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夜总会内灯火辉煌,灯红酒绿,气氛醉人。疯狂有节奏的音乐拼命的释放着,人们的欲望在纸醉金迷中不断的升华,不断的迸发。无数的男男女女在拼命的摇摆着自己的身体,在拼命的扭摆着自己的腰肢,向都市释放着他们的激情,向周围的人挑衅着。
我在喝得神志不清时被王兴儿他们簇拥到了夜总会。我不想进去,可还是被推进去了。我们先去洗了桑拿,然后又去了三楼的按摩室。几个小姐给我们按摩完后,我坚持要回,但车胖子非要请我到包厢去。我说:“真的不行,我得回去了。”高朝与王兴儿硬是把我塞进包厢。
说着,就进来几个有如天仙般的小姐,老板指着穿着迷你裙,样子乖巧的小姐对我说:“先生,这可是一个大学生啊!”我望着这个大学生,她的气质的确与众不同,身材优美,忧郁的眼睛又有些疲倦,淡淡的笑容又有些苦涩,有如达芬奇笔下的蒙拉丽莎。她不像其他的小姐马上就坐到客人的腿上,嗲声嗲气地摸。她不,她微笑着望着我,很大方,离我稍有一些距离坐下。
她倒了一杯红酒递给我说:“先喝杯酒,我先给你唱首歌吧。”
我不禁犹豫了,我觉得她更像是我在大学的同学,便端上了酒说:“好吧!”
我只想知道这么漂亮的一个大学生,为什么要到这儿来呢。
她唱了一首“夜来香”什么的歌,我特别注意到她唱这首歌时的神情很有些忧伤。勾起我的回忆。我对她说:“别唱了,我们说说话吧。”大概她也不想唱,一听我说话,笑着赶紧坐到了我的跟前。她看了一眼我说:“先生,你这人就是有些与众不同。”
“有什么不同?”
“你不想听我唱歌吗?”
“那跳舞行吗?”
“行,我们跳舞吧。”
我们来到了歌舞厅,此时的歌舞厅仍然是狂歌劲舞,我与她找了一个比较适中的圆台坐了下来,叫了两杯柠檬汁,一支梁祝的舞曲缓缓升起,我与她旋入舞池,她的舞姿与娴熟还不及我,但,我与她的搭档,配合得非常的和谐流畅,我俩在偌大的舞池里翩翩起舞,由于我与她在舞姿、技巧、身高诸方面均占优势,一时引来多少人的注目。平时我一般很少上跳舞,今天另一种环境,我与她还真的有那如胶似漆、卿卿我我情人的浪漫与感觉,我们一支曲子接着一支曲子的连跳了五、六支曲子,她穿着高跟鞋感觉有些累,她建议我休息,我叫她把柠檬汁喝了我们再坐一会儿。
此时,一支劲舞乐曲又起,只见一个醉眼朦胧大约三十来岁的男子,表面看上去也西装革领,也有人面人头的模样,我看他也有些借酒风撒泼的恶习,他笔直的来到我和她的跟前,他结结巴巴的说:“小——姐,跳个——舞好吗!”一边说着便伸手来强拉这小姐跳舞,我本当上前阻拦,心里一想:如果我出面阻拦,一定有失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的风度,我只寄希望于她婉言谢绝。
当她向这个男子说:“先生,实在对不起,我的确刚才跳累了不能奉陪。”
在这种情况下,有一点儿修养或理智的男人都会主动放弃,想不到的是,此男子不但不理解她的婉言谢绝,而且还口出不逊:“你不就是一个三陪——小姐吗,你你有什什么——了不起,我我邀你你——跳舞我是瞧瞧得得起你,你你还——狗坐轿不不识抬举。”
我一时火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我站起来指着这个男子的鼻子怒不可竭的说:“你是人还是猪,怎么如此的不懂一点道理和礼貌对待一个女人!”
醉汉装出一副瘟猪不怕烫的样子,反用手指着我说:“嘿——嘿!你是护花使者还是还是英雄救美,你是是鸭子——她她还是——鸡,她陪你,你出钱,陪我,我也出钱,你算什么——东西!”
“你再侮辱人,我就对你不客气!”我怒不可竭的对他说。
“你想——怎么样!”醉汉说着,他一拳朝我面门上打来。说时迟、那时快,我用左手挡住他打来的拳头,我用右手从下而上一个“黑虎掏心”狠狠的一个钩拳打在他的胸膛上,只见醉汉噔噔噔一连倒退了四五步,一个趔趄倒在了对面的台桌上,动弹不得。
舞厅一片混乱,这时正在包厢里兴趣很浓的王兴儿与高朝几个听到打闹声,也出来看看,王兴儿看到是我,忙上来说:“兄弟,你息息怒。”
“他可能喝多了。”陪我的这大学生小姐说。
“那你陪他到宾馆去,你好好陪他,我们不会亏待你的。”
大学生小姐挽着我的胳膊,来到宾馆。
星级酒店与一般宾馆就是不一样,豪华间与普通间也有着根本上的区别。不说一切设施齐全,单一张床就有家里双人床双倍大,任你怎么在上面翻跟头打滚都行。
“先生,你真的不简单,身手不凡,一下把别人打翻了。”
我嘿嘿笑了,没有说话。由于酒精的原因,我昏昏欲睡的样子。
迷迷糊糊中,只见她端着红酒一杯接一杯的喝,好像要把整个世界醉吞进她心田一样。
一会儿,她把一瓶红酒喝过完了,末了,她走到我身边问:“先生,你要不要?”
我半睁着眼,看见她脱着衣服,半背露在外面。此时我的酒意全无,原始的欲望开始燃烧起来。
我全身的血管开始喷张,男性荷尔蒙如火山般喷薄欲出,久违的号角再次在耳边吹响,我一把撕开了她的上衣,抱起她扔到床上,想像着电视的剧情,开始一幕幕复演。
我手指还在她的身上徘徊,一夜的缠绵,甚至没有让我满足于所得的女人的身体,停靠在她身侧的欲望无法言说的撩动着我的欲望,肢体交缠。
她的手乱挥着,想脱离开我的身体,却被我死死的按在了身下。她尖利的手指刮破了我的手臂,鲜红的血顺着她的指流了下来,看着那腥红的颜色,她呆愣住了。她忙拿纸给我捂住。
“没事。”我说。
“疼吗?”
“不疼。”
我承认我是寂寞的,寂寞的心的某个地方渴望沉沦。
激情燃烧后,我抱着她问:“你真的也大学生吗?”
她点了点头,忧郁的眼睛充满泪花。
“你在哪个学院呢?”
“川江理工学院。”她回答得很平淡。
“川江理工学院?”我突然想到牢友要我帮他找的妹妹也川江理工学院,我有些激动。
“怎么了?你也是那个学校的吗?”
“不是,不是,不过我有一个朋友的妹妹在那儿上学。”我笑着说,内心有一种寻梦的感觉。
“你朋友的妹妹?叫什么?”
“王……--君君,对,叫王君君,他的哥叫王七。”
“什么?”她腾地从我的怀里跃起,坐将起来,“你是我哥的朋友?”
“是的,我是王七的朋友,你是王君君?”我眼睛睁得特大,也猛地跃起,似乎不相信这女子就是我要找的王君君。
“我哥他……--”君君没说完就哭了,她知道她的哥为了供她上大学,锒铛入狱,从小失去父母的君君,兄妹相依为命,可是还在监狱里不知还好吗?
“君君,你为什么要到这个地方来?”
“我……生活所迫啊!”
“以后不来这里好吗?以后上大学我来帮助你。”
“你?”她用一种不信任的目光看着我。
“是的。”我穿上衣服,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我不知是多少,至少是一两千,递给了她:“明天,你就离开这个鬼地方,我每个月定时给你打钱来。”
“你为什么要帮助我?”眼睛充满了怀疑。
“你哥是我朋友,就这么简单。”我忙帮她披上衣服说,“我叫胡涂。”
“胡涂?就是帮助农民工讨薪的英雄?”
“英雄说不上,帮助他人,也是帮助自己。”
“我已崇拜你好久了,真的没想到在这种场合遇到你,我以后叫你涂哥好吗?”
“很好,比我小的都这样称呼我。”我说,“君君,明天离开这个地方,不要再干这种事了,留下你的联系方试,我定期给你打钱过来。”
“嗯。”她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地说,“涂哥,谢谢你!”
窗外下起了大雨,我冷眼看着窗外那不可见的雨滴,一点点的渗入了窗内,窗帘连着雾气,隐隐的透着窗外的灯火的美丽,我无心欣赏它的美丽,心情久久难以平静。生活还在继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