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米灰色的长款夏季风衣,搭配一双黑色的矮腰尖头小皮靴,两条大长腿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分开人群走了进来。
这妹子并非旁人,正是李铮在落桐酒庄开幕派对上认识的那个豪爽的妹子,白小木。
“王大胖,你这死胖子一天不出来装犊子就不舒服是不是?”白小木很明显是认识那个正在找事儿的男子,所以一出现,这嘴里的话可就是一点留情的意思都没有。
王大胖,原名王元满,省城一家家居建材城的老板,搞拆迁起家,倒腾建材发家,到现在摇身一变成为了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
不过因为底子粗糙,所以一直都很难真正的融入到省城的上流圈子里。
于是这货便花了大价钱,请老师给自己培训,培训的都是贵族的礼仪,其中一项他最喜欢的就是关于品鉴葡萄酒。
这货参加过几次高规格的酒会,对于酒会上那些端着红酒谈笑风生的人羡慕至极。
在他的印象里,那样的人,才算得上是彻底融入了到圈子里。
只可惜,他就算是端着红酒,也没有什么优雅的范儿,骨子里的简单粗暴并非一朝一夕可以锻造成为真正有内涵的存在。
于是,王元满便开始了在红酒之路上的渐行渐远。
时至今日,这货大牌的葡萄酒喝了不少,但是说实话,他仍然品不出来几万块一瓶的拉斐和十几块一瓶的国产干红有什么区别。
今天他跑来这里,其实还真就不是来买酒的,纯粹就是来找事儿的。
只是没想到这犊子刚装到了关键之处,白小木突然间冒了出来。
“白小木,怎么哪都有你?”王元满下意识的翘起了二郎腿,但是那动作怎么看都有些别扭。
如果非要描述一下的话,王元满似乎在是练习捂裆功,只不过他用的不是手,而是腿而已。
李铮站在人群中,饶有兴趣的看着,脑子里同时也开始跑起了火车。
看起来,这王胖子似乎受到过白小木的伤害啊,否则那动作不会变形到那种程度。
“这是我朋友酒庄的专柜,你来这里搞事情,我当然要管。”白小木说话间来到了导购妹子的身边,轻声对她说道:“玲玲,你先去忙吧,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小木姐,那你小心点,这人太能装了。”导购妹子是白小木的朋友,也知道白小木的能力,所以提醒了一句之后,没好气白了王元满一眼,转身离开了。
导购妹子有人撑腰,王元满也不好在发作,只能将火气转移到了白小木的身上。
“白小木,我在这买酒,跟你有毛线的关系?”王元满说着,干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这倒不是他想离开,是白小木个子本来就高,站在他面前,他说话得仰着头,被白小木给居高临下的注视着,让他浑身不得劲儿。
“亲爱的,她谁啊?”王元满身边的妹子看着白小木,本能的对比着两个人之间的战力值,但最终比对的结果却是,自己略逊一筹。
所以这妹子没发作,只是挽着王元满的胳膊,半撒娇一样的问道。
“没你的事儿。”王元满瞪了身边的妹子一句,而后继续质问白小木:“姓白的,我今天在这里遭受的待遇是不公平的,所以,我得讨要一个说法。”
王元满这话一出口,可能除了他自己之外,并没有第二个人能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因为周边的人都不是傻子,他刚才在搞事情欺负人家导购妹子的时候,那耀武扬威的态度,没人看到他受到的是什么样的不公平的待遇。
“王胖子,你这臭不要脸的厚脸皮还真是一点都没薄。”白小木并不在意王元满是不是在强词夺理,她反而冷笑着问道:“那你说说看吧,你怎么受到不公平待遇了?”
“我来这里买酒,但是,她瞧不起人,给我拿出来试喝的酒都是些垃圾。”王元满此话一出,这就带着明显的攻击性质了。
落桐酒庄虽然是国内新落成的酒庄,但是,葡萄酒的品质却是毋庸置疑的。
这货这么说,很明显是在对落桐酒庄的名誉进行攻击,目的性似乎很强。
李铮听到王元满的话之时,眸色瞬间一冷。
落桐酒庄怎么说都是国内新兴酒庄的代表,而且,李铮还是该酒庄的一号品酒师,所以产品在酿造灌装之时,都是经过了他的品鉴的。
王元满这话基本上就是在侮辱铮哥品酒的实力和权威,对落桐酒庄的声誉,也是一种不可避免的中伤。
如果没有白小木,此刻李铮恐怕已经冲上去把他给扔出专柜了。
李铮很想看看白小木怎么处理这件事情,至于后续的事情,等一会解决了这麻烦再说。
“王胖子,请你仔细的表述清楚,在你眼里,什么样的红酒,是垃圾!”白小木对这个王元满似乎十分的熟悉,所以并不急于去解释什么。
“在我看来,低于一万块钱以下的红酒,都是垃圾!”王元满想都没想,就将自己心中关于垃圾的评判标准说了出来。
这傻犊子此话一出口,基本上,这一大片的红酒专区,他算是地图炮都给轰了一个细碎。
“一万块钱以下的红酒?”白小木闻言冷笑着看了看周围的其他专柜,包括人气最高的拉斐专柜,接着便继续道:“那你想要什么样的红酒,我来听听。”
“当然是越贵越好,老子不差钱!”王元满也发觉了自己刚才那句装犊子的话,似乎有点过火了,这一句话可是把绝大多数的红酒牌子都给说成了垃圾了。
毕竟,上万一瓶的红酒不是没有,可是毕竟是少数。
绝大多数的葡萄酒大都是几百块一瓶,稍贵一些上千块、几千块,这样的葡萄酒数量占据着至少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份额。
就算是拉斐专柜里,也有超过一半以上的红酒价格在万元以下。
白小木看着王元满,眼神里带着一抹计谋得逞的冷笑。
“不差钱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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