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碧涵一离开大厅,大厅外便小跑进来一长排战士,有男有女,进门二话不说,一人一个背起就走。
肖强一伸手挡开抓向自己的战士,笑道:“同志,咱革命战士,轻伤不下火线,这点痛算什么。就算是生命垂危,咱也不能拖累战友,是不?咱还能自己走,同志,你看还有伤势比我严重的,你们先去救他们,不用管我!”
“对不起!执行命令是我们的天职,我们不能违背长官的命令!我接到的命令是把你们平安的送到澡堂,然后平安的把你送到宿舍。”
那个战士说完,敬了一个军礼,双手一探,一个小擒拿,分开肖强双手,双手紧紧抓住肖强手腕,身体一转,就要背起肖强。
肖强无奈,双手一用力,膝盖轻轻一顶对方腰眼,对方顿时力泄,身体微微后仰。肖强轻轻挣脱双手,轻轻一推,对方迅速站直身体,不由脸色通红。
“行了!”钱勇来到肖强身边,淡淡开口:“这小子不能以常理待之,你们不是对手也不要气馁,因为我也不是他对手。”
“是!”战士并没有多嘴说什么,严格的纪律让他们不会贸然开口,但好奇疑惑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肖强。
“班长!你这样做是不道德的!你不让战友背,我们怎么办?我们几个虽然表现突出,坚持到了最后,可这一休息,是真的走不了了。
你这样做,是陷我们于不义啊!”路不平刚要趴在一个战士的背上,看到肖强的做法,不由大声疾呼。
肖强看了看路不平等人:“我没让们照我做啊!我们是不一样的,我天赋异禀、先天强大,这个是不能比的,你们做好自己就好了。”
路不平苦着脸,大叫道:“是啊!他德高望重,在选择工资的时候选择了三级,也就是400元钱。
高尚人格我们不得不服,可是其他人呢?其他人绝对是不敢超过三级的,他们心中服气吗?所有人都有一大家子养,不容易啊!
班长啊!我们知道你是个变态,咱能不能显得平凡一点,别脱离群众好不好!”
肖强呵呵一笑:“这才是原因,岂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够理解的!不过你说的对,我自己牛掰,不代表你们也牛掰,你们的苦楚我也了解。
就像攀岩的时候,一个人放弃了,更多人便有了放弃的借口,但是我却不是更多人里的那一个,我当然要付出比你们更多。”
路不平颓然从战士背上下来,身体晃了几晃,很快就变得慷慨激昂:“作为一个优秀的未来领导人,不应该如此矫情,我们要勇于面对困难、克服困难。
对于刚才小鬼做法,我深感羞愧,我们要做严厉的批评和自我批评,正确的认识自己的错误,才能不断进步。”
路不平终于站直了身子,推开身边扶着自己的战士,缓缓的向门外走去,路不平也许不着调,但是一番言行作为,倒也不是没有作用。
就如同攀岩之时,有了第一个放弃,便有了接二连三的放弃;同样有第一个人坚持自己走,同样会带动更多的人自己走。
除了实在走不动的人,大部分都羞于被人背着走,就算是被扶着也比被人背着舒服。
澡堂子只剩下了两个学校的同学,众人勉强洗完澡,换好衣服,回到自己的宿舍,一头囊在床上,呼呼睡了过去,整个过程没人愿意说话,沉闷的要下雨的感觉。
一夜无话,第二天的太阳已经升起,宿舍内依然是鼾声一片,就算是外面出操的喧嚣都无法惊醒熟睡的众人。
同学们是真的累坏了,身体除了疲累,还有无法忍受的酸痛,如同被几百人蹂躏了几十遍一般,就连段碧涵的狮吼功也无法叫醒装睡的众人。
“起床了!我已经为你们请假一天,再这样下去我都无法向学校交代!”段碧涵大叫数声,发现躺在床上的同学无动于衷,不由大怒:“来人!把这群懒虫给我拖出来!”
呼啦一声宿舍内冲进几十个战士,嘻嘻哈哈的掀开同学们的被子,不由呆了,这睡觉不脱衣服也就罢了,还穿着校服就不可思议了。
“大哥!千万别失望,我们这也是逼得没办法,知道第二天肯定会浑身酸痛穿不上衣服,只好穿好衣服再睡了。”有同学有气无力的嘟囔道。
“小子,很聪明吗?我第一次军训的时候,是按照在家的习惯,脱光了睡得,但第二天,我迟到了,那滋味真是百味杂陈,一言难尽啊!到了最后,我才知道,那些老兵为什么会按时集合,原来他们拥有终极武器……闹钟!”有战士想起了自己刚进军营的时候,好像也没比这些学生好到哪里去!
“你慢点,好痛啊!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嗤……”深深的吸气时从四处传来,这是痛不欲生的呻吟声。
晚上还能自己走路的同学,到了现在是真的走不动路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之处,两腿发飘每走一步就如同踩到钉子上一样,从脚跟疼到脑门。
来到食堂,众人勉强吃了一点稀饭,当然除了肖强,还有一个吃货满庭芳,两人风卷残云,把同学们吃不进的饭菜吃了个一干二净,尤其是满庭芳大口一张,也不用咀嚼,一个拳头大小的肉包子,一口就吞进肚中,让肖强也叹为观止。
一顿饭吃完,满庭芳居然行走正常了,虽然稍显不舒服,但已经不需要人呢搀扶了,这让其他同学不由的羡慕嫉妒恨。
吃完饭,却发现燕京大学的同学们,缓缓走了进来,他们没有人陪,也没人扶,走路同样是颤巍巍的一瘸一拐的痛苦不堪,但好歹他们是自己走来的。
“你们身上怎么还有泥土啊?裤腿怎么还湿了?”路不平对燕京大学的同学比较在意,观察的也比较仔细。
肖强淡淡开口道:“他们刚刚从操场回来!”
“哇!”邵雨涵懒懒的抬头看向燕京大学的同学,皱了皱眉头:“他们去操场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