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埋着头哭了很久,哭够了,就抬起头,擦干眼泪。看着一边还在哭的瑶儿,安慰着她,“我哭,你哭什么,乖,不哭了,爱哭的孩子不漂亮哦。”说着,我替她擦了擦眼泪。本来就弱不禁风的样子,她这样一哭,更让人觉得心疼。
眼角瞥见一个人正走过来,我抬头看去,正是二蛋。
看他表情肃穆,眉头微拧着。我大概猜到了他的来意。
他走到我面前,缓缓开口,“阿娘叫你过去。”虽然还是硬生生的开口,但是语气中明显没有了之前的不耐之意。
“阿娘?”我睁着有些痛的眼睛,疑惑地看着二蛋。这里还有什么阿娘的人?是二蛋的娘亲?但是又叫我过去干嘛呢?
“就是阿大的娘亲。”原来这样,是她的话我知道是为了什么事了,就是那胖妞吧!
“瑶儿,别哭了,你在屋里等我。”想想又觉不妥,她自己在这我不放心,“算了,你跟我一块过去吧!”虽然,我不想让谁看到我狼狈的样子,特别是等会那老太太可能又会对我做什么,这些我不想让瑶儿看见。我希望,在她的眼里我是可以依靠的,而不是没有能力保护她的人,我希望在她面前树立起高大的形象。只是,相比之下,她的安危更重要。
“快点吧,阿娘现在正气着。”二蛋说着,又好意提醒我一句,“等会阿娘要是说你什么,骂你什么,你都不要还口,骂完之后她老人家消气些了,自然是不会太难为你的。”
“嗯。”我点了点头,“谢谢。”
“走吧!”二蛋在前面埋头带着路。
这次去的地方似乎是那老太太的住所,一个挺幽静的院落,里面还栽着几棵桃树,几盆山茶花。一个山贼窝竟然也有如此别致的地方,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也没心情去多看。
牵着瑶儿自屋前的楼梯上了二楼,进了屋,便见老太太正襟危坐,旁边站着还在抽泣的胖妞,她的眼睛微红,只是一身却狼狈地很。而老太太的儿子阿大也在,他正坐在我战立的旁边。
“干娘,你可要严惩,为莲儿做主。”胖妞说完用她那带着血丝的眼睛瞪了过来。
老太太拍拍她的手,安慰着,然后转过头来,“你也太放肆了,刚来就欺负到我莲儿的头上来了,我老婆子平时都舍不得打她。”老太太气的似乎要吃人的样子。
“是她先来找我茬的。”我红着眼睛,偏头固执地说。
“住口,莲儿怎么样的性子我老婆子还不知道吗?”呵,知道了又怎么样,要偏袒一个人,即使那个人再错,你不都觉得是对的。我在心里冷笑着。
“不要凶姐姐。”一旁的瑶儿这时站了出来,在我前面挡着,边说还边哽咽着。
一直怯怯弱弱的瑶儿此时不知道怎么变得那么勇敢了,突然我就觉得心里涌出丝丝的0动,暖暖的,缓缓的,在身体里流淌着。
“姐没事。”我温柔地说着,然后把她拉回我的旁边。
“你没事,我可有事。”胖妞似乎是气急了,三两步跑了过来,“看我不好好教训你。”还没在我面前站稳就扬起了她的巴掌,我用手去挡,但是这一巴掌却是没有落下来。
“别无理取闹。”一个男子的声音,带着些许不悦。我抬眼看去,正是那个阿大,他抓着胖妞的手,有些不耐地说。一直在一旁看戏的他为何会突然跳出来帮我?
“名哥哥。”胖妞甩了甩手,跺着脚,很是不甘心。
“娘亲,过程孩儿可都是看见了的,但是您非要袒护着秋莲,人也给您带来,您心里不舒坦骂就是了,但是打人的话就算了吧?”阿大没理会胖妞,而是对着他母亲说了这番话。
他这样一说,也算是在帮我说话了,只是这本来就不是我先惹的事,这老太太分明知道,但是还是要拿我来开刀。刚才却还理直气壮地说什么这个胖妞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如此偏袒,让我有些气愤。
老太太被她儿子这一说,憋红了脸,估计是被气坏了。
“你们都在这干嘛呢?”这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人,蹦蹦跳跳的进来。我往后一看,就是那个丽姐。“哥,我找了你好久啊,原来你们都在这呢!”
她好像丝毫没发现气氛的不对劲,“怎么样,我带的准嫂子还满意吗?”说着看了我,然后便张大了嘴,很是惊诧地问,“你们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哭了?”
“都出去,别待着碍眼。”老太太气急,板着脸看着我,明显是说给我听的。听她这样说,我一句话不说,拉着瑶儿就往外走。
打扫完了屋子,天都暗下来,我这才发现我还没吃饭,肚子咕咕响。我看了眼瑶儿,她肯定也是饿了的。只是,为什么没人叫我们吃饭还是什么的,难道就对我们不管不顾了?
我找了找,却是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也是,又不是厨房,而且这个院子都没别人住,哪里有吃的。
在我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时候,却是那个丽姐送了些饭菜过来,虽然只有简单的小小一碟的素菜,却是让我很满足。
“你别在意秋莲那个人,也就只有我娘才把她当成宝。她那个人啊,又笨又小气的,我才不要这样的嫂子,我哥那么英明神武,怎么也得找个差不多过得去的。”她坐在炕上,摆着腿很是轻快地说着。
“谢谢你。”我朝她一笑。
“不用,倒是我,早知道就不留你了,现在还害你这么委屈。”她抬着头想了想,“之前我找的那些嫂子,要么就是我娘看不上,要么就是我哥看不上,我娘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怎么会喜欢秋莲这样的。不过,我哥这还是第一次站出来跟我娘抬杠,把我娘给气的。”
“呵呵。”我勉强一笑。
“不过,你放心,我娘这个人啊,最疼我哥了,明天就会把这事给忘了。”其实,我没担心他们母子的关系怎么样,他们怎么样与我何干呢?我只是苦笑着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