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勒,人家有凭有据,你还狡辩?”云轻影真是头痛如裂,怎么摊这么个能惹事儿的‘弟弟’?
“我不过是扒了下她的裤子,又没把她人怎么样……”梵勒很无辜的看着云轻影,觉得自己一没杀人二没放火,还严守家族家规,姐姐干嘛发这么大的火?
“你,你……”云轻影简直是无语了,扒了人家的裤子,还说没把人怎么样?这世有这么赖皮的采花贼吗?真想将这脑袋瓜子敲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说他天真,傻还差不多。
“哇哇,奶奶啊,孙女儿不要活了,不活了……”那少女耳尖的听到梵勒的话,哭的惊天动地,一双泪眼恨恨瞪一眼梵勒,哭骂道“你这负心汉,我,我一头撞死在你面前算了,哇哇……”
那少女嚎着,当真要朝一旁的柱子撞,吓的她身边的老妇人奶奶立即一把抓住她,“哭什么哭?这人不是找着了吗?你给奶奶我站在旁边看着,看奶奶怎么把这负心的小子,训的如猫儿一般乖顺。”
“你叫梵勒,是吧,老身告诉你,今日你娶了老身这孙女儿便罢,不娶,哼!”老妇人手虎头拐杖重重在地一敲,那地名贵的花岗岩地板,竟生生被她震成了齑粉,“老身便让你尝尝,老身这虎头拐杖的滋味儿!!”
这一手露出,震住了全场,围观的人介是朝后退了退。
想来这老妇人的彪悍,在场人介是有所见识。
“我,我……”梵勒被老妇人震的一惊,不怕死的跳起脚来,梗着脖子嚷道,“我为什么要娶她,我又不喜欢她,我才没你那么傻了,哼!你,你有本事打死我好了,小爷我要皱一下眉头,不姓梵。”
老妇人顿时被梵勒一席话气的七窍生烟,连连跺着手的虎头拐杖,一旁护着梵勒的黑人阿奴看形势不利,忍不住出声,“少主,你,你少说两句……千万别发怒,八大长老说不定正朝这里赶来……”
阿奴觉得耽误之急,还是逃命要紧。被八大长老捉住,少主少不得又一顿好打……
堂正闹的不可开交,忽然一声铜锣响,“何人胆敢在此喧哗,不知道这里是睿王设下的相亲宴吗?”
弦风这一声狮吼,成功镇压全场。
“官爷,这是采花大盗,官爷快制了他的罪……”
“对,抓住他……”
“杀千刀的采花贼……”
台下众人起哄,弦风目光直视而来,厉声说道“你们之选一个代表,把犯事的人,全部给我带进来。”
弦风一声令下,几道彪悍的身影冲下来,云轻影三人很快被从人群带了出来,领进了一处厢房,还有被众人推举出来的代表老妇人和那受害者少女。
即便众人都想要挺身而出,可这老妇人的威名和刚才那一下,着实震住了他们。更何况还有下人私下与他打好了商量,若老妇人的孙女能‘娶’了那少年,众人女儿的损失他周家全额照赔,还会为其女挑一个如意郎君。
这明明是来抢人的,还一脸和善的样子,众人私下唏嘘几声,心里都明白,这么多人想分那少年,恐怕吃肉喝汤都不够分。
这些人心里可清楚着,自己闺女都可还清白着了,只是想找个由头来出一口恶气,讨一分好处,讨一个说法,谁叫这少年如此的不知好歹?
在说了,这满帝都的十六七的闺女都被那少年糟蹋了,一只老鼠坏了满锅粥,大家都一个模样,心里也平衡许多。
厢房内,宫睿端坐在太师椅,面无表情。
忽然看到云轻影三人身后的老妇人,他一惊,立即走了过来,对着老妇人恭敬的行了一礼,“宫睿见过周太妃。”
“太妃?”
云轻影惊了,心下掰开指头算了算。太妃也是如今景帝父亲的妃子,可是,历朝历代的妃子要么不是陪葬,要么是出家为尼,这老妇人怎么好端端地一不殉葬,二不在宫,三又不在寺院出家,连太妃的名号都保存着?
这老妇人正是先帝康元帝的未亡人周太妃,如今龙啸镖局的大当家。
周太妃一身江湖儿女气息,当年入宫后受不了宫约束,又看不惯嫔妃之间的各种明争暗斗,康元帝便将其养在宫外,保留其妃位,却又下了一项禁令,凡周氏之子弟介不能入朝为官,这是做为她离宫外居的代价。
周太妃出宫之后,便建立了龙啸镖局,开至今日,在六国也算是打下了响当当的一个名号。扑在她怀哭哭啼啼的少女名周慧,是周太妃侄子的遗孀,自小收在身边,由她一手带大,相当疼爱。
周太妃嗯了一声,被宫睿命人赐了座,他这才厉目瞪向梵勒。
“你说,你为什么扒人家姑娘裤子?不知道,此等行为,有辱斯,会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吗?”宫睿高坐在太师椅,凌厉的目光逼视着梵勒。
梵勒撇撇嘴,觉得这花心大萝卜烂菜叶子肯定是在寻机报复他。让他主持公道,把他这风度翩翩迷倒万千美少女的人朝火坑里推还差不多……
“姐姐,姐姐,梵勒都找不到你,要是不扒她们的裤子,怎么才能找到你?”梵勒忽视宫睿,奔到云轻影身边,紧紧抓着她的手,一脸的委屈和幽怨,“姐姐,你忘了吗?你屁股有一朵跟我这额头一样的火莲烙印……”
“噗!”
云轻影一脸黑线,宫睿直接吐血了。
“弦风,刀!”
他今天非砍了这臭小子不可……
云轻影拦住气势汹汹的宫睿,喷火的眸紧迫着梵勒,咬牙问道“那你的怎么在额头,我的到了屁股?”她握紧粉拳,有种一拳打爆梵勒脑袋的冲动。
“这个,这个……”梵勒眼神闪烁,不敢直视云轻影,手指搅动着,好久才嗫嚅着说道“是梵勒小的时候,一时,一时失手……,烙在了你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