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不会卖啊!”
古渺叹息,这些东西现在就成了累赘了,她不想把大好的夜晚时光都给搭在这个事情上面。
“既然卖不出去,那我们就送出去吧。”
这个主意好,古渺对言朝暮表示赞赏,给了他一个大拇指。
“快来快来,花灯免费送了免费送了。”
倒是一点都没有大小姐的架子,做起这种事情如鱼得水一点经验都不用的。
很快许多人就闻风过来了,毕竟不要钱的东西谁都想来凑个热闹。
古渺这边兴致勃勃地把东西分给大家,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卖花灯的商贩仇恨的眼神,这样她不要钱地给了,他们的东西就没有人来买了。
不过,不用担心,最后都被神尊的一个眼神给瞪回去了,毕竟,这么白净的公子竟然有这么凶的眼神,再加上他背上背着的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人,还是不要因为这点小钱搭上自己了。
“姐姐,我想要这个可以吗?”
古渺看着摊子上最后一个兔子灯,那是她留给自己的,犹豫了一下。
不过和她说话的小姑娘还不及摊子高,睁着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一脸的期待,行吧,不忍心拒绝,古渺最后把东西还是递给她了,“小妹妹长得真漂亮。”
赔本赚吆喝说的就是她吧。
“姐姐也很漂亮,哥哥也好看。”
言朝暮没想到自己就站在旁边竟然也能被夸,而且还是这么一个小奶团子,倒是笑了一下,不知道他和古渺能不能生出来这么可爱的小东西呢。
“完了,都送出去了。”
古渺觉得有点累,她忙活了这么一个晚上,还是没能放上花灯,不过也不算是没有任何的收获吧,毕竟得到了那么多的感谢,这可算是非常难忘的一段经历啊。
“给你。”
本来拖着脸“抑郁”的古渺看到发光的兔子灯一下子就兴奋了,“你从哪里弄来的?”
“你分发的时候我偷偷拿起来的。”
古渺真的是要被感动了,这个言朝暮今晚真的是给她太多的惊喜了,从舞剑到买下整个摊子,再到现在拿出来自己最喜欢的花灯。
一桩桩一件件,证明自己根本就不反感他啊。
“许愿吧。”
两个人并排着来到了河边,古渺手里拿着花灯,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消失一样。
双手合十,古渺她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就没有任何的不顺心的事情,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要让她想出来一个愿望倒是有点难为她了。
“怎么样,许的什么?”
看着她睁开眼,言朝暮没忍住问了她。
因为在她刚才许愿的时候,自己也许了一个愿望,按理说他一个神先,自然是不应该相信这些牛鬼蛇神的东西的,不过那一瞬间,那一刹那,他就是想要许下来,就想要所有的人都知道。
“你猜啊。”
古渺笑着跑远了,她敢笃定言朝暮一定猜不到自己刚才许下的是什么愿望,估计就连自己最最亲近的人也猜不到吧。
愿这盛世永昌。
由于昨晚上玩的太晚了,古渺今天上午就没有醒过来,一直睡到了太阳当空。
玩的太疯了,昨晚上他们回来的时候整个船只上的所有灯都已经熄灭了,她都不知道言朝暮是怎么在那么乌漆嘛黑的情况下还能顺利地找到他们住的地方的,而且她昨晚明明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愣是没有被人发现,这个还挺神奇。
不过,既然玩也玩了,现在就该认准形式了,她和言朝暮之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不能有任何的逾矩的行为。
“小小姐,该起来了。”
丫鬟来叫她了,人家还纳闷呢,昨晚上明明睡得挺早的啊,怎么太阳都照屁股了还不起来?
“知道啦。”
闷闷地回答了,古渺发现自己的晕船反应现在终于凸显出来了,现在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果然和言朝暮没有保持好界限,现在得到报应了。
看着古渺今天一天都兴致缺缺的,言朝暮也替她担心,昨晚上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觉睡起来就对着自己爱答不理的了?“等会,你说的护送小小姐他们一起去梧羌的男人是谁?”
肃宁在东宫的书房里问话,地上战战兢兢地站着的男人不知道自己那句话惹到了他,只好再次重复了一遍“言朝暮”,是宰相大人新收在门下的门客。
“得了,你下去吧。”
肃宁挥了挥手,等到人离开了,房间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用力把手中握着的笔给掰折了。
言朝暮,不是说好了的,怎么如此不信守承诺,就对自己那么没有信心吗,既然你不仁那也就别怪我不义了。
他一直在伪装,在维持好自己的形象,从来就没有用过自己的法术来夺得古渺的喜欢,她对自己的好感全都是因为自己喜欢,现在倒是有意思了。
“来人,去御书房。”
皇后听了来人的报信摇了摇头,“这个肃宁,他这个时候去梧羌做什么?”
确实是摸不着头脑,本来宫中的局势就很是严峻,他现在走了就不怕自己做什么手脚吗,还是说有恃无恐?难道他还有什么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的筹码?
管他呢,反正他和皇上主动请示去梧羌对自己来说是件好事,这段时间里她做什么事情也就能不避讳他的耳目了,拉拢更多的大臣站在自己这一边才是最重要的。
这个肃宁,年纪还是太轻,和她斗,有点嫩。
快马加鞭,肃宁走的是陆路,而且没有带着很多的侍从,他算过了应该比坐船过来的古渺他们还能更早的到达梧羌,到时候给她一个惊喜,给言朝暮一个惊吓。
不过他也没忘了自己和皇上说的,来梧羌是为了慰问将士,同时微服私访当地的官员们,若是直言了自己是为了个女人,他的形象也就毁于一旦了。
“怎么这么吵闹?”
古渺本来就浑身不舒服地躲在船舱里,可是外面一点都不消停,她感觉越来越不适,于是跑出来看看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