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这样，小小自己租房，自己生活，节假日回家还给家人买东西，还硬存下了快一万块钱，年轻漂亮的女孩谁不喜欢漂亮的衣服和好吃的东西，可是小小不能，为了有生活的依靠和保证，一人在外的她必须得让自己先有点钱，有了保证和依靠后才能去享受，这也是小小之后劝解其他女孩的座右铭，无论在哪，手里都要有钱，无论是男生还是女孩，不用太多，但是要生病，租房这些基本的情况可以暂时支付的起，不然，会很被动，也会身不由己。
而张衍却不是这样，从小小和他认识，四年多，张源一共给小小买了五六件衣服，最贵的是一件过年打折的羽绒服，8百多，小小记得是刷的他姐姐给的卡，是别人送的，但张衍却说是小小记错了，是自己的信用卡，除了这些之外，一双新款的阿迪运动鞋，一条阿迪的运动裤，几件从西单77买的衣服，还有一块从网上团购的手表300多，only的一件羽绒服600多，还有一条金项链，两架眼镜，之前张衍带小小去过菜百，左左右右看了一圈，也没买，说是先看看，有钱了就买，之后便一直没有提，小小也打趣地说了他几次，张衍是个无所谓的人，什么都可以一笑而过，所以也不会造成什么愧意和奋进，差不多一年过去了，小小和张衍饭后逛商场，当时正值金价下跌，小小看了一条很细的项链很漂亮，一问价钱才1千出头，小小估摸着自己的卡里差不多够，便和售货员说尝试刷一下，够的话就买，小小确实很想要，也很喜欢，可是以前太贵了，这次碰到这么便宜，自己有很喜欢的，便要买下来，张衍在旁边看着，他没想到小小突然要买，便劝她买了这个月怎么过，小小不听告诉他没事的，自己有办法。
张衍便让售货员刷自己的信用卡，并告诉小小，别让他妈知道是自己给她买的，因为自己辞职后一直没给家里钱，他妈妈要知道自己有钱给小小买东西，就该和自己要钱了，但是自己没有钱。小小疑惑道：“你直接告诉阿姨刷的是信用卡不就行了吗？”张衍说他妈不让他用信用卡，就让小小甭管了，别说就行了，就说自己买的。小小心里很不舒服，他是自己的男朋友，给自己买点东西怎么了？自己不该有吗？和他这么些年了，也没给自己买过首饰，就这么一个还是在这种情况下“偷偷摸摸”买的。
张衍在快印店工作了3年左右的时间就辞职了，一是因为总是上夜班，太累了，也想换一个，二是上班搬东西时腰扭伤了，休息了1周多上班一搬东西又抻着了，所以得再休息，但公司那好像说是不能算工伤，只能算病假，闹得很不高兴。第三就是小小搬了进来，小小的房子要到期了，姐姐觉得现在的房子太贵了，想要去远点，但是那个地方实在太远了，也没省多少钱，而且又离小小的公司很远，又得坐很远的地铁，而且小小觉得她和张衍每周只见那么一面，彼此的相处也很短暂，认识也不全面，而且自己和他也这样相互了3年了，也想看看真正是否可以生活在一起，她把想法告诉了张衍，住一起试试看，看是否适合一起生活。
于是，小小便和张衍和他妈妈生活在一起，他妈妈说不上不好，也说不上很好，就是温水一样，不亲不离，感觉不到她的热情，因为家境普通，他妈妈又早就退休了，家里主要的来源是张衍工作，吃饭到不用担心，因为他妈妈给姐姐家带孩子做饭，所以张衍和他妈妈一直在姐姐家吃饭，自己家一般不开火，小小来了以后，自己成了一个“蹭饭“的小跟班，虽然小小很不愿意，她觉得感觉特别不好，尽量晚上在外解决，不回来吃饭，而且小小下班也很晚，也很顺应这个理由。但阿姨会每天给她带回来些，小小晚上也顾不上吃饭，晚上就回来吃些。
张衍自从小小住进后便辞职了，开始休息，后来禁不住妈妈总是催促，便开始找工作，大家原是觉得工作了3年多的男生想要个工作应该不难，但是事与愿违，张衍不再想从事快印的工作，便开始茫茫投简历过程，但很多投出去没有消息或是面试了没有通过，小小很着急，她分析到，一是张衍的学习不行，只是个职高文凭，最低面试标准也是大专，所以就帮他想办法，托了人帮忙办了大专证，算是完成了心愿一件。第二是因为他没有其他技能，比如他投的工作需要的软件使用能力和人力资源需要的基本知识。
他虽然有了证书，但是人力资源的东西都不懂，所以应聘时别人给他面试的机会，但是一看这个人不懂也不要的，所以小小就不停地督促张衍看书学习，白天上班无论多忙，上厕所的时间都要打电话给他询问学了没有，看书了没有？张衍每天10点多起床，然后起来玩游戏，小小不是不着急，连他妈妈也一直说他，让他早起出去转转，总比床上躺着强，早起看看书，学点东西，这没有工作，也不着急，也不知道抓紧学东西。
小小也很着急，她不止一次地张衍谈，目前找不到工作的情况，不是因为没有工作机会，而是有工作机会他没有能力去做，连最起码的基本常识知识都不知道，别人怎么可能让他做呢？张衍也很有理，他说你学了又一定干，不是白学了吗？你要真是干上了觉得有发展自然应该继续学。小小觉得他简直难以理解，说他你都不会，谁会用你，说深了张衍就生气了，每次他们关于这个话题都不了了之，小小也都气馁了，从前的欢笑顽闹，此时都不堪一击，看着他每天这么不上进，再看看住着的老旧的房子，还不是他们的房子，正在处于纠纷中的房子，飘摇几年，结局不定的房子。看着他每天没事人似的玩游戏，睡懒觉，听着他说自己也着急，小小真是无能言语。
不止一个夜晚，小小看着目前的处境，想着自己马上就26了，但订婚结婚他们不提，问他总是说房子没定，他妈妈没法提，可就算结婚了，连个孩子都生不起，没有钱，没有积蓄，怎么过日子生孩子，小小以前也担心，但是没有像现在身处其中这般困苦和挣扎，张衍还总在说，整天没什么事，你都郁闷什么呢？有什么可愁的呢？小小有此挣扎得睡不着，问他，你说咱们这个情况，每个月挣这么点钱，怎么养孩子呢？怎么像你小侄女一样，报这个班那个班，有很多玩具和书，光是那个钢琴班一个节课就200,每周还上两个，你说咱们以后怎么办呢？张衍无所谓地说，你就瞎操心，穷有穷的养法，富有富的养法，你现在想那么多有什么用。
经过慢慢地经历，小小发现，张衍虽然风趣，但是他自己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他不懂得如何考虑自己的生活，如何规划自己的生活，他也不知道努力，还是一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态度，小小没有愤怒了，她失望了，她彻底地失望了，她刚开始觉得自己找到了依靠，但是她发现，张衍没什么可以让自己依靠，也不能让自己依靠，他不能为了他们以后考虑，努力奋斗，甚至为了他和他妈妈都不会，只会说，有我口吃的，就有你的。刚听起来很贴心，但是真正到生病了，需要钱了，一点都拿不出来，也不知道努力上进为了自己和家人努力。
小小一度心想，即使自己现在怀孕了，他连打胎的钱都拿不出来，虽然很嘲弄，但是很可悲，而且在他失业的期间，他的花销是没有来源的，小小有钱的给他些，他需要些给会和小小拿点，他想要和妈妈拿点，是很难的，他妈先问他自己的钱呢？再问干嘛用，不会给他还会再说他一顿，小小只觉得小气，吝啬，自己的儿子都失业好几个月了，都没钱了，从妈妈那拿点都行，反而小小的妈妈说就应该这样，不让他知道没钱的难处，他就不知道去奔。
张衍的信用卡开不会顾及他是否失业，每个月都要还的，他不敢让他妈知道他欠了好几千块钱，也知道他妈肯定不会给他，反而会说他一顿，便让小小帮着还点，每个月5百多，说自己找到工作就自己还了，小小看他也没办法，也心疼他，觉得信用受损，对他以后都是很大的影响，所以一再忍耐还，小小心里很不舒服，自己家里也需要钱，却每个月还给他还钱，都不敢让小小妈知道，有一个月，因为上次还款迟了，所以不能还最低限额，需要还9百多，小小告诉张衍自己没钱了，这次太多了，让他妈妈给还吧，张衍问说是月底还就行，到时小小就发工资了，小小说这个月家里需要钱，真赶不上，张衍没办法就和他妈说了，不用说肯定被骂了一顿，但是最后给还上了，小小很疑惑问怎么回事，原来张衍妈妈最近接触了购买***升值返点的事情，需要办信用卡，但自己没有工作办不了，张衍辞职了也办不了，张衍告诉她，把这张卡还清了就给她用，所以这才帮忙还的卡，小小忽然觉得很可笑，母子之前居然还得通过交易才可以，真是让小小又叹了一次。
小小这样没有”名分“地跟着张衍有3年多了，虽然这个社会不在意这些，可是正常的家庭的家长和男朋友都会主动要求这么久了或是订婚或是结婚了，虽然房子没定，他们拿这个理由说了3年多的事，小小也没有嫌弃，张衍工作普通，不上进贪玩，小小也忍了，可这件事，让小小和家人十分没面子，不停地有同学结婚，不停地有朋友打听什么时候结婚，不停地有亲戚问小小妈妈，什么时候定下来，什么时候结，小小妈妈也不好意思说人家根本没提，只说房子没定，先让等等，别人都劝，别等了，先定下来吧，以后实在不行两个人慢慢还，小小妈妈很是尴尬和羞愧，虽然掩饰得很好，但是也忍不住和小小说，小小也没办法，只得和张衍念叨，什么时候订婚，前前后后催了六七次，张衍终于说五一去你家订婚吧。
即使天天住在一起，张衍妈妈也没有和小小提过，只是张衍和自己说，而且张衍也很为难地说家里没钱，到时房子下来也需要用钱，订婚的礼金给一万零一行不行，小小说可以，不挑的，小小告诉了妈妈，妈妈也说是少点就少点，只是个形式，这钱以后也是要小小带过去的，不过家这边都有风俗，除了一万零一的礼金，多少给几千给家里，作为养女儿不容易，表示表示，这钱以后也会给退回去。小小也觉得是，便和张衍说了，张衍听了就不高兴了，说，不是都定了给一万零一了吗？当时怎么没说多加呢？小小忙解释，这是我们那的风俗，不用多，六七千，或者三四千也行，只是个意思，到时候便一起带回来，张衍还是不高兴，说自己做不了主，小小看这种情况，便没有强求。后来的一天，不知是说起了什么，张衍说就三四千啊，挺少的嘛，小小心里十分不高兴，觉得他们的办事方式和态度真的是让人发指。
就像生病一样，经过一生的奔波流离，经过一生幸福困苦，人终是要走到人生的尽头，感情也是一样，当一切没有没有希望，没有未来的时候便走到了尽头，这种状况让人想到，元朝的腐朽和颓废，濒临到了尽头，朱重八的出现，刚刚好就是压倒这个濒临倒地的庞然大物的最后一根稻草，当然，引发小小最后做出决定也有两件事。
一件事是去图书馆，一次小小面试结束后，发现对街就是图书馆，小小很久没有去图书馆看书了，她很想念那种安静看书的感觉，很喜欢在各种书籍中徜徉的感觉，她决定去图书馆看看书，当时快4点了，这时张衍的电话打来了，问她结束了没有，小小说自己刚结束，正好想去对面的图书馆看看书，小小觉得这是件很平常，很正常的事情。张衍却反对说，别去了，有什么好看的，一会儿该吃饭了，回家吧。小小很费解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去图书馆了，因为很不方便，这次难得有机会，看会也不会耽误什么呀，也可以和阿姨说不回家吃饭了，在外随便吃点，反正也是去姐姐家吃，没有影响的。”张衍却很坚持，非要小小回去，说家里有饭，为什么在外面吃，家里也有书，回家也能看，他现在在地铁上，一会就到小小那，一起回家。
小小非常生气，她很不解也很坚持，她说：“我真的想看看书，我很就没有在图书馆看书了，我很想念这种感觉。”张衍问她，就算你看了书，有什么用，这都该吃饭了，干嘛不回家非要在外面吃。小小被他的强迫和不理解弄得很气氛，小小斩钉截铁地告诉他，她就要看书，不回家吃饭了，便进了图书馆，不一会儿，张衍的电话打来，问她在哪个区，小小当时心里还有些高兴，他还是在意自己的，便告诉了他，张衍也做势拿了本书，在小小身边看了起来，前后还不到5分钟，张衍便问小小，什么时候走？小小一下便怒了，她问：“你来就是看着我走的，是吧？”便赌气不理他，自顾看自己的书，当小小在二层翻看书的时候，张衍打电话给她，问她在哪，自己要走了，让她看着自己的包。小小回到了座位上，张衍什么也没说，自己走了，小小也没有理他，自顾看书，过了一会儿，张衍打电话问，他妈问她还回家吃饭吗？小小说不吃了，两人便没说什么，挂了电话。
小小在图书馆里看了一会书，由于大脑缺氧，头晕疼得厉害，小小一直有这个毛病，在封闭的空间里久了，就会头疼。便收拾东西离开了，在家附近吃了晚饭，回到家张衍还没有去吃饭，在玩游戏，连小小回来都没听见，小小都不用猜，他从来都不会利用各种时间去学习东西，只会在玩游戏，小小已经没什么期许了。
小小之所以这次这么坚持，是因为上次就是妥协了张衍的“强迫”，让自己非常难受，上次小小好像是去面试了，一天跑了两三个地方，又是穿着高跟鞋，很累，小小的身体不好，平时在西单逛街，逛了西单的几家专卖和君悦，大悦城后就头发昏了，一点力气都没有，必须得回去睡一会儿才行，而且自己又是平足，一天下来教特别疼，回到家便躺在了床上，一下就睡着了，昏天黑地睡得还行，因为太累了。正值睡得很香的时候，被张衍叫醒了，说是去姐姐家吃饭去，此时小小躺在被窝里，身体很疼，而且被窝被捂得暖呼呼的，头也还晕疼着，她真的不想起来，外面寒风袭袭，小小说自己太累了，挺难受的，不想去了，要不他先去，带回点就行，因为每天晚上，阿姨都会给带回来点，没有差别的。张衍非不同意，说你都回来了，不过去吃，还要带回来，不合适，快起来，你就是懒。
小小很委屈，说自己真的很难受，你要是觉得不合适你跟阿姨他们解释一下，毕竟不是宴请自己，自己也是凑份子吃，没事的。张衍不同意，坚持要小小去，小小甚至都在求他，说我真的不想去，想躺会，但是没有用，小小开始不忍了，说我不吃了，张衍还是不答应，最后没有办法，小小只得爬起来，披上衣服，哆哆嗦嗦地去吃饭，因为身体疲惫虚弱，又加上刚起，外面的风呼呼地刮，小小顶着头疼，身上干冷地往那去，路上小小没有说话，她不想说什么，也说不出什么，她很不舒服，很难受，有很屈辱，那种身上和心里的难受，是小小无论过了多久都可以回忆到的，能够想起当时身体的不舒服和心里的不舒服。小小后来劝告其他女孩，如果一个男孩真的爱你，他会体谅你，他不会一致地强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如果自己的行为没有冲破道德和常理的标准，那么坚持自己吧，至少你要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