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如何安抚喵(1 / 1)

这东西的价值不轻,花满楼原本是不打算收下的。可既然苏密尔说是礼物,那他就不太好拒绝了。

“好吧。”他从书架上取出一个盒子,将金链细心收好,“那就多谢了。”

“不用不用。”

苏密尔偏头看着他的动作,好几次都欲言又止。

礼物被收下,他的确很开心,可是为什么要放到盒子里?链子是要带在身上才好看的,放起来之后还有谁能看到?

但是送出去了,就是人家的东西了,要怎么处理都与他无关,而且……

在头脑中把他那条金光闪闪、华丽非常的链子安在那个温和清雅的人身上,苏密尔顿时觉得受到了伤害。

果然还是不要带比较好。

这个礼物不适合,改天去寻一个别的适合带在身上的东西再送过去吧~~~

“兄台为何一直看着在下?”

又被抓包了。

苏密尔有些懊恼,他张了张嘴,说出来的却是“你既然收下了我的礼物,那就代表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吧。”

虽说他们只相处了半天还不到,花满楼却对这性子爽直的波斯人很有好感,说是朋友也没有什么不好。

是以,花公子温柔地微笑,点头承认道:“嗯,是朋友。”

“是朋友的话,你就别那么客气了,像之前那样叫我的名字就好,兄台这称呼听着好别扭。”他满眼期待地看向花满楼,宝石一样的眸子在阳光下仿佛闪着光似的,“然后我也叫你的名字,可以吗?”

从他听到“花满楼”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想要叫叫看,这三个字简直囊括了他毕生的梦想,满楼的鲜花啊,只要一想起那样的景色,他的心跳都比平时快了三分

花满楼也不是拘泥之人,话既然说到了这里,在笑着点头答应之后也就爽快地叫了一声“苏密尔”。

家里突然多了个人,花公子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习惯。

对他来说,苏密尔并不是一个麻烦的客人,相反很讨人喜欢,甚至还主动包揽下了做饭的工作。花满楼原不想劳动客人,但是苏密尔的态度异常坚决,把“朋友”两个字向外一搬,他也只能妥协了。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苏密尔一个波斯人做出的饭菜竟很合自己的胃口,口味不似西域那边的浓郁厚重,反倒是颇为清淡。他自己一个人住在外面,厨艺也是略通一二,但比起苏密尔来说还差得太远了。

“是不是很好吃?”苏密尔一点儿也不知道谦虚,“我的手艺完全没有问题。”

花公子并不吝惜对他的赞美,但也有些好奇,“你不是波斯人吗?做的竟然是南方菜。”

“中原的食物味道不错,喜欢吃就学着做了点儿,不过我最拿手的还是烤羊肉串。”

“羊肉串?”花满楼并不知道苏密尔的样貌,但一想到这人拿着羊肉串挥舞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因为你特别喜欢吃?”

他在“特别”二字上加了重音,微带了点儿调侃的意味,而苏密尔好像没有听出来,只顾着把离得远些的盘子推到花满楼的面前。

“也不是,不过我就是干这个的嘛,自然做得好些。”

干这个?烤羊肉串吗?

花公子停下了夹菜的动作,惊讶地“看”向苏密尔,“我以为你也是江湖中人……”

他知道苏密尔的身手很不错,随身的那对双刀离得很远都能感觉到其中的锋锐戾气,还有介绍自己时说过的“明教弟子”的身份……可为什么会是个烤羊肉串的?太微妙了……

“我当然是。”苏密尔没有意识到花公子此时的纠结,在他看来,烤羊肉串和混江湖之间完全没有任何冲突。

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让花公子更加不理解。

门派拥有一些产业并不稀奇,但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位门派弟子、江湖少侠会跑去烤羊肉串。

“那为什么?”

苏密尔从碗里抬起头,他看上去比花公子还要困惑,“不工作的话,我赚不到钱啊。”

理由相当充分合理。

花公子想了想,觉得并没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我们都是这样的。以前我摆摊的那条街上都是各大门派的弟子,做什么稀奇古怪生意的都有。”

“是大唐的时候?”

“是啊。”一提到大唐,苏密尔原本轻快的语调便沉了下来,“我跟你说说好吗?有些事情一直憋在心里怪不舒服的。”

花满楼安抚地冲他笑了笑。

突然遭遇那样的经历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恢复过来的,他不好主动去询问,现在苏密尔自己愿意说出来总是件好事。

“好,我听着。”

然后他就听到了苏密尔的故事。

那是一段很平凡的过往,就像苏密尔本人一样明快而简单。

但也正因为这样,割舍起来才愈发的痛苦。

隐约听见有水滴到桌子上的声音,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花满楼难得有些无措,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轻轻拍了拍异域青年的肩膀。

肩头传来的温暖使苏密尔慢慢平复了下来,他放松了僵硬的身体,向花满楼示意自己已经没事了。

即使明知道花满楼看不见自己,他还是以最快地速度抹去了脸上的水痕,顺带垂头掩饰住通红的眼角。

“好些了吗?”

“嗯。”他的声音还有些哑,因为害怕花满楼发现刚刚做的丢人事也不敢多说话了。

花满楼体贴地避开了之前的发现,也再不想说些空洞的话去安慰。

“有什么事的话,就和我说吧,我也是你的朋友。”

“我明白的,多谢你。”

苏密尔感激张开手想要抱一抱这个人,但转念一想,中原人都含蓄得很,大概不太能接受这样热情的方式,于是他转而握住了花满楼的手,轻轻摇了摇。

这样的表达方式一点儿也不委婉啊,大庆的中原人明显是没有大唐的中原人那样自由奔放的。

比如一向温文尔雅的花公子在这之前就从未经历过有男人直接扑上来抓他的手的情况。

这般举止委实太过亲密,可这异族人明显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仅仅只是想表示一下谢意罢了。

花满楼在苏密尔松手之后笑着将手收了回来,随后又问道:“对了,我记得你刚刚说一直很想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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