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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武媚如此一问,罗成也立即疑惑起来。他心中暗道,是啊,先前李贞观也不过是天罡境界,就算这段时间勤勉修liàn
,最多也就能达到飞升境界吧,比我这金仙境界还差上很大一截呢。怎么今天却平白无故地输给了他呢。
李贞观却微微一笑道:“我早已突pò
了金仙境界,达到了仙道之人从未到达过的地仙境界。所谓的地仙境界,说白了就是神道的基础境界,相当于神道佛门的罗汉境界,只需神道认可,我便可以到那九霄云外的天庭任职。”
“师兄可是有什么法决?”罗成追问道。
李贞观摆摆手,“哪里。要想脱胎换骨,但外服灵丹妙药,若要靠自身修为,不知要修几千年方能踏入神道呢。”
“那这灵丹妙药又是什么?”罗成再次追问。
李贞观放下手中茶碗,看了看罗成,又瞥了瞥武媚,笑答道:“真魔之体。”
苍啷啷宝剑出鞘,武媚挺长剑疾刺李贞观,口中怒骂道:“我当你是正人君子,不料你竟食我孩儿血肉!”
李贞观轻抬右手,刹那间便以两指夹住那条冷冽寒锋,怒笑道:“经年日久,你还是这般火爆脾气。那风未凉的尸骸被丢弃在旷野中,就算我不捡这便宜,被虎豹狼虫吃了,还不是要再造些许妖魔?我既吃了他,可算是他的身子也没有被浪费,换来我地仙修为,更可一统唐门。难道这不好么?”
“你放屁!”武媚愤nù
至极,哪里肯听李贞观这样巧舌强辩的道理,她手腕一抖,寒锋荡开一个剑花,从李贞观的手指中挣脱出来,便化作一边虹霓,斩袭李贞观的前胸。
李贞观大怒,拍案而起,身子倒飞如大鵟,猛然向前一耸,刹那间略过那片霓虹灿光,来到武媚面前,挥掌便击在了武媚的右肩上,直震得武媚右臂酸麻,直接脱臼,手中的长剑也不自由自主地掉落在了地上。
此时,她面色苍白,全身乏力,右手虎口崩裂,滴滴答答鲜血直流。但这也抵不过她心中的压抑。想当年她与李贞观大战数百回合,直杀得云天变色,仍不分胜负。而如今,李贞观竟这样轻描淡写地将她打败了。
这就是地仙的力量么?
但这当然不是地仙的全部力量,即便是武媚也没有施展出全部的力量。
可是李贞观并不想给武媚这个机会,他抬掌凝目,脸上杀气腾腾,掌心雷光闪烁,顷刻间便要下毒手轰杀武媚。
忽然,一条银色蛟龙飞游过来,一口咬住了李贞观的手掌,任那雷光如何猛烈,却也震不动蛟龙半分。
李贞观扭头一看,只见罗成正手捏印决驾驭蛟龙,原来这条蛟龙便是他那杆大枪变化而成的。
李贞观大怒,呵斥道:“叛徒,竟然以下犯上!”
罗成却也怒笑道:“谁是叛徒?当初假死背我等而去,又使计令我等假意投降玄宗,归根结底不过是为了完成你成为唐门门主的梦想,而我们只是你不屑一顾的棋子罢了。你才是太宗的叛徒!”
“哼!没有见识的东西!”李贞观恼羞成怒,掌心雷狂吐,轰然震开蛟龙,恶狠狠向武媚砸去。
可是武媚也不是吃素的,趁着李贞观被一掣肘的机会,拔地而起,自行接上右臂,双掌如水云翻涌,浑身霸气涛涛如潮,化作万千五光十色的利剑,就好像孔雀开屏似的,齐刷刷席卷向李贞观。
这气势如虹的剑qì
,瞬间搅动得风云变色,长天随之黯淡无光。暗淡的长天下,无数利剑更显得色彩斑斓。
李贞观昂然举目,望着那铺天盖地袭来的利剑,却露出一丝冷笑:“雕虫小技!”他话音刚落,挥手便扫向云天,口中怒叱一声“雷来”,便见浓郁翻滚的云层骤然吐出一道青光,刹那间将那万千利剑笼罩,继而就悄无声息地将它们抹除了。
武媚大惊,万没想到自己的惊天一击,在李贞观面前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但与此同时,罗成则脚踏蛟龙,风驰电掣地冲将上来,足下蛟龙狂吐银光,罗成双掌翻天撤地,以银光结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罩着李贞观就扑杀上来。
李贞观似乎觉得甚不耐烦,索性将袍袖一扫,刹那间竟将那逛网扫去,口中又怒骂一声“你帮这疯婆子,我便成全了你”,说罢,他左手猛然轰来,竟有万千利剑脱颖而出,挟带着五色流岚般的光芒,竟就是方才被他唤来的雷光抹去的万千利剑。
罗成猝不及防,瞬间被这些利剑透体而过,那伟岸挺拔的身子也顿时被扎成了马蜂窝,鲜血顺着那些洞孔汩汩地往外流淌。
事实上,也并非罗成来不及躲避。而是这些利剑经由李贞观的手激发出来,不知比武媚的力量强dà
了多少,说它们快若闪电流星,却也还不足以形容它们的迅速。毋宁说眨眼之间,那些流光早已穿透了罗成的身体。
罗成瞪大了眼睛,望着李贞观。但此时的濒死之眼,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根本什么也看不清了。
他那浑浊的眼球,就好像蒙上了一层白翳,甚至连光明也渐渐暗淡了下去。他只看到了自己这短暂的一声,戎马生涯,挥舞着银枪驰骋沙场。然而即便看似辉煌洒脱,实则还不过就是为了实现李贞观野心的一枚棋子。
同在师门修行,平日里都是好兄弟。但谁能想到师兄根本不念兄弟之情,他的私心私欲将把大家都送上断头台。别说是他,就是元霸何尝不是如此?
“魏征,小心啊。”垂死之时,罗成想到的就是唯一的师弟魏征了,可惜魏征恐怕还蒙在鼓里,看不清师兄李贞观的野心,被他的假仁假义蒙蔽了。
罗成宛若一朵秋日的花朵,飘飘摇摇堕落与大地之上,身下展开了玫瑰似的血红。武媚见此伤心,发出咆哮怒吼。可李贞观已经赶上一步,闪在了他的面前,一把扣住了武媚的脖子,“本座慈悲,就送你去找你儿子吧。”说罢,他手下一用力,涛涛罡气便涌入了武媚的身躯。
面对李贞观这样强dà
的力量,武媚就宛若一个柔弱的女子,根本无力抵抗,涛涛罡气就好像洪流一样,顺着她的四肢百骸,充盈她的全身。随着罡气越聚越多,武媚的身体也膨胀起来,渐渐地,那娇俏的容颜不再,整个人就充盈得仿佛一个大球,浑然不清的面目,散发出痛苦的深情。
但是,李贞观的脸上却露出狰狞的神色,就好像有一片冰冷的寒光从他的脸上散发出来,映照得他的面目更加扭曲而丑陋。
“轰!”一声爆响,武媚的身体被这浩荡的罡气撑得支离玻碎,爆zhà
成了一片片血雾,飞散在云天上,就连一块肉屑也没有留下。
李贞观的白衣也顿时被这浓郁的血雾染成了红色,湿了个大概。可是他非但满不在乎,反而露出欣慰的笑容,骤然又冷眼向大地上一瞥,对着那些被惊吓得瞠目结舌的太宗弟子厉声喝道:“是死是活,你们选吧!”
“宗,宗主万岁,宗主万岁!”那些弟子们终于回过神来,知dào
自己必须做出生死之间的选择。他们没有人为了忠义而献出自己的生命,他们选择了再次对李贞观俯首称臣。毕竟强如武媚和罗成这样至尊级别的人物,在李贞观面前弱小得就如同蝼蚁一般。李贞观的可怕,是他们平生仅见的,他们有怎么敢有一丝丝骨气。
世道是强者的世道,凡人只能无可奈何。
收了这百余太宗弟子,李贞观则带着他们秘密入住长安城外的郊岭,自己又潜入了长安城内。他自信,以他现在的力量,要搅动天下大势不费吹亏之力。但他还是要以唐门正宗的身份出现,那么就要师出有名。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加速唐门的四分五裂。所以他要见一见魏征和上官婉儿,也就是当今唐门妖后杨玉环。
半个月之后,在一次朝会上,虎将白虎安禄山启奏唐门门主李开元道:“蜀域徐宁厉兵秣马正向长安进发,即将越过秦岭,来到陕南之地。”
李开元大怒:“无名宵小竟敢觊觎我唐门管辖?狗胆包天,哪个给我把他剿?”
听到门主发话,白虎安禄山刚想接茬,不料猴将史思明却突然闪身出来说道:“在下愿去剿灭徐宁,为门主分忧。”
随后,赤蛊使狄仁杰也走出来笑道:“区区徐宁,在下前去定叫他魂飞魄丧。”
“还是我去。”藏黑使徐晃也闪身出来,咬牙启齿地说道,“这逆子当日杀我父王,险些害了我的性命。今日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收服蜀域献给门主。”
李开元听罢哈哈大笑,他最喜欢看到诸将争功,这样他就可以用一方牵制另一方,多方牵制多方,他的门主大位也就越来越稳固。于是他当下大笑着确定了先锋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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