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海跑进厕所,打开水龙头,哗哗!开始猛洗脸,洗面乃、香皂、肥皂,差点用上洗洁精,统统用一遍。
洗好后,他动动脸,似乎有点油,不过,还是好多了。
可恶的羊油,粘在身上真难洗!
不过,假如是阿屏身上的油水,他又舍不得洗掉。
可是,这个精灵一般的女孩子,身上光洁柔滑,却没有羊油这般腻味。
听着厕所里传来的哗啦水声,阿屏只顾笑,太好笑了,想不到女人的魔力这样大?
可以让男人如醉如痴!
不过,她依然发狠。
“阿海!”
她喊他,口气里听不出一丝客气与温存。
“唉!亲爱!”阿海忙应答。
即便如此待遇,阿海依然不改痴情,回应阿屏的话,就像见到爹妈一样亲。
“出来跪在我的面前!记住没有?不然的话,你就别出来,一辈子待在厕所里。”阿屏的话音很冷,不像单单的玩笑。
“哎呀!”
阿海故作一阵哭腔:“你可是害苦我了!”
“老婆!行行好!饶了我,放小人一马,下辈子永难忘恩!”阿海拿腔拿调,好像电影电视剧里的角色。
“哼哼!你招惹了老娘,不照老娘说的做,没得商量!”阿屏好像就是武侠小说里的女超人,冷冷峻峻的气势。
“好吧!小人只好如此了!待小人出去下跪谢恩!”阿海说完话,哈哈笑起来,有点冷森森的感觉。
两人此时的对白,就像在演戏,不过,大家都喜欢,愿意这样做,倒也是无妨的事情。
人生如戏,本来就是这样,有的人不会演戏,才会动不动发火宣泄。
阿屏依然吃着炒鸡蛋,偶尔喝上一口汤,润润喉咙,自感美味在口,人生一大享受。
厕所里不再传出水流声,阿海也不见出来,阿屏有点奇怪。
她也吃饱了,朝天张开双手,展示一下懒腰,嘴里顺便问一句:“阿海!你干什么呀?”
可是,厕所里没有声音,阿海就像死去一般,不再声息。
阿屏莫名,同时有点惊慌,别出什么事情呀?
她坐不住了,必须到厕所看看,这个马皮精是不是晕倒在地上了?
看过的书上讲,男人遇到极其快乐的事情后,尤其碰到可心的女人时,他们的大脑血压会升高,稍有激动,便会血管崩裂。
很可怕的事情!阿屏这样认为。
于是,她喊着阿海的名字,主要是壮胆,她担心厕所里有鬼,已经吃掉阿海,下一步该吃她了。
不管怎样,好奇心永远是强大的动力,她必须去看个究竟。
“阿海!”阿屏走一步喊一声,厕所里寂静无声,真是奇了?
她彻底害怕了,一只脚踏在厕所门口,委实不敢前进了。
怎么办?她使劲甩脑袋,除了喊叫阿海的名字,她有什么招数呢?
喊声不能过大,万一阿海只是玩笑一番,却招来外人参观,两人目前的处境,不出点新闻才怪呢?
“阿海!别开玩笑了!快点出来吧!”阿屏开始祈求。
依然没有动静。
阿海很清醒,躲在厕所的门后,听着阿屏不住叫喊,他一直在偷笑,差点笑出声,只好拿手捂住嘴。
他耐心等待,直到阿屏一脚踏进来,有她好看,一个饿虎捕食,吓她一跳。
当然,重点不是吓唬她,直接按住她的身体,阿妹!我要你!
阿海已经想好台词了,来一点特别的爱,她一定会喜欢!
来了!到门口了!阿海听着阿屏的喊声和脚步声,随时判断她的距离。
怎么不进来呢?这个家伙,还在害羞呢!阿海心里嘀咕。
他以为阿屏不好意思,男人在厕所里,女人不好进来。
我们是什么关系?活到这个份上,有啥不好意思?阿海暗自骂几句。
再等等!不信她的面子。
咚咚!阿屏干脆用脚踢门框了,头顶上飘起一阵灰,她急忙后退,一只手挡在额前。
她一边打灰,却禁不住笑了,怕来怕去,最怕的竟然是土灰。
“你笑啥?”阿海终于忍不住了,这种素质美女就是吊,属于贵妃娘娘的级别,不请难以驾到!
“啊!”阿屏一阵惊喜,差点高兴上天,终于显声了。
“你还在呀?”
“你不在了?”阿海笑嘻嘻回她一句。
敢咒我死?你才死呢!心里跟着骂。
死神面前,爱情是什么?
何况!阿屏和阿海仅仅的身体上的朋友关系,哪里会有共生死的感觉?
“我在!你不在!”阿屏赌气,狠狠回他几句。
“哈哈!进来吧!我知道你要洗手,两手都是油,变成了油妹子!”阿海笑笑,继续逗乐。
“你才是油男呢!我要抽你,一个油头粉面的家伙!”阿屏兴致上来,决计冲进去,好好捋他一顿。
“哎呀!什么呀?”阿屏娇呼一下。
她被阿海拦腰抱住了。
“亲亲!小妹!”他一脸坏坏的笑容。
“给你抹油!”阿屏惊喜之下,忍不住,伸手罩向他的脸。
“姑乃乃!别!我怕你了!”阿海急忙松开手,向后面跳开,身子撞到盥洗池,禁不住唉一声。
“胆敢欺负乃乃!让你揩油!”阿屏依然张开手,作势女超人状。
“阿屏!时间不早了!你快点洗手,我出去等你。”阿海忙轻轻微笑,一种近乎吸引力的笑容。
“好呀!你等我,我洗洗手,好多油呀!”阿屏自嘲,看一眼阿海,笑笑。
“闪开!”她喊阿海。
阿海忙移动身子,离开盥洗池。
“我先出去了。”他招呼一句。
“别!等等我!”
“厕所里等你,合适吗?”他稍稍有点惊奇。
“你不要上厕所了?”他跟着问一句。
“我正在上厕所,难道不是吗?”阿屏反问他。
“不是说你洗手的事情,你不要便便吗?”阿海有点不好意思,说话间,两手比划起来。
“你才便便呢!”
阿屏瞪他一眼,接着喊:“出去!快点出去!女孩子上厕所,男人跟着干什么?”
“恶狼呀!”阿屏最后喊这么一句,不过,声音很小,看得出,她刻意压低嗓音,还是玩笑那种。
“哎呀!碰上神经质了!”阿海故意怪叫一声,他想说神经病,话到嘴边,又改了主意,喊神经质算了。
他担心阿屏反弹过大,一转身,摔门走了,今天的美事,鸡飞蛋打。
阿海走出门,有点灰溜溜的味道,这种女人心计多,以前没有发现许多毛病,现在看出来,不好对付。
明明是她让自己留下来,后面,却要赶走自己,反复无常,怪谁呢?他一肚子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