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话出来大家才发现十二阿哥永璂出现在朝堂上,对着今天五阿哥的垂头丧气和风采飞扬的十二,不少的人在心里想着莫非皇上的心思变了?宝玉和十三交换一眼神,心里想着这些人好像是想多了。
十二是康熙一手教出来的太子,除了没有上过战场,剩下的人家全是熟练工。十二也能感觉出来大臣落在自己身上别有深意的眼神,这样的眼神和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叫十二看很熟悉。现在还不是出头的时候,十二上前一步端端正正的打袖子跪下来。乾隆看着十二的动作,心里很满意,看看还是朕的儿子,一举手一投足气度不凡啊。
十二的对策很合皇帝的心意,乾隆满意的点点头,看着十二说:“很好,虽然还显得稚嫩也算是明白了。只是你不能自满,还要多跟着诸位老臣们好生的学习!这个监造修建海塘的人你看着谁合适呢?”
皇帝的话一出来,不少的人全把眼珠子直直的盯着十二,原来自己真是被皇上的迷魂阵给闹晕了。谁见过那个皇子刚出来站班领差事就能在皇上面定下来这个肥缺!以前自己跟着五阿哥身后拍马屁,真是后悔死了!
宝玉和十三心里苦笑着弘历还真是个糊涂的,想起什么就是什么,根本不想想别人的处境和心情,也不想想大环境是什么样子的!等着四哥知道了今天弘历对着十二说的话,宝玉脑子里浮现出来黛玉红着脸气的磨牙的样子。弘历啊,不是八叔不帮着你,谁叫你自己想起来什么就是什么?你阿玛的性子,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十二恨不得长冲上去抓着小钳子的肩膀做咆哮状,“弘历你个混账的东西,这是你要培养儿子还是要害你儿子?十二还是个什么也不时的光头阿哥啊!前脚把五阿哥给揍一顿,后面就捧着十二!五阿哥就是个笨蛋也要跟着永璂拼命啊!爷看着永琪的脑子全是你遗传的。你昨天打了三十板子,五阿哥还活蹦乱跳的。爷就是想要出手,也不能这个时候抽筋啊!”
十二带着惶恐的神气说:“皇阿玛儿臣以前都在上书房念书,对着政务和人事根本是一窍不通。再者皇阿玛乾纲独断,这些军国大事还是皇阿玛做主!”
乾隆方才叫十二推荐人的话刚一口就后悔了,十二的表现很好,可是皇帝还没确定该不该把十二的位置提一下。永琪也是自己费了不少心思的儿子。皇帝的儿子也不富裕啊!培养出来一个不能说废就废了。乾隆和底下的不少大臣一样紧张着十二接下来的话,要是十二真的提出来人选,乾隆忍不住想着难道十二小小年纪就学会结党了?
永璂的话一出来,乾隆一阵轻松。大朝会圆满结束,大家心满意足的散去了。永璂一出大殿的门和十三宝玉交换一下眼神,也就走了,倒是五阿哥和福伦一起嘀嘀咕咕的,叫大臣们很是侧目。
等着宝玉回了家,院子里很安静,但是空气里面处处飘着喧嚣和火热,新年快要到了,庄子上的人不断地来府上送租子,店铺生意汇总了一年的盈利拿着账本子和利润来了。加上要准备年礼给下人们做衣裳,过年之前打扫房子云云总总的,空气里面似乎也飘着一种叫人欣喜的味道。这个是家的味道,宝玉想着上辈子自己似乎对着过年的记忆只是小时候皇宫里面的种种规矩和良妃见面的时候,额娘的泪水,后来自己长大了,忙着结交大臣!给那些京城里面的小官叫人送去银子和年货,和老九老十他们喝酒看戏,更要紧的是算计着下一步的计划。
想着宝玉进了屋子,晴雯和紫鹃踮着脚尖迎上来,宝玉见着这个架势低声的说:“格格休息了?苏勒呢?可是接回来了?”年底下大家都忙得很,宝玉也不想累着自己的岳母。而且在宝玉看来,自己的孩子不能叫岳母帮着带着啊!虽然贾敏很喜欢苏勒,但是八爷很坚定地认为外孙子和孙子还是不一样的。
紫鹃对着雕花门一努嘴那边通着而浴室,“格格说头上痒痒的,叫人备了热水洗澡呢。”
宝玉听着紫鹃的话,心里一动,急慌慌的扔下一句:“我有要紧的事情和格格商量。”就要进去,晴雯和紫鹃看着宝玉的样子想笑也不敢笑,晴雯气的叫着小丫头们上前给宝玉换衣裳,一边埋怨着:“二爷还是把衣裳换换进去,今天外面刮了一天风,二爷身上风尘仆仆的进去格格又该是埋怨奴婢们不尽心了。再者就是二爷方才莽撞的进去了,没得格格生气了说你打趣她。那个时候谁也不能说话了。”晴雯和紫鹃暗笑这些天格格总是对着二爷淡淡的,虽然看不出来是为什么生气,但是每天晚上看着白玉抓耳挠腮的样子,总是叫人满头黑线。
宝玉想起来黛玉一向是喜欢好洁净,慌张的叫人换了衣裳洗了手脸,总算是把身上的衣裳换好了,扔下毛巾宝玉就想着要进去,等着走到门边宝玉才想起什么转身对着晴雯说:“岳母把苏勒送来了?”
晴雯和紫鹃忍不住笑起来,二爷还是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儿子。“好二爷,如今才想起来大哥儿?仔细着格格知道了又该埋怨你了。今天姑太太家的人说天气冷,还是等着明天再说呢。”宝玉听了一笑转身进去了。
等着进了里面的浴室,宝玉忍不住失望的轻声叹息一下,都是那些丫头们手脚太慢了,自己没看上黛玉美人出浴的样子。黛玉已经是洗好了身上单穿一件贴身的小衣裳,坐在浴桶边上的榻上雪雁拿着埋进正给黛玉擦头发。门帘子被掀开,一阵凉风吹进来,黛玉看着宝玉有点失望的站在自己眼前,皱着眉说:“你呆站着干什么呢?外面怪冷的!”宝玉忙着把帘子放好,对着黛玉说:“刚才我想事情呢,如今越来越冷了,浴室里面水汽大放着棉门帘有点合适。咱们家有的是皮子拿来做成了帘子,隔水防潮还能严实些。里面虽然热热的,可是丫头们进出,要是你被封吹着怎么办?”
黛玉上下看看宝玉的神色,拿着毛巾自己擦头发,雪雁被宝玉你是个电灯泡的眼神盯着看的站不住脚,忙着蹲身一福赶紧出去了。黛玉看出来宝玉眼神的别样神色,扔下毛巾站起来:“你巴巴的进来干什么?莫非今□□堂上有什么要要紧的事情?”
宝玉很殷勤的拿着一件狐狸毛的衣裳给黛玉披上,顺手揽着黛玉坐下来,从身后抱着黛玉低声的说:“也没什么,只是今□□上有件好玩的事情跟着你说说解闷。”说着宝玉把自己的头埋进了黛玉的肩膀,抓着黛玉的两只手放在黛玉的身前把玩着。
黛玉有点不自在站起来转身出去:“你这个人一回来一点正经的没有。叫丫头们进去收拾水吧。人家洗个澡你没皮没脸的进来干什么?”
宝玉一笑赶着出去:“站住你头上还湿着呢,赶紧进屋里面呆着去!仔细着着凉了。”说着两个人一闪身进了内室,看着放下的帘子,雪雁和晴雯几个交换一下眼神,赶着叫小丫头们收拾了东西退出去了。
房间里面宝玉一边给黛玉擦头发,一边把今天的事情慢慢的说了,听着小燕子和五阿哥举动,黛玉黑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着冷气“这个孽子,真是要气死人!那个小燕子是个什么东西。皇家不稀罕那样的东西,反正也不缺那三尺布,干脆是叫她自己了断了!有其母必有其女,小燕子的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弘历好色失德,大清的脸面全是他给丢光了!”说着黛玉生气的拿着梳子狠狠地一掰,一声清脆的响声一柄精致的象牙梳子成了两段。
宝玉趁着黛玉的生气的时候,把黛玉揽在怀里安慰着,鼻子前全是淡淡的幽香。一起生活这些时间宝玉算是明白一件事,黛玉身上的气息不是熏香,也不是那些花什么的。而是黛玉身上自己的体香,一边吻着黛玉的脖子,宝玉低声的说:“你还跟着弘历生气干什么。向来弘历也算是渐渐地明白过来,打了永琪三十板子,叫二哥跟着出来办差了。你这天总是远着我?不要是真的喜欢上香菱那个丫头嫌弃我了?”
黛玉刚才还在生气呢,弘历这个孩子以前虽然是好色一点可是也没糊涂啊。还有那个什么格格,黛玉不敢想象一个皇家血脉的女孩子有如此粗鄙的言行和举止!莫非那儿夏雨荷根本不是书香门第的小姐,而是个青楼卖笑的——黛玉越想越是认为这个很可能。夏雨荷是山东人,那个是什么地方?圣人的家乡啊!每年出来的节妇和烈妇还有孝廉,官府上表皇帝请求旌表的有很多人。当地的女子最终贞洁,如何一个大家闺秀能出门见着外人。在黛玉的心里还是弱弱的为小钳子辩护一下,皇帝也不能翻墙进去和人家的姑娘谈情说爱。
黛玉拧着眉头推着全压上来的宝玉:“我看着那个夏雨荷很有点问题,着人查查看!你,干什么?好生没脸的出去——”
“你可算是想起来我了,这些天你闹什么别扭呢?好容易孩子不在身边,你还冷冷的对着我。莫非是那边的太太叫人跟你说什么话了。他们闹什么你不要管,没得跟着他们生气。若实闲了只管出去转转!”宝玉的声音渐渐地低下来,黛玉伸出胳膊抱着宝玉的脖子,迷迷糊糊的想着生孩子也是需要运气的,反正就是这一次应该没事吧。
宝玉抱着黛玉把她放在床上,自己反手扯下来帐子,附身压上去,黛玉被身下有点凉嗖嗖的绸缎给刺激一下,肌肤和丝缎摩擦的感觉真的很无力。抬眼看着眼前的人黛玉咬着嘴唇,好像是下了决心。抱着宝玉的脖子翻身把他压在身下,低声的在宝玉耳边说些什么,狠狠地吻上去!就算是变成了女人也不能被每次都被老八压在身下!
宝玉很无奈的躺在床上,两只手闲闲的放在脑后,任由着黛玉扯着自己的衣裳:“玉儿,老九跟着我说你跟着她要一本书了?还是什么唐寅的一本人物,要不然咱们试试上面的姿势?”
黛玉气的眼前一黑,干脆是伸出手掐着宝玉的脖子恼羞成怒的说:“你们都不是好人!”那天夏金桂笑的跟着狐狸一样进来赛给黛玉一本画册,堵着黛玉的耳根子说:“你好好地看看,看了之后才是受益无穷呢!你可别撕坏了,如今唐寅的真迹是越来越难找了。你可别假道学的说以前都没看过!我是想着咱们同病相怜,看在上辈子的兄弟的份上提点一下!”说着夏金桂又堵着黛玉的耳边说些什么,看着黛玉惊愕的样子,夏金桂得意洋洋的走了。
“妹妹别生气,是我悄悄地看见了。老十跟着我抱怨!说了老九跟着你神神秘秘的,叫我小心些。”前几天薛蟠把宝玉抓来跟着他吐苦水:“上辈子我是弟弟。这辈子还是被她欺负的不能翻身!八哥你小心些,九哥好像拿着那些破画儿给了四哥了!你仔细着,四哥那个性子,小心着永世不能翻身!”后来宝玉在黛玉的书房里面发现了那些画册。宝玉忍不住一阵的头疼。虽然自己很喜欢黛玉主动,可是爷也是个男人好不好!
黛玉狠狠地咬上宝玉的肩膀,嘟囔一声:“如今我才发现老九比你好得多了!”说着黛玉堵上宝玉的嘴,芙蓉帐内春风一度,守在外面的丫头们互相着眼神全出去了。
薛家薛蟠今天和往常不太一样,黑着一张脸回家。夏金桂已经是把家里的家事全都掌握的自己手上,处理完了一天的家务事,夏金桂靠着一张檀香榻,香菱拿着一本书卡正给夏金桂念书呢。宝蟾掀开帘子对着夏金桂说:“大奶奶大爷回来了,看着脸色不好看!”
夏金桂想着莫非是老十做生意不顺?也难怪,以前生意全是自己手把手的教给老十,自己现在整天闷在家里真是烦死了。还是等着老十回来跟着他商量商量,生意上的事情自己来吧。这些天看着老十整天的跑出去,总是心疼的。
正想着薛蟠黑着一张脸进来见着香菱和宝蟾烦躁的说:“你们出去,我跟着大奶奶有话说!”
屋子里剩下薛蟠和夏金桂,薛蟠气愤愤的把今天听来的消息和夏金桂说了,宝钗毕竟还是薛家的人。薛蟠虽然不是很喜欢宝钗的性子,心太大了,看着一点瑕疵没有,但是对着人总叫人从心里很难喜欢起来。可是五阿哥简直是个混账东西,宝钗就是不好,也不能把身边的格格当成奴才糟践啊。若是五阿哥喜欢上一个天仙美人也罢了,男人么都是喜新厌旧的,可是小燕子是个什么东西,这不是给薛家没脸么?
夏金桂听着薛蟠的话忍不住气愤愤的说:“这个老四,看看自己养出来的好儿子!亏着他当时还对着大臣和宗室们假惺惺的说什么皇阿玛的意思,他是父命难违,还什么为君难,既然是为君难,还做什么皇帝!活该,咱们只管看笑话就是了!宫里面的事情咱们也不能插手。只是宝钗在里面的事情被你妈妈知道了又该是伤心了,等着闲了跟着十四说一声卡,求着二哥帮着看看罢了。不过你那个妹妹是个聪明人,应该无事。”
和夏金桂想的一样,乾隆如今正在养心殿教训儿子呢,方才皇帝身上一阵一阵的范冷,乾隆暗叫不好,谁知打了几个喷嚏渐渐地好起来。皇帝板着脸看着地上跪着的五阿哥,训斥着:“圣祖的庭训你们师傅教给你们了?你是什么身份?大白天的喝的醉醺醺的,下午的功课呢?你的弟弟们哪一个不比你年纪小,都是老老实实的跟着先生念书学习功夫。你还是做人家兄长,就是这个样子?叫你的兄弟和宗室子弟们看着是什么意思?好,你可算是给朕张脸,既然你愿意做一个酒色之徒,朕成全你!”五阿哥垂头丧气的跪着,头山冒汗,心里边暗恨着自己竟然醉了,一边飞快的想着对策,可是这件事,怎么都是自己不对在前。
但是乾隆的语气跟着冰刀子一样,五阿哥实在是顾不上什么了干脆是狠狠地爱地上磕头说:“皇阿玛教训的是,全是儿子荒唐不成器!只是这件事起因全是好意,皇阿玛不知道,小燕子这些天再宫里面过得是什么日子,进宫这些天除了令妃娘娘对着小燕子还好剩下的人全看不起小燕子,找着机会就要嘲讽她。那天借酒浇愁,儿子心里难受卡,一时忘形也是有的。”
乾隆眉毛一挑想着小燕子真的过得很不如意么,可是每次自己见着皇后,皇后都惦记着小燕子,自己在令妃那边见着小燕子也不是受了委屈的样子。或者是五阿哥有什么心事,借着小燕子的事发泄出来?正在这个时候皇后来了。皇后进来看见地上跪着的五阿哥,皇后做出来伤心地样子先给五阿哥求情:“皇上息怒,昨天皇上打也打了罚也罚了。千错万错全是我这个做嫡母教养的不对。五阿哥昨天刚被打了三十板子,今天照常上朝,如今还跪在地上。皇上还是叫五阿哥回去养着,叫太医看看。”
乾隆猛的想起什么,五阿哥的心事是什么?朕打了三十板子,他竟然无事人一般。看样子朕的话有的时候根本不算话。想着乾隆心疼儿子的心冷了半截,厌恶的一挥手:“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朕没时间跟你啰嗦!滚回去,三个月不准出门。把功课补出来十遍。等着朕问你,若是敢糊弄,你自己跪奉先殿去!叉出去!”
五阿哥怏怏的磕头出去了,皇后安慰着一肚子悲苦的乾隆:“皇上别生气,永琪还是个孩子呢。这个岁数的孩子都是喜欢跟着大人唱对台戏,皇上只看见永琪,如何没见着永璂闹的跟什么似的。可见是皇上偏心,说起来要是永琪成家也该懂事了。虽然永璂还小,但是永瑆也是我养着的,他也该想想终身大事了。”
乾隆被皇后劝的心情大好,抓着皇后的手:“朕已经给永琪物色好了福晋,还有永瑆和永璂,明天把那些女孩子和她们母亲叫进来你和太后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