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三 丢五块(1 / 1)

热了吧唧,我也懒得看什么鸟风景,这时候掏出手机看了看点儿,临近下午一点多,没想到居然还有一格信号,既然有信号,也能上网吧?反正还有流量,不如试试,看看有没有需要点赞的小伙伴,闲着也是闲着。

看了几眼朋友圈,没毛新鲜的,都是秀孩子,秀美食,秀风景的,要不就是卖衣服跟化妆品的,要不就是卖免税烟酒跟大保健的,天天给你什么你要不更新观念你就out了,现在是微商的时代什么成功学的,一手挡着光,一手看这些也看够了,留着晚上睡不着觉再消遣吧。

然后我手一欠,想到应该看看表哥捡那钱到底什么品级的货,要是儿童大富翁那种,就赶紧扔了吧,留着它也下不了小的。

Uc打开一搜,老版的货币,没看两眼,我就愣住了,表哥捡钱的那张纸币是第一套人民币,五元面值,是48年左右发行的。我对这个比较外行,也不太懂,看看相关联时期的货币,一千一万的都有,估计那时期时局动荡,货币都比较贬值吧,跟现在话儿,钱比较毛差不多。

我又看了看相关的介绍,这个行内叫五元水牛图,根据品相分,表哥手里的够上九品了,再看参考价,吓一跳,一万二!黑市有七八万出手的!

我赶紧冲后面大喊一声,激动一把:“表哥!”

低头想事萎靡不振的表哥也吓一跳,紧走两步过来,问我:“出什么事了?”

我继续激动:“你捡的那个是一套人民币里的水牛图!价值好几万块!”

表哥一听,也激动了:“这么牛B?”

我把手机递过去,让他看,这时候表嫂听到喊声也过来看怎么回事。

看完信息,表嫂也开始happy了:“树旺,给我看看那张什么水牛图什么样子。”

表哥激动地开始掏钱包,然后打开翻,翻了一遍,脸色变了:“糟了!”

我们一齐问:“怎么了?”

表哥面部表情从喜到悲:“好像不见了。”

表嫂疑惑道:“难道捡完又丢了?”

表哥摇头解释:“估计不是丢了,应该是我花了。”

说着他拿起手里那瓶水,扬了扬:“估计是买水的时候,我不小心给花了。”

价值七八万的五块钱,买了三瓶水,这个,这个也太亏了吧?保守估计,买一车矿泉水也没问题啊,还得是带拖挂的那种大货车。

于是我们重新燃起希望,怀着小激动的心,去找那个买水的摊子,要不动声色地换回我们的大水牛人民币。

这时候表哥也不蔫头耷脑了,一路走在前面,感情这一有大泡儿的外财,能治神经困顿症。

表嫂跟在表哥旁边,发表愿望:“树旺,前天我看上一个包,太贵没舍得买……”

我背着包,快走还跟不上,这两口子,有钱捡早把我这个小跟班给忘了。

这时脑子里忽然有个恶搞的创意,真要在长跑比赛终点那红绳挂上几万块钱,谁第一算谁的,没准真能提高奥运会成绩。

我们三个人一起到了那个岔道路口分下去的搭棚那,搭棚下有个中年妇女正在玩手机,听声音是削水果,削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摊子前摆着的饮料上面一层土,跟八百年前民国出产的差不多,看那烟盒的颜色,民国都挡不住,铁定前清的存货。

表哥上前开始扯谎:“我们上午在这买水着,钱好像有点假,想给您换换。”

没想到表哥这么厚道的人说起谎来也面不改色,看来小时候偷生瓜蛋子的隐性基因还在他体内,就是等时机成熟就复活了。

中年妇女长了很多肉,带了个俗艳的防晒帽,抬头吃惊地看了我们几眼,然后出现的表情很明显对别人打断她削水果导致积分受影响不满意,用眼一瞥表哥手里的瓶子,继续削水果:“我们没卖过这水。”

没想到卖家扭头不认人,表哥很意外,拿着瓶子强调:“就是这的啊,几个钟头之前我跟一个老大娘在这……”

中年妇女又抬了抬眼皮看表哥说了一通老大娘的样子,然后一指:“自己看看我们这有么,我们这也没老太太。”

说来也怪,那堆落满尘土的饮料瓶子里,还真没有我们手里的康帅傅,至于老太太,就无从证明了。

表嫂一看僵局出现,把表哥挤到一边,大声说:“就在你们这买的,我们要求退那张五块钱。”

削水果的妇女又抬头认真地看了看表嫂,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字儿:“没-有,哪-凉-快-哪-呆-着-去。”

说着她又低下头继续削积分的活动。

又僵持了一会儿,很明显,人家不承认,就是把那大水牛五块钱这么给吃了。

报警,谁管这事啊,你不过就是买点破水,人证物证也都对不上。

我们心有不甘地离开了这,临走表哥四处望了几眼,想找到那个卖水给他的老太太。

那个卖给表哥水的老太太,她去哪了?

这几瓶买的水,就是后面连绵不断的祸水。

走在下山的路上,我们心情都不那么愉快了,本以为能有几万入账,谁想到就换了几瓶不能喝的水,然后就剩空欢喜了。

这天气好像也跟着心情转,中午热的要死,现在云彩开始结到了一起,遮住了太阳,云层,是发黑的。

表嫂看着表情就是郁闷和不爽,火气总要找到爆发点,于是很生气地问:“你为什么不说就是她卖的?”

表哥一边还在疑惑,一边摇了摇头:“不是,确实是个老太太卖给我的。”

表嫂怒其不争地瞪了他一眼,抢先两步走了下去。

很快,不爽的我们走到了山下。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果然挨着哪,讨点生活容易,山下的停车场就是附近的老乡好歹圈块地方,地也不平,都是沙子土啥的,就收费停车。

我们的车停在一棵树下,承他照顾观看,没丢,可是走到跟前,问题就出现了,就是侧面划了通长的大道子,特明显,估计就是拿着钥匙,给你车前一走,从头划到尾。可是这划的线好像是故意的不直,好像三条水浪,我们车碍着你什么了你这么下死手?

表哥围着车看了一圈,也是心疼不已,这一整侧面都喷漆的话,得多少钱啊?

看车的老头表示不知情,表示也不同情,他只负责收停车费。其实他根本不说话,那态度都在脸上写着呢,真不知道这看车都管干什么,看这意思就是少两个轱辘,他也敢照价收钱,就那么手心朝上等着。

表哥的脾气说好听点叫好,不好听真有点懦,我和表嫂发现他居然在掏钱!

表嫂过去一打表哥往钱包伸里面的手,冲着看车人说:“我们的车这划成这样了,你还想要钱?”

人家老先生没事人一样,面无表情,根本不理你,看着远处,还是手心朝上,等着拿钱。

表嫂估计现在心中也是一万个草泥马在奔腾,看不到马,都堵在心里了,抢过表哥的钱包,直接就上了车,于是表哥也到了驾驶的位置,我随后跟上来。

表哥发动汽车,这时候窗户玻璃慢慢摇下来,将走没走的时候,看车的老头“啊”了一声,眼睛还盯着远方,面无表情,嘴里张了几下,但是没有说话。

我们听着一声“啊”,吓了一跳,回头看了一眼,看了他这奇怪的动作,配着阴下来的天气,感觉怪怪的,十分不舒服。

车走在山路上,表哥一个劲往前开,表嫂连问他几句回去车什么时候喷漆他都不理。

表嫂在副驾驶上扭头奇怪的看表哥:“喂,你怎么了?”

表哥扭过头,一脸惊慌地看了看我们:“你们没有听到他说话吗?”

我很好奇地问:“那个看车的老头,就是啊了一声,然后嘴巴张张,没有说话啊。”

表嫂则问:“他说什么了?”

表哥又惊恐地问:“你们没有听到?”

表嫂有点生气:“根本就没发出声音好吧?”

表哥看着前方,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微微发抖,喉结也动了动:“他说了三个字。”

我心里想,不会是国骂吧?难道表哥被人问候娘亲所以吓着了?这顶多气着了啊。

表嫂看他一副拖泥带水的样子,又生气地催他:“到底说什么了?快说!”

表哥又扭头看了看表嫂,往后扫了一眼我,然后说:“买命钱。”

听到这三个字,我后背有点凉,脖子有些发硬,不知道该说什么。

表嫂也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问我:“田晓,你听到这三个字没有。”

我表示:“没有,没听到。”

表嫂又开始抱怨表哥:“我们都没听到,你这就是睡眠不好造成的幻听。”

表哥也没再说什么,看着前面,继续开车。

这时候,天气越来越差,云层压得越来越低,本应该太阳还没有落山,但是这时候找到了天黑黑的感觉。

果然,没一会儿,风行一线就吹了过来,风一破气压,雨就在后面跟着呢,大雨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就跟洗澡,喷头开得特别大,哇哇往下喷水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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