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惜缘震惊地望着魏国夫人,瞪大了眼道“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母亲,你骗我的对不对?你刚刚说的都是在骗我,是不是?我不相信!”说着,南惜缘转头看向南千颂,希望能从哥哥那边得到安慰,“呐,哥哥,娘亲是在骗我吧?”
南千颂颓丧地倚靠在椅子斜眼瞧着愚蠢的妹妹,眸子里禁不住盈满了嘲讽和鄙视。.更多精彩请访问
南惜缘不可置信地瞪着眼,浑身一软,肥胖的身躯跪坐到了地,然后开始嚎啕大哭。“怎么会……呜哇哇哇哇……”
遇到不能理解的事情,南惜缘只会撒泼,魏国夫人和南千颂同时露出厌恶的神情,直接无视了她。
魏国夫人已经无暇理会嚎哭的南惜缘,她从主位一步一步地走向南千颂,表情严厉地问道“千颂,你说,除了你妹妹说的那件事情,今儿你在月阁茅厕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给我说实话!”
南千颂神情颓废,语气伴随着些许愤怒,道“今儿我已经什么都说了,可你们根本不相信我,我又何必浪费唇舌再说一遍?”
魏国夫人冷然道“但九皇子的护卫说了,我表妹她根本不会武功。”
“我哪知道哪里出了纰漏?管她会不会武功,反正她让我动弹不得,如若不然……”南千颂气愤,但却没有说下去。
而魏国夫人本是个多心的人,一听听出了问题,她顿时严厉道“不然?不然怎么样?你们小姨从进府开始不曾有心对付咱们,反而在各方面处处帮咱们,若非如此,惜缘那汤羹的事情还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呢,你怎么能不知感恩,三番五次地找她麻烦,你今日的一切全都是咎由自取,自讨苦吃!”
话说道这份,南千颂的火气也来了,立即愤怒道“母亲,我们才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小姨不过是穷乡僻壤出身的穷亲戚,能为咱们效力是她的福气,她竟然还敢拒绝,竟然还敢在我面前摆谱,若是不能制住她,叫我如何能甘心?”
魏国夫人怒极反笑,嘲讽道“你?凭你那脑子,能制住她?算了吧!自己没有本事,成天异想天开,你们兄妹俩加起来要是有她一半心机,我都不用如此痛苦。”
“母亲,你是魏国公府真正的主人,连父亲都要瞧您脸色过活,儿子和女儿都快被南素柔那贱人欺负死了,你竟然也不出头……”南千颂声音尖锐无,难掩妒忌。
“你若不是自己心术不正,会被她欺负?你根本是送门让她算计的!”魏国夫人冷笑一声,道“人家前头才帮了你一个大忙,你后脚过河拆桥,角色调换一下,换做是你被人过河拆桥了,你会如何?当真是不知好歹,你也别鄙视你妹妹愚蠢,你跟她半斤八两,不争气,不用!”
南千颂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摊了摊手道“现在,我不该得罪也得罪了,不该犯错也犯错了,不该丢人也丢人了,您说,该怎么办吧?我跟小姨定然是不能安乐相处。”
魏国夫人听到这句话,又是一副头疼的模样,高声叹了一口气,道“我平日里怎么教你们的,算心里再苦,再想哭泣,面都要笑得很甜,必须有这样的心性,才能挑起大梁,你只要不惹她,对她好些,她一定会投桃报李,月梅前几日不也得罪她了么,现在还不是好得很?”
“不,母亲,这样根本不是长久的办法。”南千颂阴沉道“您跟小姨接触这么久,难道没发现么?很多事情,她爱帮帮,不喜欢帮的根本不理会,全凭喜好,这太难掌控了,应该……”
魏国夫人心神一凛,严肃道“若是不能一击致命,不要随便提用药毒杀的事情,她到底是我表妹,又有手腕,得她助力定是事半功倍。”
南千颂双眸一闪,道“母亲,您之所以留着她,忍让她,不是觉得她脑子好使么?咱们不用杀她,只要用药,让她身子骨一天天弱下去,到时候只能留在咱们府里用汤药吊命,她那家里穷得要命,想保命,还不是得依附咱们府这样的大树,等时机成熟,她无用的时候,清理之时也容易得很,到时候咱们什么都有了,再给她来一记猛药,对外还可以说她是痨病而死。”
这计谋毒辣至极,魏国夫人却是听进去了,不由得点头道“不错,你这个想法不错,不过,惜缘亲自送过去的汤羹她都不曾碰,总是找借口打赏给下人,如此警惕,咱们也不好下手。”
一旁的南惜缘虽然依旧在嚎哭,却把旁边二人的话都听进去了,一听到南千颂这毒辣的想法,吓得连哭声都没了。
南惜缘从未想过自己那豪气贤惠的母亲以及那看起来温尔雅的哥哥内心竟是如此狠毒,竟然想下药给南素柔让她身子虚弱,利用完之后杀之,南惜缘回想起自己下午的作为,简直根本不及自己母亲和哥哥一星半点。
说话的二人依旧没理会南惜缘,魏国夫人若有所思道“她多番不给我面子,我确实是要找她算账的,不过,这也得在榨取了她身最后一分价值为止。”
南千颂想了想,道“母亲不是常常请她来共用早膳么?不如……”
忽然,外头传来了芬嬷嬷的声音,硬生生阻断了南千颂接下来的话。
“夫人,大事不好了!”
内室里瞬间静了下来。
魏国夫人听南千颂的话正焦急着,这么硬生生被打断,不由得暴躁起来,大喊道“阿芬,有什么事情过一会儿再说。”
芬嬷嬷只知道事情严重,若是不及时禀报,自己责无旁贷,只好再度扬声禀报道“夫人,绘春院的表姑娘,突发急病,奴婢刚刚才着人去找大夫,现在大夫在绘春院呢。”
内室里三个人听到这消息,都是悚然一惊。
连原本撒泼得天昏地暗的南惜缘也停下了哭声。
南素柔……突发急病?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