的责任啊!”
“好、孤云兄,走,我陪你到山中走走,欣赏一下委羽山奇境---天入峰。”说完,二人大笑着飞出宫去。
天玄峰禁地狭谷中,东方岳手持泰岳神剑在修炼。
一个多月了,东方岳在黎万青安排下,居住在许笑天曾经闭关的禁地,不许外人打扰。
师尊被杀,师祖被掳,并没将东方玉的信心击倒。相反,更激起自已的自信及决心,那就是拼命修炼,提升法力,为师报仇,手刃凶手。
夏日炎炎,山涧松柏苍翠,花态含笑,蜂回蝶转。溪流潺潺,竹影深深。雅韵幽栖,藤缠崖角。
东方岳坐在一山石上,擦了擦脸上汗珠,看着天空发倦的白云。
现在已是武宗境巅峰,如有机缘,很快就能突破先天巅峰---武王境界。
忽然他看见,在一半山腰的石崖上,站着一绿袍老者。
头发稀落,满脸岁纹,眉毛胡子一样长,白髯飘飘。就是身体太单薄,手拿一把小茶壶,不时地喝着。
看上去,老人病怏怏的身骨板,不像武者。
东方岳知这可能是圣地隐居的前辈,站起朝他一笑,鞠了一躬。然后,手持长剑又练了起来。
此后,连续半个月,老者天天来,在山崖上观看东方岳修炼。有时摇摇头,有时张开没剩几颗牙的嘴,笑着点点头。
东方岳看着,有点好笑。“人老了,找点乐趣打发时间。可这老头也不嫌累,一站就是大半天。”
东方岳来到山崖前,一纵身来到崖上。
“老爷爷,我给你揉揉肩、捶捶背吧?”
老头一听,非常高兴地点着头。
两人逐渐熟悉,虽交流不多,但每天东方岳练剑,老人都要观看。东方岳练完剑,帮老人捶背揉肩。
东方岳很高兴,有老人相陪,这修炼起也不觉得时间的乏味。
早晨,东方岳按时来到山崖下,看了看崖上,老人还没来。
东方岳笑了笑:“老爷爷一定是累了。”
说完,拔出剑又开始修炼。
正练得好好,东方岳停了下来。
看看已接近中午了,他看向山崖,但是很失望。
老人还没来。
东方岳吃了点干粮,继续修炼。
山间已逐渐暗淡下来,可老人依旧没有出现。
一连七天,老人依然没出现在山崖上。
“看来,老人家是不会来了啊!”
东方岳叹口气。
修炼一途,枯燥无味,有老人在,能给自己增添无数快乐感。
这老人失踪不来,自己将又是寂寞无味难奈的时光。
第八天早上,东方岳依然在山涧练剑。
忽然,听见东边山谷有动静,转头一看,马上喜出望外。
只见那位老者又来了,颤颤巍巍,被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女,搀扶着走了过来。
“老爷爷!”
东方岳非常兴奋,朝老人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