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粒网登临雪山的途中自然让这支所有人失了仙身、神身、法力的队伍第一次全体感到惊险万分。暂且不表。脚下一不小心就容易打滑。若是掉下悬崖可不用像以前一样觉得无伤大雅。因为他们也是会跟凡人一样摔死的。
期间君昭晔就发生了脚底打滑的现象。一不留神险些摔死。在垂死挣扎的时候歪打正着踩着了某个机关。众人悬在半空中犹如彩球。在君昭晔触动机关后就掉进了一个洞『穴』。头部因撞击昏『迷』过去。醒來时就发现大批的绿光在洞内忽闪忽闪。
美则美矣。只是更为准确的感觉是阴森恐怖。
在洞口上方的密道将要阖上之际。千万只萤火虫像不要命一般往外面的世界涌去。场面壮观地超乎所有人想象。
惊艳过后就该谈正事了。
“接下來的路该怎么走。”
“沒关系。我有地图。”
众人本以为紫潆只是安慰大家。沒想到她手中灵光一闪还真就拿出张地图。不过看起來似乎并不完整。只有半张。而且还是支凌破碎的。被粘在一张纸上。倒也可以看清地图上面的路线和标示。总之比之前的两眼一抹黑已经好太多了。
在场的人几乎都兴奋地要命。唯有蓝族的兄弟两个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潆儿。这地图……”
紫潆倒是也承认得快。“大哥想得沒错。这是当年被我们翻出來又被舅父收回并严令警告不许碰的地图。”
“叔父肯给你。”蓝清尘身子抖了三抖。想想那个如修罗一般可怕的叔父蓝镜渊会有这么好心。哪怕离他有十万八千里远但还是觉得可怕。
紫潆倒也不做任何掩饰。坦诚道:“舅父才不肯给我。”
“那你怎么得到的地图。”
紫潆眨眨眼。极其无辜地说道:“舅父不给。我不能偷吗。”
“你。”蓝清漓气结。“你竟然偷。潆儿。你可知这要是让叔父知道了会有什么后果。。”
“舅父不会知道的。”紫潆开始专心研究起地图。“舅父前些日子应西曜仙君之约去尝忘忧酒。我炼了忘忧丹搁在那酒里头了。想必现在舅父和仙君都在找周公下棋。哪有闲暇管我。”
蓝清漓还是生气。拂袖怒然道:“胡闹。”
接到紫潆哀求的眼神。蓝清尘只好充当和事佬。“大哥。你素來知道潆丫头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质。何必跟她计较呢。”
凌曜也在一旁帮腔:“大哥别生气。回头我好好教育潆儿。太不像话了。偷舅父东西这么刺激的事也不告诉我。真是太过分了。”
紫潆瞪了凌曜一眼。这唯恐天下不『乱』火上浇油的。
又挽着蓝清漓的胳膊轻声撒娇道:“大哥你就别生气了。待我达到目的一定亲自去向舅父请罪。你就消消气。好不好。”
蓝清漓叹口气。极为无奈地说道:“我不是生气你偷叔父的地图。更不是生气你竟然给叔父下『药』。因为这些事我也做了……”
紫潆“啊”了。抱着蓝清漓胳膊的手一松。前些时候貌似蓝清漓问她要了两颗忘忧丹。难道……
紫潆看见蓝清漓扯了扯嘴角。手中蓝光一现。浮现在众人眼前的东西。。俨然是另一半地图。
蓝清漓不忘补充道:“我生气的是。我千辛万苦想要寻到的另一半地图竟然在你的手上……”
蓝清尘惊讶地连嘴都沒法阖上了。在洞内不大的空间里走來走去。口中一边惶惶念道:“完了完了完了……叔父肯定认为我是跟着你们俩一起干的。天啊。每次你们俩犯了错叔父和爹娘都是拿我开刀。这次就算把我千刀万剐也弥补不了你们俩犯下的过错罢。真不是我说你们俩。傻啊。叔父的东西说了不准碰就是不准碰。你们居然还去偷……”说到最后连蓝清尘也说不下去了。这造的是什么孽啊造的什么孽。枉费他蓝清尘精明一世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不靠谱的大哥和妹妹。
凌曜半响才弄清这场“偷地图”戏码的前因后果。心道这兄妹两个还真是心有灵犀。偷东西的手法居然一模一样。像是同一个人所谓。
“也就是说舅父和西曜仙君被你们两个下了双倍的『药』。”
紫潆、蓝清漓尴尬的对视一眼。然后点点头。
可惜了身居圣士之品的蓝镜渊。竟然被两个小辈这样戏耍。那忘忧丹再配上忘忧酒。可是不得了的搭配。更别提那忘忧丹还是紫潆用神农鼎炼制的。一般的忘忧丹或许对蓝镜渊沒什么用处。但这神农鼎炼出的丹『药』都是圣品。妖魔神仙每一个逃得了。少说也足够他睡上个几十年的。那时紫潆的事肯定已经办好。一切都以尘埃落定。地图当然要还回去。几十年的时间世间早已沧海桑田之变化。饶是蓝镜渊也铁定不能发现些什么。
众人抚额仰天长叹。这两个上古神族还真会玩。
随后便不再纠结地图是如何得來的。众人将地图平摊在一块比较大比较平稳的石头上。“根据地图。我们现在应该在这里。”紫潆指了那地图上一个鱼形的标志物。说道:“这里离入口很近。我们四处找一找应该能发现线索。”
蓝清尘接过地图。细细端详了几遍。皱皱眉然后说道:“这个形状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好像……好像在哪本古籍上看见过。”
凌曜也凑过來看。“是鱼形。在场应该沒人比微凉更了解水中生物了吧。”说着他就从蓝清尘手中接过地图然后递给微凉。“你看看。”
微凉自然应允。看了一会儿就“哎呀”了一声。惊异地对众人道:“这是1蠃鱼。”
“『裸』鱼。”君昭晔小声调笑道:“哈哈。这鱼还真有意思。不穿衣服的鱼就叫『裸』鱼。让小爷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稀罕鱼。”
微凉沒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脑子里能有点正常的东西吗。”然后她继续说道:“我记得在家时族人们经常和我讲故事。其中就有关于这蠃鱼的。我当时好奇。有亲眼见过蠃鱼的族人便给我做了贴画。上面还有一行关于这蠃鱼的注释:邽山。蒙水出焉。南流注于洋水。其中多黄贝;蠃鱼。鱼身而鸟翼。音如鸳鸯。见则其邑大水。因为那贴画算是我的第一件玩具。这句话我印象很深刻。但具体是什么意思我就不知道了。”微凉无奈地耸耸肩。表示自己也只能做到这个份上。其余的就无能为力了。
“我知道黄贝。”星魂在这寂静的洞『穴』中骤然开口倒是叫众人一惊。“黄贝是一种有头有尾肉身像蝌蚪一样的甲虫。微凉那句话的意思就是:“邽山。蒙水从这座山发源。向南流入洋水。水中有很多黄贝;还有一种蠃鱼。长着鱼的身子却有鸟的翅膀。发出的声音像鸳鸯鸟鸣叫。在哪个地方出现那里就会有水灾。”
蓝清漓思虑片刻对星魂的翻译表示怀疑。“你确定吗。这里是天山内部。又岂会有水灾发生。”
“星儿沒说错。那句话的意思确实如他所说。这地图上的画也确实是蠃鱼。只是奇怪。难不成天山在千百万年以前其实是一片**大海。”紫潆这样说來倒是将问題的难度提高了一个层次。
凌曜道:“不。我觉得这很可能是一个陵墓。这些构造……对。就是一个陵墓的形式。”
“陵墓。”众人开始摩拳擦掌。“也就是说这里面很可能会有一些宝贝。”
凌曜点点头。“极阴之地。我猜想是墓主的主棺室。目的地都是一样的。”
“那还等什么。大家快去找主棺室啊。”
正当众人踌躇满志预备往前继续行走。君昭晔却突然怪叫一声:“哎。等等。”
紫潆相信对宝藏有那么热切兴趣的君昭晔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掉链子的。皱皱眉。回过头看见他一脸僵硬。就问他:“怎么了。”
微凉在此刻发现了异样。指着君昭晔拿在手中的火把。惊讶地捂住嘴往后退了几步。“火……火怎么灭了。”
紫潆显然是听到微凉说才发现这个问題。方才过去的萤火虫光芒太盛遮去火把的光。因而火把在方才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但是此刻前路一片昏暗。他们这行人在沒有火光照路的情况下还想要继续朝前走。那就相当于是自寻死路。
“君昭晔你搞什么鬼。还不快火把点燃起來。”
凌曜认定是君昭晔在同他们开玩笑。不由就觉得他这人忒不靠谱。开玩笑也不知分分场合。
可是君昭晔真会白痴到这种地步吗。紫潆自然对紫潆挑的人很有信心。相信君昭晔不会糊涂至此。按捺住就要发火的凌曜。她看见君昭晔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拿着那金丝楠木折扇。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身上脸上冷汗直流。显得十分滑稽可笑。
“怎么了。”紫潆压低声音。轻轻地问道。
“我背后。”君昭晔一着急音量也随之放大。话一出口就觉不妥。忙闭了嘴。再做着十分夸大的口型对紫潆说了四个字的一句话。
也许是君昭晔极度紧张下不但说话说不利索。就连做口型也是十分吃力。众人皆不明白他说的到底是什么。
有会儿去等。等什么。等他休息完再出发。太浪费时间了吧。沒人想理会君昭晔的恶作剧。抬步就要朝前走。紫潆突然说道:“等等。”
她明白了。君昭晔说的是:有。。鬼。。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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