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卿想着要是自己贸然前去找安复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当成个鬼的,而且她自己也是根本就解释不清昨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她怎么逃出来的,今天又是如何在那么严密的守卫之中进了皇宫里,而且还没有产生轰动的。
最后古卿倒是想到了一个好法子,于是立刻沿着原路去找了顾修他们。
“少主,真的要这样吗?”
依缘还是有些犹豫的,毕竟这可是涉及到了其他人的事情,这么贸然进行的话,会不会有些不太妥当。
“这有什么的?少主就按照你说的办就行,我跟着你给你打下手。”
顾修对于这么主意那是一百个同意,毕竟只要再干完这一票他们几个就能够顺利地回到凤谷了。
他们两个都是这样想的,少数服从多数,依缘也就不好再说些什么。
古卿现在还不能在宫中出现,或者说,她已经不打算再在宫中和其他人相见了,于是趁着没人发现再次回到了客栈中,仔仔细细地进行了规划,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要进行的事情大概都有了点眉目,古卿也有些饿了,于是下楼去吃点东西,没想到她刚出了房门就被一把刀搭在了脖子上。
“少侠,你是谁呀,我和你无冤无仇的,怎么这么突然。”
古卿看着面前的男人带着蒙面的黑布,除了眼睛,其余的五官全部都被包裹了起来,不熟悉的人,古卿根本就认不出来。
黑衣人在黑布下的嘴巴翘起了一个弧度,就算是你不在宫中,我不还是把你给找到了,我就说过我不会认错的。
古卿看他一直不说话,觉得这个人一定是认识自己的,而且自己也应该认识他,他应该是害怕声音把自己暴露了吧。
不会不会是越叹吧。
古卿心虚地直接上手一把把他的蒙面黑布解了下来,然后拍着胸脯,还好还好,不是她想的那样,不是越叹,要是越叹来了的话事情可就更加的麻烦了。
不过,等到她想清楚之后,觉得吧,这个龙承也是不怎么好对付的。
“你还要狡辩嘛?”
龙承把刀给放了下来,好整以暇地望着古卿,“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假死来骗我?”
古卿心慌,她可就没做再见他的准备,这让她怎么解释?
“咱俩总是站着也不太好,要不然我们一边吃东西一边唠唠?”
古卿想着这段时间她也能用脑子转一转想一想自己怎么给圆回来,这个麻烦她可是得先解决掉,而且时间紧张,明天顾修就能把人给抓过来了。
“你又想要耍什么把戏?”
龙承倒是对她的小九九给看破了,没有挪步的打算。
“咱们好歹也是夫妻一场,你说说怎么能这么想我呢,当初对我好的是你,现在不相信我的还是你。”
古卿干脆就不假装了,直接摊牌呗。
“你也看出来了,我之所以要回来就是为了报仇的。”
“报仇?”
“不然呢,你以为是怎么样?你觉得我是个细作?现在回来找人庇护了?”
龙承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毕竟古卿假死太过于诡异了,要是说她这么突然就回来了,然后拿着兵虎符来邀功的话也不是不对。
“呵,你还真的看得起我古卿。”古卿装作被诬陷之后的冷漠,“要是我真的是这边的细作,那为什么现在还在这里,却不去皇宫里找到他们索取我自己应得的赏赐呢?”
“上次我在假山石见到的是不是你?”
龙承想到了之前在皇宫里见到她了,这其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他一时之间有点回不过弯。
“是我,很抱歉,那次我不能和你相认。”
“为什么?”
龙承想要一个解释,一个完美的找不出任何破绽的解释。
古卿闭上了眼睛,一副不堪回忆的表情,“那天我知道安复他们要在大厅宴请宾客,但是不知道竟然宾客就是你们,我本想着趁着这次机会把慕希直接杀掉,当时我约了一个宫女在那里,到时候她会帮着我把毒药下在皇后的菜里,结果没成想竟然被你破坏了,但是我本来就不能出现在那里,他们现在一直在追捕我,想要置我于死地,所以我不能露面。”
“你为什么要杀她?”
龙承发现了问题的关键,古卿和那个皇后之间到底是有什么恩怨,为什么要给她下毒。
“因为她,所以我们全家都死了,都死了。”
古卿势必得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她装的有多像决定了龙承到底有几分信服。
“对不起,我不太想要回忆起当初的事情了。”
古卿抹了抹自己刚刚费劲挤出来的几滴眼泪,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看着龙承,“我饿了,下去吃点东西吧。”
龙承也没有拒绝,只是他的这个打扮有些扎眼,“你等一下,我就住在你隔壁。”
龙承转身进去了隔壁的房间,古卿在走廊里二扼腕叹息,她这是什么几率呀,两个人住个客栈都能住到对门去,也怨不得自己最后还是会被龙承找到。
现在也不打算跑了,再逃走又有什么意义呢,反正她快要回去了,这些事情就都给了结了吧,不然到时候自己倒是没什么影响,但是龙承可能就是一辈子都会纠结的。
“你倒是没有跑掉。”
龙承换上了正常的衣服,看着古卿几乎就没有动过地方,还是有些诧的。
“跑又能跑到哪里去,最后还不是要回来。”
“普天之大,你就非要把仇报了吗?”
龙承有些难过,他们在一起那么久,怎么古卿的过去自己一点都不知道呢,是她故意在瞒着自己的吧,即使同床那又如何,还是走不到彼此的心里面去。
“不然呢,我们古家十多条人命就这么白白的失去了吗。”
古卿在前面走着,龙承看不到她此时此刻各种表情的脸和纠结而又尴尬的内心。
龙承知道这种事情确实不能够康人之慨,他没有办法感同身受,也就只好尊重她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