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颂经过这么一折腾之后,心情十分沉重,但是他并没有灰心,他要重振旗鼓,把敢果这个毒枭小基地发展下去,于是重新招兵买马,再招了五十多个敢果周边的年壮的农民来加强他的队伍,也就是雇佣兵,由我当教练,必须在短期内把他们培训出来。
要想在短期内让雇佣兵们把枪法培训出来,那还易如反掌,如果要在短期内让他们把武功培训出来谈何容易,但我只是尽力。
从此,巴颂副司令的称号少了一个副字了,大家都叫他巴司令,他也没有反对,但我有时叫他巴总,有时叫他司令,他只是默认,但他认为叫巴总最好。
也是这样,巴司令封了我两个军衔,一个是参谋,另一个是教练。但大多数兄弟们都叫我于参谋,因为我从缅甸以来一直用的假身份就是于军,而巴颂觉得叫起来亲切,一直叫我“阿军”。
雇佣兵招起了,可是枪支弹药却不多,那边主要毒枭基地的军火库早已被张亚东一伙人炸成了灰尽了,巴颂与我商量还思考着购买军火的事阄。
他对我说:“我已找人联系上了一敢果城里一位英国人,你的英语怎么样,可以帮我与他谈痰价,少到一种极限。”
“还行吧。”我回答说,“应该没问题吧。”
“既然这样,今天下午出发,晚上到县城,再与英国人接头,我已安排好了阿详联系了马帮。哦”
“这儿离县城不远吧?”我问。
“不远,有三十多公里,完全是山路,下午四点过出发。”
出发了,巴颂没有要求带多少人,只有带上我与胖子阿详,阿凤再也没有闹着跟巴颂一起去了,与我们一起还有马帮队的五个人,赶着马,我提着密码箱,估计就是交易的钱,我们穿过那丛林,再沉着崎岖不平的山路走。
快到傍晚时分,我们终于来到了果敢县城。街上的喧闹稍微冲淡了我们的疲劳。果敢街上的商店、饭馆招牌,几乎以中文为主,缅文只是一种装饰。一张张晒得黝黑的面孔和中国人没什么两样。
其实我也知道,金三角的敢果民族,实际上是中华民族文化善于自我延续的一个很好例证。早在六七十年代,当时正是缅甸排华情绪高涨的时期,缅甸国内一律取消汉语和汉字,更不允许教授汉文。机智的果敢人便把他们讲的汉语称为果敢语,使用的汉字成为果敢文,用这样的方法保存了自己汉民族的文化。所以,敢果人大多数还是以说中文为主,只有少数人说的是缅甸语。
街上到处也是乱哄哄的,比起仰光那里就要混乱得多,无论是治安或是卫生,都要差得多,那些小摊小贩,也是人来人往,吆喝声一片,最引人瞩目的是各种赌场高低林立。也正因为果敢的博彩业发展兴旺,所以敢果有“小澳门。”著称。
巴颂亲自带着我们在街上快步行走,七拐八拐来到一栋毫不起眼的小楼下面,巴颂咐附马帮们离远一点,到那边树下休息,带着我与阿详上了小楼,在那小楼的门前敲了敲,门立刻被打开了,一个戴着老花镜的老头探出脑袋,见是巴颂,忙忙点头:“巴副司令来了啊,里面请。”看来他们真的熟悉,巴颂肯定是这儿的老主顾了。
那老头从镜片上方,用斜眼好奇地打量我与阿详几眼。
“他们是我的部下!”巴颂解释说,便带着我们进了屋子。看样子,这就我们在这里的购货的据点吧。
进得屋来,灯光下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英国人,此人黄色头发,阴深的眼下是一个鹰勾鼻子,一脸的傲气。不屑的看了看我们几人,看起来阴深莫测的感觉。他的身后站着两个壮实的汉子,也是英国人,估计是他的保镖。
“特罗先生,他们就是要货的买家。”戴老光镜的老头走到英国人面前,用英语与他交流。
“钱带来了吗?老规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英国人特罗闭着双眼,慢慢腾腾地说。
“特罗先生,钱已经带来了。”我用英语说完,把那个巨大的密码箱展现在英国人的面前。
“你就对他说,我们带了两百万美金。”巴颂在我身边对我说。
我照说了一遍,那戴老花镜的老头似乎有些不高兴,说:“既然带了翻译,还找我干嘛?”
哦,我明白了,这老花镜老头会英语,想从中间能谋取一点利润,所以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龙爷,不要生气,我不会亏待你的。”巴颂说着,往那老头手上塞了些钱,老头再也没说话了。
“把你们要军火的清单拿来我看看。”英国人突然的睁开双眼说道。
我打开巴颂递给我的清单交给英国人说道。
“罗特先生,我需要这样的枪械一百支,还有其他的装备。清单在这里你看一下。”
其实这清单上有些什么我也不知道,在交给英国人的同时我也看了看,真的不少。
手榴弹一百,手雷一百,冲锋枪二十;机枪十把;子弹一万发,还有什么迷彩服,多功能刺刀等等。
英国老板看了看清单,不停地点头,然后问我:“现在的军火比以前要超前了,更新了产品,所以价格比以前有所涨,两百万美金购买不了这么多。”
我把英国人说的话向巴颂重复了一遍,巴颂脸色突然变得很不高兴,把我拉到一边低头在我耳边轻声说:“这个英国佬一点不识相,如果他不同意,凭你武功可以把他给做了,休想让他得到一分钱。”
“他有多少人?”
“以前我只知道他只有十多个助手,现在只看到他身边只有这两个家伙。”
为了摸清英国人目前有多少人手,我不得不思考着下一步怎么办。于是我对巴颂点了点头,转过身来到英国人面前,面带笑容说:“特罗先生,价格可不可以优惠一点吗?我们司令是你的老客户了。”
“不行啊,这可是美国特种兵最新式的装备,价格已经优惠了啊!”特罗应付着说道,“你带的钱,只能买得到一半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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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还少一点呢?”我又问。
“没办法,因为在中国运输这些货物的话要冒很大的风险,中国的边防军太强大了,要过好多关卡呢。”特罗松松肩无奈的说道。
看来,没办法了,只有一个字,抢,但我没摸清他到底有多少人的情况下,我还稳重一点,于是我说:“那好,带我们去看看货吧。”
“行,跟我来吧。”英国人说着,就打开小楼的后门,两个英国保镖一前一后随着特罗下楼,我也跟在后面,向巴颂望了望,巴颂向我做了一个手势,意思下手。
军火库离得不是很远,没多长时间我们就到了,这些军火实际上是放在一个不起眼的旧房间里,有两个缅甸人持枪把守,看来没有别的人,我放心了。
我对胖子阿详递了一下眼色,意思他干掉这两个把守军火库的两个缅甸人,几个英国人由我来对付,我想我在与英国人交流时,巴颂已告诫了他吧。
英国人拿着手电走了进去,两个保镖寸步不离地跟了上去,军火库没电,借着英国人的手电,看到一排排整齐的军火放在屋内,我们所要的军火全在里面。
我知道巴颂与胖子阿详没有跟进来,而是在门口与守护的两个雇佣兵在交流着,等待时机下手。
“这些货真的不错啊!”英国人不停地赞称他的军火。
“嗯”我冷笑一声,神速地掏出随身的匕首,深深地刺进了那英国商人的心脏。
抽出带血的匕首在黑夜里发出阵阵的寒光,我神态自如,再反扣地退到一边摸清两个英国保镖的方向,因为我的自信,所以,我丝毫没有注意到,两个英国保镖早已闪在暗黑的门后,一双双诡异的眼眸正冷冷地盯着我……
两步、一步……当我挥右腿扫向只中高大的英国保镖时,拿匕首的手毫不犹豫刺下去的时候,赫然发现,这个英国保镖已也同样闪电般避开了,我失空了,我暗叫不妙,正当我扭转身再次袭击。
“砰”一声,忽然一枪极其刺耳枪声响起,子弹从沿着我的头发边缘擦过,好险啊。
我一弯腰,再向开枪的地方略近一点的方向,猛然出击,那匕首不偏不歪,似乎长了眼一样,直刺开枪的英国保僄的咽喉,这个英国保镖倒下了,他手上的枪掉在了我的身边,我立马拾起。
同时我也卧倒在倒下的英国保镖身边,在搜索着另一个保镖的位置。
其实另一个保镖也在寻找我的方向,黑暗中,他也拿着一把枪,弯着腰,一边寻找一边往门外退。
我借助于死尸的掩护,对着他的头就是砰砰两枪。
整个过程没超过五分钟,我从军火库里出来,看到胖子阿详与巴颂早已把两个雇佣兵解决了。
这时,小楼发出“噔噔”的声音,由远而近,我们三个人的目光紧盯着,原来是那戴老花镜的老头,“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没容他再说,胖子阿详冲上前去,用匕首刺进了他的咽喉,他再也无力地顺着胖子阿详的身体倒下了。
“快快,把这几个尸体搬走,我去叫马帮过来。”巴颂紧张极了,一边说一边向外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