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艾叶满目的灰败，面色更是惨白的异常。她似乎不敢看琉璃脚下的奔雷，似乎潜意识里她不敢直视面对。她嗫糯的张了张口，好似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一般。
“奴婢……奴婢……”
艾叶一脸的迟疑和复杂，最终闭上了眼睛，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小姐，奴婢已经是奔雷的人了！”
什么？
一句话，犹如平地起了惊雷，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琉璃更是惊愕当场，久久不能回神。她望着艾叶，脚下不自觉的用力，碾压在了奔雷的身上。琉璃深吸了一口气，满是惊愕的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
艾叶苍凉的一笑，“在我们重新回到了百里府的第二夜里。奔雷出现在了琉璃苑，见到我就……”
艾叶的话停在了那里，但是琉璃不用她说出就已经从她的脸上看出了她想要看到的东西。不用想，艾叶也是受到了强迫，所以才会如此绝望。
而她，想到了千万种的可能，却独独没有想到艾叶竟然受到了如此屈辱。而她，竟然为了让她对她说实话，又狠狠的伤了她的心。
琉璃张了张口，面上已经一片冷然，“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奴婢不知道该如何说？”艾叶脸上满是凄色，“当时，发生这种事情的时候，奴婢有想过一死了之。但后来一想，这奔雷是姑爷身边的人，奴婢会随着小姐一同前来这护国公府。介时，奴婢若是嫁给了奔雷，也能是小姐身边的管事娘子。可是，奴婢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奔雷，竟然事后不认账，和奴婢装蒜……”
“艾叶，你是个傻子吗？”琉璃眼中怒火中烧，“对这种吃干抹净便就不认账之人，你就应该直接给他一刀！”
艾叶看着琉璃如此愤然的模样，心中微暖。
其实，她在被关起来的时候，也已经想的明白了。小姐对她如此，想必是有着什么用意的？不然，以她了解小姐的性子，就是再恼她，也不会真的不要了她。
只是，那个时候，她的心底有事儿，并没有想到这一层，才会想的岔了。可当她想明白的时候，竟然又听到小姐震怒，逼奔雷自裁以证清白。
那个时候，她便想，这奔雷着实该死。若是，奔雷真的自裁了，那她便就随他一起死了算了。这样，她被奔雷……那个的事情，就没有知道了。介时，她也不会给小姐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所以……
“小姐，奴婢何尝没有想过，索性一刀了解了他。可是，当奴婢发现，这一切的发生，其实也不是他自愿的时候，奴婢实在是下不去手！”但是却又心有不甘。
嗯？
什么意思？
琉璃皱眉，眸中满是疑惑，“艾叶，你在说什么？”什么不是奔雷自愿的？那种事情，若不是自己主观的意识，又怎么可能会发生？
“小姐，您觉得一个有梦游症的人，会记得他做的那些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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