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夏爷爷泪流满面,握住许建山一只手。
许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整个人癔症了一样跌坐在另一边的地上,手紧紧握着爷爷的。
“凉……”许建山朦胧间,叫着他在世上唯一的牵挂。
许凉听见了,急忙站起身,喊:“爷,我在呢!我在呢!”
“沫沫,你过来!”夏爷爷抹了一把眼睛,往后伸手拽过夏郁沫。
夏郁沫害怕了,她没见过这样的爷爷,爷爷拽的她手疼,可她不敢说。
“沫沫,你快说,你会和许凉订婚,你会好好照顾许凉,让许爷爷放心,快说!”
“不……”夏郁沫想也不想的说了不,下一刻,所有人的视线都像厉刺一样向她扎过来。
她胡乱的摇着头,许凉的眼神像毒蛇的信子,爷爷和爸爸的眼神充满失望和责怪,病床上许建山的眼神也有一丝失落。
夏郁沫甩开爷爷的手,惊慌的往后退,忽然转身往外跑,嘴里喊着:“慕慕!我要找慕慕!”
夺门而出,门“哐!”的一声合上。
夏爷爷不敢置信自己疼爱多年的乖孙儿会这样做,愧疚的看向老友,却见老友已经合上了眼睛。
“爷爷!”整间病房响彻许凉悲切之极的嘶吼声。
夏郁沫靠在病房门口的墙壁上,浑身颤抖着,一张小脸煞白。
死了吗?是许凉的爷爷死了吗?
医生和护士冲进病房,里面乱哄哄的,确诊许建山已经过世以后,医生给他盖上了白布。
可许凉就像是发了狂一样,不让,疯狂的去扯那白布,医生和两个小护士还有夏正克四个人都拦不住他。
夏爷爷在一旁看的心酸,沙哑着嗓子叫了许凉两句,许凉忽然安静下来,然后就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丢了魂。
“还有一些手续要处理,麻烦您跟我来一趟。”医生见许凉安静了,就跟夏正克交代。
夏正克点头,跟着医生出了病房。
在门口看见夏郁沫,夏正克眼神一暗,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夏郁沫委屈的咬着嘴唇,扒在病房门的透明玻璃上看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推门再次回到病房。
她不敢去看病床上盖着白布子的许建山,也不敢去看地上像个雕像一样不动的许凉,慢慢挪着步子走到夏爷爷身边。
“爷。”她哑着嗓子小声叫了声。
夏爷爷忽然抬眼瞪向她,指着她鼻尖低吼:“我没你这个孙儿!”
“爷爷!”夏郁沫瞪大眼睛,惊恐、委屈、愧疚,一把抱住夏爷爷的手臂,她哭:“爷爷,爷爷,我是沫沫啊,你不要我了吗?”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你心里就只有慕家小子是吗?是你不要爷爷了。”夏爷爷狠心挣脱开夏郁沫,拄着拐杖的手直抖,“你出去吧,我不想看见你。”
“爷爷……”
“出去。”
夏郁沫捂着眼睛转身跑出病房,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儿,她就一直跑,跑出了医院楼。
天亮了,清晨的空气冰冷彻骨,不过她一点感觉也没有,茫然无措的走在大街上。
是她的错吗?是她说的那个不字,让许爷爷含憾而终。
爷爷怨她,许凉恨她,慕慕也不要她了,她是全天下最可怜的人。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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