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一副模样慵懒的浪荡公子,也不再是那个为了责任而犹豫不绝的男人,在十万大军面前,他郑重的给了她秦王妃的名分,认定了她,让她从此可以坦然的出现在他的生活中,这个举动,这让采薇在羞涩之余,又生出许多的感动
男人的一句话,无疑会得罪惨了手握重兵的护国大将军李凯峰,他在朝中的支持者本就甚少,这下,一下又去了最有份量的一个,只怕以后的日子更是举步维艰了。
他一向心思缜密,怎会不知其中的厉害,可依然义无反顾的选择了给她承诺,不惜为此和最有力的的支持者撕破脸,这份情,她怎能不动容
不过,不管他的支持者多少,也不管他以后的处境有多难,既然已经认定了他,再难的路,她也要和他一起走过。
天边最后的一缕亮光消失了,大地笼罩在了一片黑暗之中,喧闹的营地上,燃起了一堆堆熊熊的篝火,缕缕的炊烟,带着猪肉的浓香味儿,在营地的上空飘荡着,士兵们期待的脸庞,在篝火的照应下,红堂堂的
采薇带着火头营的兵士们,把自己带来的青菜收拾了,做了几道好吃的素菜。
待会大家吃猪肉、喝肉汤,定会感到油腻的,吃点儿素菜可以解油腻,让大家吃后不会感到不舒服,而且,空间出产的青菜远比外面中菜好吃许多,而且她带来的这些青菜,都是这个时节没有的,大家一定爱吃
“开饭喽”
猪肉终于煮熟了,随着火头营营长的一声冗长的吆喝,营地里顿时沸腾起来,大家都欢天喜地,像过年一般,兴高采烈的捧着碗筷,排队等着自己晚餐,打到饭菜的士兵则迫不及待的把碗里喷香扑鼻的猪肉塞进嘴里,嘴角儿边立刻油光一片。
“真香啊”
“可不是咋的,现杀的大肥猪,大锅煮出来的,天上的龙肉都比不得呢”
“哎,慢点吃,好容易吃到一顿肉,得好好品品这肉的滋味儿在下咽才对”
士兵们埋头吃着,采薇怕腻歪到他们,指挥了火头营的士兵,将做好的几样素菜分发下去,立刻又引来大家的一片赞颂。
“这些个青菜也太好吃了,简直跟肉一样好吃呢”
“感情是,这时候的青菜都是农户家炕头儿种出来的,金贵得很呢,只有地主大老爷和官爷们家才吃得起的”
“王妃真是大方,一下子就给咱们买了这么多,光这些个青菜,没个千八百两银子是下不来的。”
“正是呢,王妃如此善待咱们,咱们兄弟也定要好好的回报王妃才是,明儿到了岭北,大家都加把劲儿,争取早点儿把蒙奴杂种赶出咱们大晋的土地儿去”
“对,早点儿把他们赶出去,好让秦王和王妃能早点回家生小王爷去”
“哈哈哈
大家笑起来
南宫逸带着几位将领跟士兵们一起吃饭,听到这话,也笑了起来,眉眼温润的看向忙碌着的小妮子。
却见她低着头,佯作没听见的样子,带着火头营的士兵们忙碌着,给大家添菜、盛饭,可那张清丽的小脸儿,在篝火的照应下,红彤彤的,煞是可爱
她满足了大家最需要的物质要求,让大家都对她心怀感激,顺便也感激了她的男人,这比说上几百集几千句激励鼓舞的话要强上许多,虽然这顿饭花费了她几千两的银子,空间里的青菜也都被搬空了,但她鼓舞士气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士兵们的势气被空前的鼓舞起来了
这顿饭吃了很久才吃完,三百多头猪被吃得一块儿肉儿都没剩下,连大锅里的肉汤都被舀出来泡饭吃了,骨头都被士兵们用大石头砸了开来,将里面的骨髓吃光,青菜更是吃得一根儿都不剩。
吃饱后,心满意足的士兵们被主帅南宫逸一声令下,回帐篷去休息,明天一早大军就要翻过天伦山,到岭北去攻打蒙奴,今夜须得好好休息才行
士兵们退回了帐子,诺大的营地上,只剩火头营的兵士们留了下来,悄悄收拾场地、灭火、刷锅、洗碗、洗筷子,和刚才的热闹喧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走吧,到我的帐子里坐坐”
南宫逸伸出手来,将采薇的小手儿握在了手心儿里。
采薇没有拒绝,由他牵着,两人一起漫步在月光下,向南宫逸的营帐走去。
“薇儿”
“南宫逸”
两人同时出声,又同时笑了。
“你先说”
“你先说”
“算了,还是我先说吧。”
采薇对他们之间的默契简直无语了。
“好,你先说,我听着”
南宫逸走在她的左侧,又绕到右侧来,替遮挡着微冷的夜风。
月光下,他穿着一身大红的粗布战袍,披着银光闪闪的铠甲,眉宇似星河,披挂着一身的月光,卓然挺拔的走在她的身侧,没由来的令人感到安心。
他已经不是那个穿着名贵纬锦华服的魅惑妖孽,而是一个铁骨铮铮的大将军,说话时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已然不似从前那般慵懒、无赖了。
采薇抿了抿嘴,说:“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明天就要打仗了,你对蒙奴的了解有多少他们有多少兵力主帅为人如何作战时通常用那些作战的手法还有,你对这次讨伐的胜算有多大打算怎样和他们打战争是一件耗费银钱的事儿,依你目前的处境,根本不适合打长仗,那么,你可有速战速决的作战方法”
南宫逸笑起来:“蒙奴民风彪悍,历来是全民皆兵,无论男女老幼,一经打仗,都上战场,目前,蒙奴大约有三十万人,可以说,除了牙牙学语的婴儿和瘫痪在床的老人,其余的都要上战场。”
“蒙奴的可汗叫拓跋奎,二十六岁,骁勇无比,是辽丹大长公主和先前的蒙奴老可汗拓跋卓之子,他不似其他蒙奴人那般一位的野蛮,而是喜读兵书,爱排练阵法,传说幼年时,每经过一座山,一片林子,便要研究一阵子,研究在哪里可以布阵,哪里伏兵,可以说,拓跋奎算得上是我的一个强敌。”、
“对于攻打蒙奴的作战方法,母亲好没有具体设定,但是我的想法和你一样,希望可以速战速决。”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南宫逸的军帐之内。
他的军帐很简单,里面一件装饰的东西都没有,只有一张简陋的桌子和一溜椅子,桌子上摆着一个茶壶和几只茶杯,都是普通的货色,除此之外,还摆了笔墨纸砚,还有一个沙盘,显然是平日里将领们讨论军情时用的。
两人穿过布帘儿,来到南宫逸休息的地方,见那床铺居然是用青砖垫起的几块儿木板儿,木板儿并不平整,上面垫了些干草,干草上铺着的被褥已经有些发潮,一股子霉味,想必是每晚铺盖,早上就急着打包起来赶路,因此一直没有晾晒的缘故,采薇皱了皱鼻子,真不知这样的被褥他怎么盖得了
床铺的前面是一张小桌,上面的一个粗瓷大碗里,装着没有油水的炖白菜,上面还飘着半个没吃完的玉米杂面馒头和几片菜叶,采薇拿起筷子捞了捞,连一条肉丝儿都没有。
“我给你做的酱牛肉呢你怎么吃这个”
采薇指着桌上的食物,突然有点儿生气,他是一军主帅,身系整个大军的生死存亡,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呢若是因为营养不良或者吃凉东西得了病,他手下的十万大军可怎么办呢
“恩,这两天一直都在吃你的酱牛肉,中午想吃点儿清淡的。”
南宫逸的脸上讪讪的,低声跟小妮子解释着。
这是他的午饭,她给他做的酱牛肉当晚就让他分给手下的将士们了,他是三军主帅,誓要和将士们同生共死、同甘共苦的,没法做出自己一人在帐子吃肉,三军将士们吃白菜的事儿。吃午饭时,采薇打发客栈的小二来给他送信了,他一高兴,就忘记了吃饭,之后又忙着练兵,就忽略了剩饭剩菜还没收起来的事儿,结果被她给撞到了。
“对了,你那会儿想跟我说什么来着”
采薇在那张简陋寒掺的床上坐了下来,询问那会儿在外面时南宫逸要对她说的话。
南宫逸咳了一声,挨着她坐了下来,将她的小手放握在了自己的手心里,爱不释手的抚摸着。
“上次见面光顾着瞧你了,都忘记问你是怎么跑到这儿来的难不成是特意来找我的”
听他这么一问,采薇的神色冷了一下,低哼一声,说:“我是诈死逃婚跑出来的”
“诈死逃婚”
南宫逸的脸色一黑,立刻揪出了两个敏感词。
采薇没有隐瞒,将自己如何被封安乐公主,如何被指婚,又如何被朝阳下毒,如何逃走等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一边说,还一边观察着南宫逸的神色,她很想知道,男人怎么看待这件事儿。
南宫逸的脸色很不好看,从最开始的难以置信,到后来的怒不可遏,再到后来痛心疾首,表情可谓是瞬息万变,心情也复杂到了极点。
他既痛恨父皇的言而无信,反复无常,又痛恨母后对他小妮子做的做的一切,幸好母后的阴谋没有得逞,不然,她若真的被嫁到了辽丹,他也会不顾一切的找去,再不择手段的将她抢回来;他也为朝阳感到痛心,他曾经珍爱无比的小妹妹,竟然为了一个野蛮如禽兽的男人,给他的小妮子下毒,要置她于死地,更是不知廉耻的骗那蛮子喝下暖房酒,与她做了那苟且之事。
然而,虽然痛恨她们的所作所为,他又不能不为她们担心,父皇震怒,母后被禁足,朝阳被和亲,两个人如今都举步维艰、危在旦夕,他不能坐视不理,毕竟她们是他二十多年来一直相依为命的亲人。
“薇儿”
南宫逸的声线里带着几分歉意:“我替她们向你说声对不起,我知道她们对你做的很过分,但她们是我的亲人,我不能不管她们,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她们以后绝不会再针对你,我不会再给她们机会”
采薇轻轻的嗯了一声,心说,我也不会再给她们机会了
虽然她们是南宫逸的亲人,但她也不会因为就无限制的纵容她们,上一次她们算计自己,她是看在男人的面子上没跟她们一般见识,若有下一次,凭她是谁,她绝不会手软的
天色已经很晚了,南宫逸明天一早还要带兵出发,采薇不想影响他休息,便起身告辞,打算回到城里去。
南宫逸也起了身,执意要送她回去,采薇拗不过他,便跟着他一前一后的出了帐子,向外面走去。
入夜十分,军营里一片安静,士兵们都遵守军纪,在账内休息了,账外随处可见照明的或对和火把,巡逻的士兵面色严肃,申请警惕的在军营中穿梭巡视着,以确保大家可以安心入睡。
这是采薇第一次到士兵的营地来,虽然她并没有看到两国士兵们在沙场上对阵,不过听到南宫逸的讲解,发觉原来古代两军对垒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从前还在现代的时候,她曾在古装电视剧中,看到过两军交战的场面,先是有人叫阵,然后两方的主帅出来一顿厮杀,接着双方的兵马一拥而上,相互厮杀,但是还有统一的人发号施令,有号角、有军旗,当时她就想,还需要什么指挥,能打得过就使劲儿打,打不过撒丫子就跑就是了。
“你说的是打群架,不是战争”
南宫逸听了她的见解,当时就笑了,又见她对这些军事上的事儿很感兴趣,就帮她科普了一些战争的基本的知识。
两人边说边走,不觉走到了大营的外面,见追风已经备好了马车,正冷着脸坐在车辕上,等着送采薇。
“南宫逸,你明天还要带兵出发,就不要送我了,让奔波儿霸送我也是一样的。”
追风的嘴角抽了一下,差点儿从车辕上栽下来。
还叫他奔波儿霸,这个死女人
南宫逸握着她的手,将她拉进了车里。
“行军重要,娘子更重要,若是娘子出了点儿什么事儿,南宫逸还打这场仗做什么”
已经车厢,南宫逸便把采薇抱在了自己的腿上,与她厮磨着。
刚刚在营帐时,他因为母后和朝阳的事儿太过震惊,忘了和她亲热,明天一早他就要离开了,下次见她还不知到要什么时候,所以必须趁机和她亲热一阵子,以解未来的相思。
采薇红着脸,坐在他的怀里,任由他的唇在她细腻白嫩的脸颊上、脖子上细密的游走,最后落在了她娇嫩的唇上。
这一次,他的做得比昨天好许多,不再是一味的蛮来,而是张弛有度、进退得宜。
月色忽然变得柔暖,风也清浅,采薇坐在他的怀中,昂着头,领略那一道从未开启过的风景,仿佛见竹林幽幽,清溪潺潺,有鱼儿在溪中游窜,那般柔软
许久,南宫逸采抬起头,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脸上却带了几分惊喜:“长了”
采薇一怔,随即意识到他所说的是什么,当即脸颊一红,怒道:“你还敢说我,怎么一天不见,你接吻的技术就见长了,说,是不是找什么人演练实习了”
其实,她心明镜似的,他根本不可能去找什么人演练实习,如此一说,不过是缓解一下自己被问及胸部发育的窘迫。
南宫逸笑道:“你这醋缸,为夫一直呆在军营里,到哪里去找人演练呢”
采薇挑起眉,面带不善的看他:“怎么,现在就嫌我醋了”
“怎么会”
南宫逸满眼宠溺的看着她:“我巴不得娘子每天都把眼睛放在我身上,盯着我呢”
采薇笑了,脸带着几分傲娇:“南宫逸,我不会盯着你的,但是,你一旦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儿,我一定会离开你。”
南宫逸听了,脸色沉了下来,双手惩罚似的在那两个脸蛋儿上扯了扯,痛得采薇一声低呼:“南宫逸,你找死”
南宫逸凉飕飕的说:“再敢提离开我的事儿,就是你找死”
说完,将她搂的更紧了,仿佛她真的要离开他一般。
“哼霸道,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已”采薇不满的揉着被捏痛的地方,抱怨着说。
男人把一张俊脸埋在了她的颈窝里,低声道:“我不需要提醒,也永远都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采薇,也永远都不要有离开我的打算”
“想让我不离开你,除了不能背叛我之外,还要对我的家人好,不能欺负我,不能让我受委屈,要是有人招惹到了我,不管她是谁,你都得出面替我出气,还要”
采薇板着指头,喋喋不休的说了一路,还给他定了三从四德,三从是:娘子的脚步要跟从,娘子的要求要听从,娘子说错了要盲从;四德是:娘子给的气要忍得,娘子的心思得懂得,拈花惹草要不得,洁身自好需记得
南宫逸好笑的看着她,等她说完了,才轻轻的吐出了一个字:“好”
“啊你这么痛快就答应了”
采薇不可思议的瞪圆了清澈的大眼睛,微张着红润的小嘴儿看着她,那怔愣的模儿样,别提有多呆萌了,看得南宫逸的心都化了。
“薇儿,你的要求我都答应,你说的三从四德我也一定遵守,但是,我对你也有一个要求。”
“啥”
采薇警惕起来,她提的那么多过分要求男人都一口应承下来,他的要求一定不简单。
南宫逸郑重的说:“我的要求就是:不管将来发生了什么,都不要离开我。”
他未来的路上,一定会有很多荆棘、很多坎坷,他不指望她能帮他什么,只是希望在她无论在他一帆风顺的时候,还是在他身处逆境的时候,都能陪在他的身边,与他相依相守,
有她在,于他,便是晴天
“我会的”
采薇郑重承诺:“无论将来发生了什么,我都会留在你的身边,除非你背叛了我,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的。”
她的话,如一阵暖流,在他的心中轻轻的流过,让他的心中顿时劈破啪啪的开出了无数鲜艳的花朵,瞬间满是芳菲。
南宫逸低下头,向她莹润的小嘴儿压下去,采薇抬起头,缓缓的闭了眼,静静的等着他。
然而
“主子,到了”
马车外,追风煞风景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在寂静的夜里,瓮声瓮气的。
“你快回去吧,明天还要带领大军开拨呢”
采薇催促着,知道他若是要跟她亲热,指不定要厮磨到什么时候呢。
“嗯”
南宫逸无奈的答应了一声,不甘心的在她的唇边啄了一下,算是对自己的一点儿补偿,看着她下车进入了客栈,才让追风赶车离开。
此时
距大晋国都一百五十里的一座小城里,萨克努半躺在客栈的榻上,双腿垂在塌下,一双脚浸泡在木盆里,闭目养神着。
朝阳战战兢兢的跪在盆边儿,拿着毛巾给他洗脚。
男人的脚很大,脚底板儿长了一层厚厚的老茧,因为幼年时在山里长大,常年赤脚,因此他脚底板儿上的老茧比种田做工的脚夫的老茧还要厚,看起来如野兽的脚掌一般,很可怕。
朝阳强忍着心中的惧怕,更不敢表露出一点儿委屈,只小心翼翼的洗着,唯恐自己那里做的不好,遭到他的羞辱和打骂。
然而这时,她的肚子忽然“咕噜”一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萨克努倏地睁开双眼,如睡熟的猎豹忽然醒来,阴森森的看着她。
朝阳惊慌失措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惊恐的看着慢悠悠坐起身的男人。
她的肚子饿了一整天了,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只是没人给她送饭,她不敢问而已。
“饿了”
萨克努森森然的笑着,面色狰狞。
朝阳点了点头,但随即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摇摇头,脸上露出惶恐之色。
“既然不饿,就上来洞房吧”
萨克努身子向前一倾,像抓一只小鸡仔儿似的,将朝阳拎了起来,丢到了榻上。
“不不要”
朝阳瞬间泪流满面,浑身簌簌发抖着,上次他留给她的创伤还没好,现在走起路来来锥心的疼,她不想再尝试一遍了。
“不要你不是很喜欢吗为了让本王日你,不惜拿她做饵,哄本王喝下你的暖房酒。”
萨克努嘲讽着,不顾她的挣扎,转眼间将她剥得一干二净,以毫无保留毫无尊严的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我错了,萨克努王子我真的错了,求你饶过我”朝阳一边颤抖着,一边苦苦哀求。
“本王饶了你,又有谁来饶了她”
萨克努卡着她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声音像来自地狱的魔鬼。
“我心爱的女人因为你,被老虎给吃掉了,你说,我该怎么为她报仇呢”
“呃呃”
朝阳翻着白眼,拼命的掰着卡在脖子上的大手,一张小脸儿已经憋成了青紫色,眼看就要被掐死了。
“噗通”
猝不及防的,萨克努一甩手,将她丢在了地上,顿时将她摔得鼻青脸肿、眼冒金星。
“咳,咳咳,咳咳咳”
又能顺畅的呼吸了,朝阳瘫软在地上,剧烈的咳嗦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清新的空气。
“滚出去”
萨克努暴戾的吼着:“在本王想到怎么收拾你之前,你最好别死了”
朝阳听了,一个寒战,打了个哆嗦,她勉强的爬了起来,抱着肩膀,踉踉跄跄的向门外走去。
门外,落雪正焦急的等待着,一看见她出来了,还是以这样一种姿态出来的,急忙迎上前去,脱掉自己的衣服,将她的身子包住了。
“落雪姐姐”
巨大的羞耻感终于让朝阳崩溃了,她倒在落雪的怀里失声痛哭。
“嘘嘘”
落雪唯恐她的哭声被萨克努听到了,慌忙掩住了她的嘴巴,将她连拖带拽的带回了她的房间。
“公主,你要挺住啊,别忘了皇后嘱咐您的话,也别忘了皇后还在等着您呢”
“我知道可是,落雪姐姐,他太可怕了,我好怕,怕我辜负了母后的嘱托,我怕我撑不到那时候了”
朝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脸上的泪水和磕破的额头流下来的血水混到了一起,看起来狼狈至极。
“公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人还活着,就一定有办法的”
落雪帮她打来水洗了脸,又从包袱里找出了跌打损伤的药,帮她仔细的涂上,还拿出了两个煮鸡蛋给了她,说是在店家那花大价钱买来的。
朝阳早就饿坏了,见到鸡蛋,反射般的住了哭声,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朝阳公主犯下大错,身边亲近的宫女太监都被皇上下旨杖毙了,因此和亲的旨意一下时,合宫里谁都不愿随她一起到辽丹来,只有落雪主动向皇后轻盈,要来服侍朝阳公主。
为此,莫皇感动不已,朝阳此去辽丹,千难万险,她又是温室里养大的娇花,对人心的险恶一无所知,身边儿每个可靠的得力的人,怎么能行呢
好在落雪忠心,知道她的心思,主动请缨来服侍朝阳公主,落雪稳重干练,有她在,她就放心了。
临行前,莫皇后让朝阳认了落雪做姐姐,自己则认了落雪做干女儿,还偷偷的安乐许多私房体己给了她,唯恐她们再外面受苦。
落雪并不在乎跟着朝阳会吃多少苦,也不在乎皇后给了她多少梯己东西,她在乎的是,等朝阳被救出去后,会被送到秦王那里,会在请往哪里住下来,等待回京的时机。
为了这,她必定要尽心竭力的保住她,等着跟她一起去秦王那儿。
穆采薇已经被老虎吃了,秦王就算再喜欢她也没用了。得知自己心爱的女人葬身虎口,他一定很痛苦,她正好可以去安慰他,帮他纾解心中的愁绪
采薇一回到客栈,就立刻进入空间,在律种马家打劫来的东西中挑了一套簇新的被褥,打算赶在明早大军开拨前送到男人的营地里。
她做的那些牛肉干儿也好了,撕一块儿放在嘴里,香味儿浓郁,好吃极了。
她把牛肉干儿分成一包一包儿的,包了起来,放在了棉被不远的地方,准备明天一并送去。
空间里的绿叶青菜和茄子黄瓜等,今天都被送到军营去了,还剩下一些花生、豆子之类的,采薇打算将这些东西都制成五香味儿的,给男人送过去,留着给他下饭吃,数量虽然不多,但若只男人一个人吃,还是能吃很长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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