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书轻抚王坤的怒目圆睁的脸,让他合上死不瞑目的双眼,傅玉书眼角居然滴落了一滴泪水,他似乎又看到了兄弟九人同生共死的时刻,看到了一个头磕在地上的时刻。
“老二呀,你是个聪明人,当你们兄弟八人在慕凌风的鼓动之下变心的那一刻,你就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了。你相信的是利益,你相信杀俺的利益远远大于将要面临的风险,所以你选择了杀我。”
他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向下流,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当你选择了杀俺之时,咱们之间便恩断义绝,所以杀你也算是理所当然。兄弟们呀,大哥亲手送你们上路,也算了解咱们一场兄弟情义。黄泉路上你们一路走好,每年清明时节大哥也不会为你们烧纸的,省的你们在地府作恶。”
这傅玉书絮絮叨叨,前言不搭后语,这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这一次吞噬血食过多的后遗症又开始爆发了。
肖一笑刚要出现制止,房间突然多出了一个人,一身休闲服的中年人,肖一笑愣了,这张三丰什么时候到了这里,难道万毒教的活动惊动了东方拙。
张三丰一出现,便在傅玉书身上连点几下,这傅玉书才一脸汗水的抬起头来,感激的望着张三丰。
肖一笑终于放下心来,然后她便想偷偷的溜走,一回头看到了英姿飒爽的东方聪,她刚毅的脸上似笑非笑的望着她,肖一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还是太小了,早已被监视了,他们发现万毒教活动,是因为跟踪自己才发现的。
张三丰望着傅玉书,道:“傅玉书,籍贯京城京南区望京楼村,大灾之时一座大山突然隆起,把望京楼村整个埋葬,只剩下你一个人。后来在你饿的快要死的时候,遇到了一只死耗子,饥不择食之下,你一口吞吃了死耗子,结果你觉醒了力量异能,还有你隐藏起来让你忌惮的另一个能力,那就是吞噬异能。”
傅玉书点点头,回答道:“俺认识你,在大灾之始出面稳定局势的大人物中有你,你是张君宝张教授,俺杀人了,你打算如何处理?”
傅玉书擦干了眼泪,恢复了倔强之色。
“处置你?为什么要处置你?”张三丰微微叹息一声,道:“乱世人命如草芥,指的就是在乱世中杀人和被杀都是常事,习惯就好了,但要牢记自己的初心,不要滥杀无辜。”
“俺的吞噬异能……”
“吞噬异能?呵呵……”张三丰轻笑一声,道:“小伙子,你的吞噬异能,就如同人吃饭摄取营养维持生命一般,只是你的消化能力比一般人强大而已,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因为饥饿这种强烈的感觉,想吃饱饭的强烈愿望激发了你的吞噬异能,这没什么奇怪的,至于吃太多的血食会让你变得嗜杀残忍,这是因为你的吞噬异能已经超出了一个阈值而存在一种弊端,就是被你吞吃的生物的负面情绪也会被你完美的吸收,所以你会觉得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不想成为恶魔!”
“所以,你就隐瞒了自己的吞噬异能,然后表现出力量异能,唯恐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异样!”张三丰摇摇头否定了傅玉书的选择,“你要记住,堵不如疏,如果不把吞噬异能的弊端彻底解决,你这种鸵鸟心态,只会为你将来失控埋下炸弹。你还不知道何时会爆,就像现在,说爆就爆了。”
傅玉书希翼的问道:“怎么办?”
张三丰:“如果你相信我,就随我走!如果你不相信我,我也不强求!”
傅玉书断然说道:“我跟你走!”
张三丰一把抓住傅玉书,两人就消失不见了,东方聪转过头望向肖一笑:“回去吧!”
“不,我要去神农架!”肖一笑神色坚定。
东方聪面容严肃,问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知道神农架在何处吗?”
“西南方向!”肖一笑一指西南方向。
东方聪摇摇头:“这是灾变之前的地理位置,灾变之后地球扩大了多少倍,你知道吗?你确定你指的方向就是神农架的方向吗?”
肖一笑面色一垮:“不知道!”
东方聪劝道:“不但你不知道,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这就说明神农架到底还在不在原处,就不一定了。你去了也是白去。”
“不去怎么知道神农架不在原地了呢?”肖一笑倔强的问道。
“张真人曾驾驶飞机穿越太行山,直到飞机发出缺油警报,而太行山依然辽阔无比,看不到边际。”
“那又怎样?”
“你会迷失在无边的大陆中,然后会遇到各种无法预料的危险,如强大无比的凶兽,危机四伏的禁地,以及各种无法解释的自然现象。”
“哦!”
“京城天文观测站,曾经观察过整个地球,曾经发现空中飞行的巨大凶兽,与传说中的鲲鹏非常相似。又曾目睹巨大的球形闪电落下,后来经过确认,球形闪电落地之处,千里生机灭绝。
这空中有巨大的鲲鹏,这这山中有没有恐龙、龙虎等凶兽,可就说不准了,那些凶兽连我师父都忌惮不已,你一个小姑娘又如何能够应付?”
“如果我非要去呢?”
“我不拦你!”
“那就好!”
“我会打晕你,然后把你扛回去!”
“算了,我跟你回去!”倔强的肖一笑并没有强硬到底,而是直接选择了认输。
“我们就这么回去了?”肖黑非常了解肖一笑的脾气,不说多么任性,但绝对是非常执拗,寻找肖强在她的心中绝对是头等大事,任何人都不可能阻挡。
不会是有什么鬼点子吧?
“不这样回去,我们还能怎么样,你是东方聪的对手吗?”肖一笑斜瞥了一眼肖黑。
肖黑不着痕迹的靠近了肖一笑,低声道:“我们两个可是试试!”
看到跃跃欲试的肖黑,肖一笑一头黑线,小声道:“我虽然任性,但分得清轻重缓急;我虽然执拗,但也不是不通人情世故。就算我们两人能把东方聪打趴下,你觉得抓我们俩就只有东方聪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