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宗的势力在新郢州,和黄金牧场还是有所扩张的。
跟着唐昭宗的人也享了福,这些人的小日子十分舒服。汤章威却不准备让唐昭宗这样一辈子和和美美下去,他带着人回到了大唐本土。
在大唐本土的长安城开始,他实现了铁腕政策。
所有建筑工程,不是万不得已的,一律停工检查。
大唐宝钞,以前是一箱子,一箱子往大唐皇宫里运。
阿雾委屈得眼圈都红了,一脚踩在楚懋的脚背上,疼得他一缩,阿雾回转身,还想再踩一脚,楚懋往边上一挪,拿捏着腔调道:“你这妇人也忒心狠了。”
阿雾一脚踏空,被激出了性子,她偏要踩中,脚又踏了过去,楚懋的脚又是一缩,两个人如此再三,阿雾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滴下来,心里只恨,楚懋竟然敢躲。
楚懋出来,次间已经摆上了饭菜,阿雾亲自替他斟了一杯酒,却见他一动不动,顺着他的眼睛望去,正是在一旁温酒的紫锦。
阿雾并不认为楚懋会知道紫锦的来历,笑道:“她是我新买的丫头,叫紫锦。”
楚懋转过头,微微一笑,“才买回来的就赐了紫?”
阿雾心头一惊,居然忘记这茬了,同时又觉得楚懋太过敏锐,今后她得小心着才是,“等回了上京,我想替紫扇和紫坠寻户好人家,她们年纪也到了,我身边自然得添人,我瞧着她还算机灵,就叫了紫锦,省得以后改了名儿,叫着不习惯。”
楚懋不再继续往下问,阿雾借着筛酒的机会,低下头呼出了一口大气,越发小心翼翼地伺候楚懋用了饭。
用了饭,紫扇她们便都忙了起来,开始收拾箱笼被盖,阿雾也在里头帮忙,将楚懋撵到了外头,他自去了西稍的书房。
阿雾正收拾着自己的内衫,忽然想起书房里压在青玉伏鼓卧婴镇纸下的那封信,掀了帘子急匆匆地往西稍去,一进去就见楚懋正背对着自己,站在书案前。
“殿下。”
楚懋转过身,手里正捏着那张信纸,浅粉洒金彩绘花蝶笺正适合用来书写闺词怨情。
独行独坐,独倡独酬还独卧。
伫立伤神,无奈轻寒著摸人。
此情谁见,泪洗残妆无一半。
愁病相仍,剔尽寒灯梦不成。
阿雾的脸红得比那彩笺还厉害,楚懋扬了扬信纸,嘴角一抹轻笑。
“快还给我。”阿雾作势要抢。
“这不是给我的吗?”楚懋扬起手,让阿雾够不着,然后仔仔细细叠好,将信放入了衣襟里,“收拾好了?”
阿雾跺跺脚,返身掀了帘子跺着脚走了出去,只听后头传来楚懋的轻笑。
次日,楚懋先行一步回了上京,阿雾则坐马车慢慢地往回走,并不着急赶路。
回到玉澜堂,紫宜领了一众丫头过来磕头,眼泪花花的,看得阿雾心头也泛酸,她可算是又回到上京了。阿雾洗漱了一番后,问紫宜道:“红药山房那边如何?”
“郝嬷嬷好像病得很厉害,这些日子都不见出来理事。”紫宜道。
阿雾用了一碗燕窝粥,站起身来道:“挑两根山参出来,我们去看看郝嬷嬷。”
“王妃去看她做什么,她就算封了顺贞夫人又如何,也越不过你去。”紫扇撇撇嘴道,上回阿雾浑身长疹子可是把玉澜堂的丫头都给吓到了。
“主子说话,你多嘴什么?”桑嬷嬷在一旁听了训斥紫扇道,“王妃去看郝嬷嬷是正理儿。”
宫嬷嬷也点了点头。阿雾走后她二人一直留在玉澜堂,又是局外人,祈王对郝嬷嬷的孝顺那都是看在眼里的,以前是劝不动阿雾,如今见她自己想通透了,心头也高兴。
“你以后也这样对你婆婆?”桑嬷嬷问紫扇道。
“又不是正经婆婆。”紫扇嘟囔道。
阿雾并不受紫扇的影响,她自己是彻底想通了,以往她对郝嬷嬷那是消极应付,甚至是冷漠疏离的,不过她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就如楚懋说的,也没几年好活的了。
末了,楚懋乖乖地站在那儿任由阿雾踩踏了两脚,阿雾泄了愤,这才觉得没意思地停了下来,眼泪也不流了。
“不生气了?”楚懋替阿雾拭了拭脸上的湿气儿。
“殿下既然听了我的话,这会儿怎么又来了,是来送我去琉球的么?”阿雾冲楚懋飞了一眼,眼波流转处,荡人心魂。
“我这回来带了一个好消息,你若是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楚懋将阿雾拉到身边,拥了她在腿上,双双坐下。
“爱说不说。”阿雾作势要站起身。没见着楚懋的时候,她本来都打算好了,见着他时就算不能做卑躬屈膝,也至少要温柔小意,可见到楚懋时一切打算就都忘了,她又忍不住地拿乔了。
楚懋抚了抚额头,“哎,本来打算带你回京的,看来有人不稀罕,明日只能我一个人回去了。”
阿雾心里一喜,圈住楚懋的脖子道:“你说真的?”
阿雾的眸子里瞬间迸发出烟花般的亮光,熠熠生辉,为了她这样的喜欢,楚懋只觉得一切艰难都是值得的。
阿雾的确是惊喜万分,尽管她心底怨极了楚懋,可易地而处之,阿雾觉得她也会和楚懋作出同样的选择。楚懋能在宫里活出来,里头不知道有郝嬷嬷多少的功劳,如果让楚懋负了郝嬷嬷,那不仅他心里难受,别人看在眼里,恐怕也会觉得此人不可倚信。
但是同郝嬷嬷对立的那个人偏偏是自己,阿雾就无法做到理智的旁观了。再看,元蓉梦,既然她进了宫,楚懋在这当口就万万再不能得罪她,代价只是将自己的王妃送到庄子上三年,怎么算都是一笔划算的帐。
阿雾越想越觉得楚懋不容易,忍不住表示道:“回去后,我定然会敬着郝嬷嬷的。”
楚懋的眼睛睁了一下,然后垂下了眼睑,他可能比阿雾自己还了解她一些,她的性子何其高傲,又极其爱洁,在郝嬷嬷吐了她一脸药汁后,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必然是有所求。而且所求甚大,所求甚难。
楚懋替阿雾想了想,简直不觉得她在他身上还有什么可求的,她父亲是他的老师,他自然会照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