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娇蓉到了戚氏所居的正院里时,听说是明珠郡主要见她,一脸的不屑:“娘,那个贱丫头要见我,我可是国公府的小姐,怎能去见?若让她带坏了我的名声,我以后还要不要见人了?”
这话听得戚氏和嬷嬷两人都很是莫名,戚氏道:“蓉儿,这话怎么说?那可是圣上和皇后最宠的郡主,虽然听说脾气恶毒,但也只是见一面,哪里就坏了你的名声?娘这还奇怪呢,郡主为什么突然要见你?你快说,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娘不知道的事儿?”
徐娇蓉惊讶道:“娘,你不知道?如今外头正传着呢,说是那贱丫头,之前两年并不是在宫里养病,而是被拐了,听说是卖到了青楼,年前才被找回来的。她再是郡主,也做过妓子,要说圣上和皇后娘娘也不知怎想的,一个在青楼做过妓子的人,竟然还不夺了她的封号,真正把天家的脸都丢尽了。”
戚氏听的脸都白了,忙道:“你快住口!这话也是能说的?你赶紧告诉娘,这些话你都是哪里听来的?你有没有对别人说过?”
徐娇蓉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撇了撇嘴道:“有什么不能说的?现在外头都这么说。反正我不去见,没得让人说我和这样低贱的人交往。娘,你赶紧打发她走吧,这种人,如何能让她上咱们家的门?”
戚氏听了,心里发慌,看向嬷嬷道:“你说,郡主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才来找蓉儿的吧?这……不行,不能让蓉儿去见她。”
正说着呢,外面的丫鬟禀道:“夫人,夫人,前头传话过来,说是明珠郡主让三小姐赶紧去呢,若是再不去,便要砸了咱们家的大门,再让护卫亲自过来拿人呢。”
戚氏听的眼前发黑,差点昏过去,她这会儿已经确认了,定是自己女儿在外头,也说了这样的话惹怒了郡主。
这话是能传的?若是叫皇后娘娘听到,她的女儿也活不成了。
戚氏想着对策,这会儿肯定是不能让女儿出去的,若真是因为这个,明珠郡主就是打杀了自己女儿,国公府也绝不敢吱声。女儿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她不能让她去送死。
哪晓得戚氏正想着呢,徐娇蓉听了丫鬟的话,已气的冲了出去:“这个贱人这会儿不在家里躲着,竟然还敢到咱们家来闹事,若我是她,早自己去死了。我们国公府的大门是她这低贱的东西敢砸的?难怪大哥宁可要秦家姑娘,也不要她呢,若真继续这门亲事,大哥可是在京城所有的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了。我倒要去看看,她到底敢不敢砸了我家的门。”
徐娇蓉气势冲冲的出了后院,虽说离着前院还远,但到底是武勋人家的姑娘,虽然面上娇娇弱弱,倒还走得动。
不过到了国公府大门的时候,人也气喘吁吁了。
看到云朝的车轿,徐娇蓉怒骂道:“刘玉琯,你疯了吗?跑到我们国公府来撒野,谁给你的胆子!我要是你,就一辈子躲在家里,可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云朝坐在车里,只吐了两个字:“掌嘴。”
墨璞得了话,徐娇蓉都未看到墨璞是如何走到自己面前的,她只感觉到车里那清冷的声音才落,自己的脸上,便被人左右各打了一个耳光。
云朝未叫停,墨璞两个耳光后,可没停下来,而是继续打着,直打了十个耳光,云朝才道:“好了。”
越国公府的下人,见自己家的小姐被掌嘴,可跪在地上,却没一个人敢动的。
那位先前出来迎接云朝的嬷嬷,此时也赶到了。见状,大气不敢出的跪到了地上,但自己家的小姐也不能不管,只得强撑着道:“求郡主恕罪!”
徐娇蓉被打愣了,此时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嬷嬷出声,方才反映过来,大叫着冲向云朝的车轿:“刘玉琯,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我和你拼了!”
翡翠当然不会让她近了车轿,离着两三米远时,翡翠上前一脚踹到徐娇蓉的胸前,徐娇蓉顿时被踹飞,摔到自己家的大门上,轰的一声,又落到了地上。此时她哪里还说得出话来,一口血吐出,便晕了过去。
越国公府所有的人都吓的大气不敢出。
翡翠连眉毛都未动一下,收了脚,冷哼了一声,方对那位跪着求情的嬷嬷道:“我们郡主原想进去与你们国公夫人说话,解决这件事情的。不过你们国公夫人既然病着,不愿相见,我们郡主也没必给你们国公府留脸面了。徐家三小姐徐娇蓉,在外散布流言,污蔑低毁郡主的清誉,蔑视天家尊严,原是死罪,我们郡主心善,小罚一翻,让她记住教训。此事待你们国公爷回府,你们须据实禀报,就说我们郡主,等着你们国公爷的回话。若处置的让我们郡主不满意,此事郡主定回禀圣上与皇后娘娘。”
说完,翡翠回身走到云朝的车轿边上。云朝在车内道:“走。”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往荣国公府而去。
两家国公府离着不过一柱香的路程,很快,车驾便到了荣国公府。
翡翠拿了郡主的名贴去叩门。
荣国公因年纪大了,也只大朝会的时候会上朝,平时多是留在家里,听说郡主上门,且还用的郡主仪驾,倒不敢托大。但他还不至于自己亲自去迎郡主仪驾,便叫了长子陈长枫过来吩咐:“郡主亲自上门,也不知何事,你亲自去迎。”
陈长枫听了,也是惊疑不定:“爹,会不会是因为上次老三家的小二子的事?”
荣国公摇头:“上次的事,她接了一万两银子,便算过去了。肯定是别的原因。左右她人都到门前了,先请进来,有事一会儿也就知道了。”
倒是陈长枫不得不多想,寻思了一下,不禁脸色一变:“爹,关于郡主,近来倒有些事,儿子是怕,郡主此来,和那件事情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