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溜走(1 / 1)

“端木凌雪。”端木凌然将端木凌雪带名带姓的说出,在外人面前,他从来没大方的承认过,他跟雪儿的恋情见不得光,人言可畏,他不怕别人对自己说三道四,但他怕雪儿被人说三道四。

名誉与名节,对一个姑娘家来说有多重要,他比谁都清楚。

“端木凌雪。”九儿喃喃的念着,倏地,恍然大悟,瞳仁一缩,随即瞪大,仿佛要将眼睛珠子给瞪出来。

震惊、错愕、难以置信。

许久之后,九儿还是怀疑自己听错了,可是,她却听得如此真实,她想自欺欺人都不可以,咽了咽口水,问道:“你爱的那个人是端木凌雪?”

“是。”端木凌然掷地有声的回答。

“可是......她是你妹妹,你们是兄妹,你怎么能爱上自己的妹妹,你们这是乱......”伦字九儿说不出来。

“那又如何?”端木凌然眼神锐寒如同冰峰,如果雪儿愿意,就算为了她,与天下人为敌,他也在所不惜。

“那又如何。”九儿将他的话重复了一遍,激动的抓住他胸前的衣衫。“这是不对的,你们不能这样。”

“爱上了,没有对与不对,只有爱与不爱,我爱雪儿,无论她是我的妹妹也好,不是我的妹妹也罢,我都爱她。”端木凌然眸光里,带着一股浓烈的坚定与执着,一种爱了,不顾一切,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万死不辞。

九儿一颗心揪了起来,抓住他衣衫的手微颤着,深吸了好大一口气,才压抑住反感,让自己镇定自若,平静的问道:“那她呢?”

“当然......”端木凌然一开口,顿时戛然而止,若是以前,他会很坚定,很自信的说“当然”,但是现在,他心里没底了。

雪儿以前是爱他,他知道,可现在呢?雪儿还爱他吗?即使有爱,但那份爱已经被割分得所剩无几了。

“那她呢?”九儿不放弃,执着的问,他闪躲的目光,难以启齿的表情,都告诉了她答案,给了她希望。

“爱。”良久,见她一副不死心的样子,端木凌然吐出一个字。

“骗人。”九儿嘶吼一声,松开他的衣衫,抬手指着他的脸与眼睛。“你的表情,你的眼神,通通都告诉我,你在骗我,你在敷衍我。”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端木凌然再次选择逃避,一把将九儿推开,跃起身冲了出去,九儿将他心中那道伤口越撕越开,痛得他承受不了,又跑去找个安静的地方,独自舔舐伤口。

“大叔。”九儿反应过来,立刻追了出去,站在门外,失去端木凌然的身影,她却不知道从何找起,更不知道他朝哪个方向跑去,只能站在原地跺脚。“端木凌然,你给我出来,端木凌然,我恨你,我恨你。”也爱你。

“端木凌然,你再不出来,我就跑回去毁了你酒窖里的酒。”回应她的,只有吹来的冷风。

九儿怒不可遏,转身跑回酒窖,她说到做到,真将酒窖里的酒全毁了,这些酒可都是佳酿,有些甚至是其他国家送来的贡品,全被九儿给砸了。

当九儿抱起最后一坛,准备砸时,一股熟悉的酒香味儿扑鼻而来,这酒香味她太熟悉了,是她的国家的酒。

穿开封,九儿闭着眼睛,深深的嗅了嗅,果然是家乡的酒。

九儿抱着酒坛席地而坐,独自品尝着佳酿,越喝越贪杯,等她喝光了整坛酒,她也醉倒了。

翌日,摄政王大婚,普天同庆。

梳妆完毕,西门疏将绣有鸳鸯的喜帕盖在自己头上。

“王妃。”雅儿眸中闪过一丝惊讶,王爷为了王妃的安全,王妃是苍穹国的人,在楚南国没有娘家,王爷也没有费尽心机给王妃安排娘家。

王妃就在王府,只需要王爷来接人到大堂拜堂,不需要凤辇,这时辰还早,王妃就将喜帕给盖上,会不会太早了,转念一想,王妃是苍穹国的人,苍穹国跟楚南国女儿家成亲那天,规矩与习俗都不太一样。

“雅儿,你到院子外去等,我们家乡的习俗,新娘在盖上盖头那一刻,直到拜堂结束,都不会说一口句。”西门疏揭开盖头,对雅儿说道,随即又放了下来,因为她怀孕,没笔直的坐在凳子上,而是靠在榻上。

“是。”雅儿福了福身,退出房间,将房门关上。

听到雅儿走远的脚步声,西门疏扯下盖头,低声说道:“甘力雨。”

西门疏怕他没听到,索性提高音,又担心被隐藏在外面的影卫听到,又不敢太大声,连叫了甘力雨三声,都没回应。

心咯了一下,西门疏暗忖,甘力雨不会是临阵脱逃了吧?

暗骂该死的甘力雨,他可以再不靠谱点吗?他要是真临阵脱逃,她就不帮他在雪儿面前说情了,她就不帮他将他给雪儿的休书偷出来。

在西门疏看来,他跟雪儿之间的问题,就是这封休书,雪儿已经明确的表明出,她依旧爱着凌然,但不会跟凌然再续前缘。

她现在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做决定之前,不会那么疯狂的不管不顾了,她不能再自私了,将对凌然的爱深藏在心底,将对孩子们的爱展露在脸上。

“甘力雨,你再不出来,我会让你深刻的知道后悔是怎么的残忍。”西门疏恐吓道,还是没回应,西门疏不淡定了,万事俱备,只欠甘力雨了,他不会真在这节骨眼上将她弃之不顾吧?

这家伙了太不靠谱了,也太没责任心了,把雪儿交给他,她要重新考虑一下,她怎么能放心将雪儿交给这一个没责任心的人。

“二哥。”西门疏要捉狂了,恐吓威胁她都做了,甘力雨却依旧不露面。

“知道急了吧?我这是在教你尊老爱幼,我是你二哥,你却连名带姓的叫我,也没见你连名带姓的叫大哥,你也太不给我这个二哥面子了。”听到西门疏叫他二哥,甘力雨现身了,慵懒的靠在垂帘后,眨着一双媚惑的眸子。

明明很诱人的一张脸,西门疏却有股冲动,冲上去将这张脸撕碎。

若不是看在他们没有时间的份上,西门疏肯定跟他没完,这次她记下了,在他需要她的时候,她也要用这招来对付他,除非他叫自己姑奶奶,否则绝不现身。

“快点,没时间磨蹭了。”西门疏几下将喜服脱了下来,甘力雨也没再犹豫,既然都答应帮她了,他就不会临阵脱逃,快速脱下外袍,两三下将喜服穿在身上。

西门疏从**底下拿出她准备好的包袋,系在甘力雨腰上,将喜服放下,还真别说,真有点怀孕的味道。

三两下帮他扎好头发,取下自己头上的凤冠戴在甘力雨头上,西门疏换了一件华丽的衣裙,将自己秀发盘了起来,带满了头饰。

“你这是在干嘛?”甘力雨掀开喜帕,无比好奇的问道。

“我要混出去,你是要我女扮男装吗?”西门疏指了指自己的隆起来的肚子,她若真女扮男装,一走出去,这肚子就露馅了,装丫环也不好,哪家丫环挺着个大肚子到处乱跑。

今天王府里来了不少宾客,其中也有那些官商的夫人,带着怀孕的夫人来参加王爷的婚礼,也不足为奇。

甘力雨默了,随即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我这里是什么?”

西门疏白了他一眼,懒得跟他费话,躲在房间里,一直到端木夜进来身后带着两个嬷嬷,一右一左扶着甘力雨走出房间。

两个嬷嬷在扶着甘力雨时,她们感觉到甘力雨的骨架与女子的不一样,她们也没敢多言,人家王爷喜欢,今天是王爷大喜之日,她们两个被王爷从宫里调出来,充当喜婆,若是说错话,她们脑袋就不保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奇心过重,会害了自己。

直到暗中的影卫离开,西门疏才松了口气,她可要快点离开王府,若是被木夜发现跟他拜堂的是甘力雨,她的计划就功亏一篑了,等她离开王府,木夜若是发现,他也不会伤甘力雨,没有心情,他肯定是急着找自己。

西门疏一手扶着腰,一手用锦帕时不时擦着额头,碰到她眼熟的人,她就用额汗的动作挡住她的脸,遇到陌生人,她也不在乎。

借着王府热热闹闹,西门疏穿梭在人群里,大大方方的走出王府。

踏出王府大门,西门疏松了口气,她总算是成功出来了。

然而,人不能得意忘形,会乐极生悲。

“甘六小姐,这是要逃婚吗?”一道调侃的声音响起。

西门疏一愣,后背一僵,这声音好耳熟,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转身四目相视,西门疏看着出现在自己身后,又叫住她的君莫离,有过目不忘的她,岂会不知道此人是谁?

“甘六小姐,怎么,不记得在下了吗?甘六小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要不要在下再自我介绍一次。”君莫离俊美的脸上挂着邪肆的笑,他本想出来阻人,岂料人没被他阻到,反而撞见逃跑的新娘。

视线落到她隆起来的肚子上,嘴角闪过玩味,真有意思,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奉子成婚,今日一见,还真是让他惊讶。

“不必。”西门疏清冷的声音扬起,没时间与他纠缠,在她转身欲离开,君莫离身影一闪,扣住她的手肘,阻止她离开。“放手。”

“准新娘要落跑,在下实在是很好奇,在大堂等着皇上一到,就拜堂的新娘又是谁?”君莫离调侃的问道。

“与你无关。”西门疏甩开他的手,清冷的眸光警告的睥睨着。

莫君离一愣,端木夜睥睨人,给人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她睥睨人,给人一种凤临天下的感觉。

眼睁睁的看着西门疏离开,他却不敢上前阻止,也不想,婚礼变闹剧,就算摄政王的名声不被毁,也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莫君离甚至很期待,拜完堂之后,端木夜在新房里,担开头盖见新娘不是甘蕊儿,他脸上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会不会一怒之下,起兵功苍穹国。

这种事被他撞上了,他当然不能不管。

身影一闪,莫君离再次扣住她的手肘,阻止她离开。

“你若再不放手,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西门疏冷声道,她的时间不多了,可没耐心应付这人,逼火了她,毒针插进他体内,见血封喉,再洒一点化尸粉,让他尸骨无存。

“你挺着个大肚子,行动不方便,你觉得你能走多远?”莫君离问道。

西门疏目光一闪,将滑落在两指间的银针收了回去。“你要助我一臂之力?”

莫君离笑得高深漠测,扶着西门疏朝他停着的马车走去。“坐我的马车,没人敢挡你,有多远跑多远。”

西门疏黛眉一蹙,他还真当她在逃之夭夭吗?她知道莫君离的身份,他是北苍国的王爷,老皇帝一死,他就是下一个端木夜,摄政王非他莫属。

他跟端木夜是一类人,不贪图皇位,却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就连皇帝也要听他的。

“目的?”西门疏不觉得这人会无缘无故的帮自己,在这世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多,但是却没有人愿意做惹火烧身的事。

“婚礼变闹剧,你不觉得让人很期待吗?”来到马车前,莫君离将她扶上马车,还送佛送上西,给驾驶马车的人交待了几句。

这的确是很合理的理由,西门疏在放下垂帘时对君莫离说道:“你的期待会成空。”

放下马车,没再多言,有人好心的帮她,反正她也要去雇辆马车,有人将马车借给她,没理由拒绝。

她现在有孕在身,拒绝人家的好意,就是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西门疏心安理得的接受莫君离的帮助。

君莫君双手环胸,目送渐渐远去的马车,直接消失在视线内,唇角微微上扬了一个自信的弧度,抬手朝空中打了个响指。

黑衣人出现在君莫君身后,单膝落地,恭敬的叫道:“王爷。”

“跟上去。”君莫君命令道,他还有重要事,必须留下来,否则他亲自跟上去,黑衣人得令,起身欲纵身跟上去,君莫君又叫住了他,君莫君指腹擦了擦自己的下巴。“没有生命危险,无需出手相助,只需要冷眼旁观。”

“是。”黑衣人立刻待命,纵身追上去。

因为有君莫离的相助,今天又是端木夜大婚,帝都城内其他国家的人也多,防止有心人潜入,皇城每道出城的大门,比平时严谨,确定没有问题之后,侍卫才敢放人。

君莫离有令牌,所以很容易就出城。

出城了,西门疏松了口气的同时,脸上的神情愈加凝重,手抚摸着肚子。“宝宝,你一定要坚强,为了你笑笑姐姐的药引,你可不能发脾气。”

她可不想,蛋打鸡飞,一场空,更不想,因救笑笑,让她肚子里这个孩子有三长两短,木夜几乎把所有的父亲都给肚子里这个孩子,若是出了什么事,木夜不怪她,她也会自责死,所以,只要一嗅到危险,她会毫不留情的用毒。

树林里。

西门疏下了马车,并没见到白凤的身影,微微蹙起眉头,白凤不会在耍她吧?

素来谨慎的她,在白凤说她救了东方邪,而东方邪是治好笑笑的唯一的药引,她过于激动,忘了查证,或是让白凤给自己她救了东方邪的证据。

“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西门疏敲了敲自己的头,她是换了一具身体,怎么跟换了一颗头似的。

等了一会儿,西门疏感觉头上的东西太繁重,取下头饰丢进马车内,不仅头得到解放,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夫人,要不要进马车内休息?”车夫问道,他都看不过去了,她挺着个大肚子,跑来这树林里,若是出了什么意外,那可是一失两命。

西门疏转头看着车夫,腿因站得太久,还真有些酸了,孕妇就是容易累,才站一会就受不住了,若是以前,别说站就是跪一天**,她都没问题。1chsx。

西门疏转身,车夫立刻从马车上跳下来,伸手欲将她扶上马车。

“要打道回府吗?不知该说你矫情,还是说你没耐心,才等一会儿,你就不等了。”白凤冰冷的声音响起,打量了西门疏一眼,犀利的目光锁定在那隆起的肚子,特别刺眼,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爷的,除了自己没人有资格怀上爷的孩子,这践人凭什么?

她真的很不甘心,她是白大小姐,就凭这身份,就配得上爷,甘蕊儿是什么?甘家庶女,先是被一群男人欺凌,后又成了东方邪的帝妃,还跟自己的亲哥哥有染,这样一个不堪的女人,爷居然将她当成宝贝一样呵护,碰一下都不许。

她一个天之娇女,身体冰清玉洁,爷不要,甘蕊儿一个残花败柳,人尽可夫,爷却当宝。

“你想太多了。”西门疏转身看着姗姗来迟的白凤,晚来总比不来强。

“是吗?”白凤冷笑一声,走近西门疏,伸手欲去碰她隆起来的肚子,还没碰到手背上传来一阵刺痛,随即是麻木失去了知觉,白凤心一惊,看着手背上插着的一根银针,脸色苍白。“你对我的手做了什么?”木在道恋光。

“你若是再敢对我伸手,我会让你唯一的一条手臂也失去。”这不是在王府,在王府白凤不敢对她怎么,失去了端木夜的保护区,西门疏只能自己保护自己,这只是对白凤的一个警告,她若是敢伤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她才不管白凤是谁的姐姐,照样了结。

她从来就非善类,论心狠,白凤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西门疏拔掉插在白凤手背上的银针,原本失去知觉的手,顿时有了感觉,白凤活动了一下,一阵心悸,因为失去了一条手臂,所以这条手臂她特别珍惜,若是连这条手臂也失去了,她就真成废人了。

对甘蕊儿她要重新定量,自己似乎太低估了她,以为她没有杀伤力,现在看来她的杀伤力比自己还强。

“人呢?”西门疏不想再浪费时间。

“你不想知道,现在王府内乱成一团了吗?你不想知道爷在知道新娘调包了,他是震惊还是愤怒吗?”白凤很是意外,临大婚前夕,她都没有任何动静,还以为她会丢下笑笑不管,却没想到她居然用金蝉脱壳这一招,给自己找了个替身。

替身跟本尊总有差别,爷居然没发觉,还跟那个替身拜了堂,送进了洞房,现在替身在新房里等,爷在外面招呼宾客。

她很是期待,在爷揭开喜帕的一瞬间,知道新娘不是她,脸上会有什么表情?

“你不用套我的话,在他没揭开喜帕之前,他是不会发现。”而她必须在他揭开喜帕之前回去,不是神不知鬼不觉这时两人换回来,而是回去跟他坦白,然后他们再重新拜堂一次,她让甘力雨代替自己,是想让他撑住局面,还有就是安定木夜,可不是真要他帮自己拜堂,什么事都可以帮,唯一拜堂跟洞房不给帮。“带路。”

白凤也不想跟她浪费时间,骗不了她,再说也无意。

西门疏心急,她何尝不心急,她要赶回去看好戏,顺便在爷最需要安慰的时候,展现她的重要性。

白凤不觉得,在端木夜知道新娘被换人了,端木夜会派人去找,毕竟在大婚之时被人耍了,这可是对男人自尊的打击,他就算再爱她,也会因爱生恨。

等她被奔雷杀了,在端木夜看来,她就是逃之夭夭,自己放出风声,添油加醋之后,就会变成她跟人私奔了。

死无对正,几年之后,端木夜就淡忘了此事,然而王妃的头衔就是自己的了。

“他不许跟上。”白凤指着车夫说道,她岂会看不出,这个车夫绝对不简单。

“你在这里等我。”西门疏对车夫说道。

车夫点头,他也没想过跟上去,这是女人之间的战争,又是楚南国的事,他是北苍国的人,才不会多管闲事,等在这里是王爷的命令。

白凤安心了,带着西门疏往树林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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