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元道完手上打出一记蓝光,将身后昏迷的叶轻轻救醒,又道:“轻轻长居深山如今修为也是不浅,但我辈从世俗中来如果不通世理何以谈道?今日起我就让你出山入世,先跟陆平安三年,好好学一学这人情世理。”
叶轻轻心中一百万个不愿,但恩师法旨她亦不敢违背,只能点头应声,踩着小碎步不情不愿的走到陆平安身后。
陆平安此时亦是纠结万分,叶轻轻已和自己结仇,她修为又高,让她在傍边跟着不等于是放个不定时炸弹吗?但殷九元一跤至尊,发话又岂容他人轻触?无奈只有苦着个脸用眼神不断的向苏白狐求助,但后者则是完全将他无视。
很快,场上杂余事项处理完毕,化脉黑莲王旁的一位邪佛首次开口:“后辈比试我等已胜两场,现到我被动手。前一场由我脉先出人,这一场到明悔师侄你先出人了吧。”这人聚散飘渺,在耳边响起又好似在天外一边,似真似幻,难以分辨。
“理该如此。”明悔诵了一声佛号,道:“明忍师弟,这场就劳你出战了。”
话音落下,空脉二排坐位,明悔正后方站起了一位枯瘦的紫衣和尚,这人全身瘦的只剩皮包骨头,脸色凹下,头也好像骷髅一般只剩一层皮、
化脉这边,黑莲王看到这人笑出了声,朗声笑道:“空脉不是称我化脉为魔相吗?竟然有人修炼老祖的融精枯形大法,自扇耳光真是可笑!”
“法由心起,善恶在人,师叔你张狂跋扈,数百年的封禁已将你定性去完,看来你该是四位师叔中最弱的一位了。”明悔接话,他的话声诚恳,直把黑莲王激得暴跳如雷,忍不住就踏入了场上,狞笑道:“话既如此,那你师叔我不得已只有将这枯木头砸成碎末给你看了。”
黑莲王如此乖张的面容,场上明眼之人一眼就看出明悔说得一点没错,佛门修行最讲心性,黑莲王如此这般,和其一直寡言的本来净佛以及宝相主形成了鲜明对比,相较两人,他的修为怕是已经跌落谷底。
随着明忍和尚以及黑莲王的入场,两脉第三轮战一触即发。
只见明忍优先出手,枯瘦的右爪当头抓下,这一爪外人看来平平,但黑莲王却能清楚的感到其中压力,奋力的抬手反击。
两人功法同源,均是化空老祖四佛册衍化,为化脉一方,都是霸道绝伦,抢夺生机的上层法门,一时间战得地动空震,整个世界好看都在颤抖一般。
陆平安化脉后座看得津津有味,修行界的顶尖高手对战确实各有道韵,从中可以学到不少东西。叶轻轻则是坐在她的身后,大大的美目略显阴森,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香风一闪,一道美爆了的身影美爆了身影出现在陆平安身边,抬手就朝他手腕出抓了去。
这一抓平平淡淡,平淡得以陆平安的修为都没有感到有人伸爪,直到手腕上一空,上面的紫晶手链被人抓走才反应过来,叫道:“老…苏…美女……你搞毛抢我的东西!”
这人正是天妖苏白狐,她笑容靓丽,也不答话,只是甩了甩紫晶手链,从中甩出一大堆的零食,然后将手链扔还给陆平安,抓起其中一包薯片啃了起来,这才说道:“人家嘴馋了,你别这么小气嘛,大不了给你当解说了,诺,认识那瘦和尚的功法吗?”
陆平安本来只能看懂两分,如今天妖亲自解说自然是求之不得,连的请教起来,苏白狐也藏私一个一个的解释了一边。
昔日化空老祖前四部佛册传于弟子,衍化出七部绝学,合称化神七绝,在化脉被灭后,空脉秉承“法由心起,善恶在人”的观点将七绝保留,后辈弟子中只要心性够,与七绝资质相合者皆可传授,而其中明忍就修习的是其中的“融精枯形大法”。
此法最讲根本,炼法从内向外,先是以无穷精气滋养自身,再用自身先养自己的骨头,待骨头完全将自身精气吃完变成一副骷髅就算小成,后再由骷髅炼气,只要能重新炼回人形,就算是炼成了。
如今明忍和尚这副模样,就是从新长回了皮肤,算是恰恰炼成这一绝神通,其身体之强大,在武修之中绝对是顶尖高手之一。
而黑莲王修习的同样是化神七绝之一,唤作“万象皆贪”,其法门莫测非常,将就贪生,贪死,贪吃,贪欲……等等,贪得万象经过秘法提炼,由虚转实,化成一块莲叶,当有了99片黑莲,拼成一朵完整黑莲,再将自身练近其中,此法就算是练成,练成后威力极大,至于其原理就有些神秘莫测了。
听着苏白狐的慢慢讲解,陆平安越看越有味道,几包零食就换了这番讲解,实在是赚大了。
之后过了不就,场上黑莲王无端的狂性大发,心性打乱之下被明忍抓住破绽一招打成漫天碎肉……
“缘断虚空,三位师叔伯,这场可算是我空脉胜了?”
这句话由明忍说出,一时让陆平安有些不解,向苏白晴传音道:“黑莲王都被打成渣了,哪来的三位,莫非是十念邪佛到了?”
苏白狐摇头,轻笑道:“化脉四邪佛经过生生佛堂炼体,已成不死之身,连太玄道主羽化玄都不能将之斩杀,只能封印,这明忍何德何能能杀黑莲王。”
她话音才落,果然只见黑莲王原先坐出冒起了一道黑光,一朵黑色莲华从中长出,越长越大,最后莲花幻化,成做一道身影盘坐,观其面容,不是黑莲王是谁?
重生后的黑莲王经过一站好似有了些许感悟,也没多看场上的明忍一眼,闭目坐于蒲团好似在思考着什么。
“黑和尚经理一番生死,心性回来不少,相较之下,此番空脉胜了一场,但其实也不算有什么赚头了。”苏青狐就像是个普通的馋嘴女孩子一般,竟吃了不少薯片残渣在身上,她起身拍了拍衣裙,望向虚空道:“至于你说的十念邪佛,天知道他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