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走路不看路。///”女孩儿也撇撇嘴,抿了一口酒。
霍焕一脸阴郁道“我还真想改一改王都的规定,禁止老太太街,我现在最郁闷的是,咱们府的那个车架要丢掉了,那可是好的沉香木,值不少钱呢。”
车究竟价值多少,那女孩儿根本不在意,反正不是她的钱,她一边喝着酒,好似想到什么,顿时撒娇道“起这个,爹,今儿我在锦衣堂看到一件成衣很漂亮呀,帮我买嘛。”
“我过几天给你买。”嘴这么说,霍焕脑海里的想法在飞速运转着……锦衣堂的衣服又贵又不实用,脱起来还麻烦,算了吧,也不值几个钱,到时候让锦衣堂的老板把那衣服“送”过来行了。
女孩儿面扬起了灿烂的笑容,“真的,我知道爹最疼我了。”
望着少女那贪婪的表情,霍焕唇边溢出冷笑,心想着哼,在这里,有个位高权重的亲爹是好,只要利用这个身份,算是撞死人,他也能随便推卸掉,若无其事地生存下去。
愚蠢的贫民们,凡事都希望官府为他们伸冤或者做后盾,但很多时候,对于贵族的所得,他们也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
霍焕心想着,在那些人寻欢作乐玩女人的时候,他一直在很认真地习武念书,考取武状元,顺利了战场立了功,哼,那些抱怨不公的人们,自己不努力却一心想着天掉馅儿饼那是不可能的。
想着想着,霍焕顿时容光焕发,对着还在喝酒的少女招手道“水凝,过来吧……”他做出了一个动作,只有他们二人才明白的特殊暗示。
女孩儿一瞧见那动作,顿时浑身一抖。
“啊~爹,你已经恢复了?爹,你好厉害哟。”水凝呼吸急促,饱满的胸脯不住起伏。
霍焕邪恶一笑,像捉小鸡一样将她捞进怀里,两个人再度滚到帐子里,霍焕口还咕哝道“那是因为我每日都吃花肠棍子肉和鸡腰子。”
“啊~”片刻后,帐子里传出了颤酥酥的声音。
霍焕一边驰骋,心冷哼哼,这个世界里,算他不做皇帝,也有的是美女,美酒供他享用,这可是他努力而得来的,也是为了自己国土而在外浴血奋战的他应有的权利。
那些被称为“平民”的猪,好好地缴纳赋税来供养他们这些“为国而战的英雄”吧!
数日过后。
京兆府尹絮锥独自一人坐在府内桌案旁边,他摸着鼓囊地三个厚纸皮封成的信封。
他皱着眉头思考,这信封里的东西关系重大。
三封信分别来自三个地方,其一封来自霍将军府,一封来自一个平民,一封则来自太子殿下,絮锥把玩着信封,只想着暂时都不管。
絮锥透过窗户瞧了瞧天色,开始脱下官服换便装,反正那被撞死的老太太又不是他老母,他着急什么?太子殿下虽然来信,却也不敢如何,而霍将军府送来银票,打算封口,并且威逼利诱的,絮锥只觉得身心俱疲,他不着急,缓缓地出了京兆府,准备去好好的喝一杯,暂时把那事情给扣了。
絮锥是不着急,着急的人正在太子府闹腾呢。
太子为了自己的好名声,算过继到皇后娘娘膝下,他也要做出不忘本的姿态,孝敬原外家里头那两个孤单的老人。
只可惜,他前几日迎来了一个噩耗,使得他此刻面对的是一个十分头疼的问题。
这不,他正郁闷地坐在太子府正厅的主位,皱着眉头看着自己那年过半百的外祖父撒泼。
“太子殿下,那事情已经发生好几天了,老伴儿尸骨未寒,您竟然也不管?她可是为了让你高兴才去万宝斋买点心的。”老头子对着自己那尊贵的外孙颤声道“那一幕,令人永远都忘不掉,我都这把老骨头了,不想要求什么,可她是你的亲外祖母呀,那霍将军府的人也真是太胆大包天了,我去信给京兆府尹,他们根本没有要查的意思。”
太子皱着眉头劝说道“京兆府尹并非本殿下所管辖,本殿下已经知会过京兆府尹了,相信不日便会有消息。”
老头子怒目圆瞪,大怒道“算了吧,我知道根本没有办法,你被寄养在皇后娘娘膝下,你的外家是皇后娘娘的家人,咱们算什么?告辞。”
说着,他狠狠拂袖而去。
见老头如此固执,太子猛然从座位站了起来,追了出去,口急道“外祖父……”
可惜老头不领情,头也不回地大叫“不要管我!”
因着这无礼的咆哮,太子双眼微微眯起,停下了脚步,他的侍从想要追去,却见太子伸手拦住了他,他有些游移不定,便犹豫道“殿下……”
太子阴沉的脸色仿佛随时都会降下狂风暴雨,他压抑着怒气,道“不要管他,想谋事,却一点耐心都没有,怎能成大事?他现在什么都没有,翻不起风浪,本殿下没有必要为了他一时冲动而毁了自己,你下去吧,他若再来,把他安顿在府里的空院子里,别让他再来见我。”
侍从听了之后,心里一冷,只觉得太子殿下是个凉薄之人,只是低眉顺眼地应是。
然而,侍从离开之后,心不免对太子有了新的认识。
太子顾及自己名声所以不能对那即将入土的老人不管不顾,老人若是来府里闹,想住下便让他住下,至少不能让这样的老人吃闭门羹,惹得外头闲话。
但算放老人进来住着,太子殿下也不打算再见他,为的是从这麻烦事脱身,可那死的受害人明明是太子的亲外祖母,太子听到消息,第一时间不是悲恸,而是担心自己名声会受影响,当真是认权不认亲。
然而,太子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老人没有再来找他,而是去了另外一个他永远都想不到的地方万宝斋。
南素柔也没有想到,她本是个旁观者,却迎来了太子殿下的外祖父。
这是所谓的因果,前些日子所行之事促成了某种因果关系,南素柔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