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太阳当空照、照在了我的破衣裳,和衣而卧的朱戈亮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火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熄灭了。
昨天晚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那个女孩子,还是保持着你离我远点的强横姿势,卷缩在柔软舒适的被窝之外,已经是无声无息的睡着了。
朱戈亮看了看已经一扫而光的那一块马肉,嘴角下意识有些幸福的流出了口水。。。
有些人只有在帮助别人的时候,生活才会变得有乐趣有意义,否则他自己的生命也会变得全无价值。
正因为这些倾囊相助的助人为乐,我们才觉得生命有了意义,不是白来这世上走一遭,现在朱戈亮的小脸得意洋洋,看上去就是这样高大上的人。。。
仿佛是一位白衣男子,在意兴阑珊的临风横箫,那幽婉的箫声醉了一池的青荷……
朱戈亮轻手轻脚的打开了房门,那藤,那树,那远山,那有些微痛的绽放,犹如是一棵棵刚刚开花的参天大树。。。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眼前的雪光耀眼夺目,让这一片白茫茫的大地,看上去更加的干净。
在静静的碧波之上,一位紫衣女子正临水梳妆,美丽的青丝醉了两岸的花香……
十年生死两茫茫的不思量自难忘,你如雪花一样走进了我的世界却匆匆离去,没有多一刻的停留,只留下了你的背影我的回忆。。。
胜人者有力,强行者有志,你若安好就是天若有情天亦老,尼玛,这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大晴天啊!
想到距离荆州城只有十几里路了,今天晚上或许就能吃到刘表的山珍海味,骂人都可以作诗一首的朱戈亮,不禁是心情大好的诗兴大发。
手舞足蹈的用积雪狠狠的擦着自己的小脸,即兴吟了一首不对仗不押韵的小诗,“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不知庭霰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开,雪消门外千山绿,花发江边二月晴。。。”
不知道是否可以记住你,生命里这样匆匆而过的女子?你是我生命里的一盏明灯,带领着我走向光明,假使没有你,我的生命将会变成黑白两色,生命不会永恒,请在这有限的时间里读懂我的忧伤,而你就是我心里那个忧伤。。。
咳咳,一不留神俺又走了无病吟呻的老调调,这纯粹是尼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节奏,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你情我愿的唯一,就是想叫唤两声儿都没有什么由头,根本说不出有什么不舒坦的事情,即使是叫唤两声也不觉得哪儿就舒坦了。
无聊就是人生的麻药,丫掩盖了很多人的痛苦。。。
我这该死不死的老家伙心中惶惶不安,真不知道哪里才是我要去的地方。
荆州城只是一个过程,而不是我的目的地,人生在世不称意的举步维艰,越是向前走就越知道什么是凄伤。。。
匆匆忙忙的收拾好了自己的行装和包裹,万事大吉的拍了拍手就要准备上路,朱戈亮看到那个女孩子还是在一直睡着。
在而今迈步从头越的豪情万丈驱使之下,无法压抑自己内心之中的小兴奋,兴高采烈的叫了她一声,“孙晓莉,起床了,你该回家吃饭了,吃过饭要到荆州城放高利贷了,呃呃呃,天亮了,起床起床天亮了。。。”
长偎轻傍云竹兮,琼枝暖日霞光万丈,孙晓莉轻轻的吟呻着不知所云,声音听起来却好像是非常痛苦的样子。
朱戈亮心中疑惑她是不是在做着什么美梦成真,悄无声息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孙晓莉,醒醒了,天亮了,雪花飘飘年来到,太阳一出放光彩,你这到底是弄的哪一出啊。。。”
孙晓莉又是低沉的吟呻一声,这时候就好像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姑娘,一只小手不停的在空中抓着什么,眼睛却是继续的想要闷声发大财,“我、我头痛。。。好渴。。。”
朱戈亮的脸色稍微犹豫了一下,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的小手,“孙晓莉,我这可不是想要占你的便宜啊!你可千万不要发暗器射我啊!你那个玩意可是要人命啊!”
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热得好像是烫手的烤红薯,根据前世今生的经验来判断,这个女孩子正在发着三十八度五的高烧!
不过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这样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娘,半夜三更在风雪里被人疯狂的追杀,要是不生病尼玛才怪。
朱戈亮再次推了推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人两命是不是要以身相许了啊,咳咳,你醒醒啊,这就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你现在已经是发烧了,要赶紧去医院看医生,嗯,你喜欢西医还是中医还是中西医结合啊。。。”
孙晓莉挣扎着睁开了异常沉重的眼皮,曾经明亮的眼睛已经是黯淡无光,她有气无力的又闭上了眼睛,喃喃自语着女孩子的任性,“打针太疼吃药太苦,你还是不要管我了吧,我现在就是想睡觉,如果有事你就自己先走吧。。。”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迟一步,就是这样的恰好碰到,并且因为机缘巧合而相惜相暖,这是怎样的一种缘份呢!
遇见了就是美丽,哪怕是生命中最美的有缘无分,我也不能带着我对你的好,就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啊。。。
朱戈亮酸不拉几地叹了口气,唉呀呀,真的是舍不得丢下你一个人走啊,你是我生命里最漂亮的天使,倾国倾城倾心,倾尽了这人世间的美丽。。。
呵呵,如果说可以拍拍屁股就走的话,他还真是不想再管她的这些破事,但是这只是说归说做归做的想象,谁让自己是个心地善良的大老爷们呢。。。
好家伙,这样一个年轻漂亮貌美如花的姑娘,名字还该死不死的叫做什么孙晓莉,在荒山野外的破屋里奄奄一息而自己不加理会,万一要是有个不要脸的杀手心太冷,那她真的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死定了。。。
朱戈亮忽然发现做女人真的是挺好,这个世界会亏待很多爱死不死的人,但是却绝对不会亏待一个风情万种的美女。
嘿嘿,就好像是今天的这种情形,如果说是换成了一个臭男人,估计自己连看一眼都不会看,再说了那些年砸玻璃是为了什么啊!
哈哈,说不定还会趁着他人事不清的时候,痛痛快快摸了他的钱包裤腰带。。。
朱戈亮看了看急不可耐的行李,叹了口气又到外面拣回来了枯树枝,重新架起炉子洗脸盆生火烧水。
对于他这样南征北战的人来说,感冒胶囊云南白药那都是必备,轻轻的把她扶了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把水端到了她的面前,“来,乖乖的啊,喝水,吃药了。。。”
这个女孩子已经是烧得有点神志不清了,当朱戈亮刚刚想要给她喂药的时候,她突然就伸手搂住了朱戈亮的脖子,用力的亲吻着他的脸还大声地哭泣着。。。
“爸爸!你不要走啊。。。千万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了,爸爸!不要忘了我还在这里等着您,爸爸!小莉害怕、小莉害怕啊。。。”
朱戈亮瞬间就是呼吸急促大脑小脑缺氧,感觉眼前是一阵阵头晕目眩的不能自禁,孙晓莉如软玉般光洁的面颊就近在眼前,干裂红唇粗暴的摩擦着他冰冷的脸颊,淡淡的处子体香如山谷幽兰窜入了鼻子,让他瞬间有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反应。
“怎么办?这尼玛到底是办还是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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