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覃可可半是祈求半是威胁的情况下,莫彩彩只好应下了她,可可高兴之且大致的将自己要跳的雪与莫彩彩说了说,彩彩皱了皱眉,不是她没文化,而是她真的听不懂……于是她赶紧向元欢求救:“能给解释一下不?”
“你理解成侠之大者,皆为江湖即可。”元欢笑着给她指点迷津,依照他对彩彩的了解,但凡点一下,她应该就能明白成自己的意思了。
彩彩思量了一会儿,在心里大概谱了一下该用什么样的音乐来搭配可可的舞姿。于是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覃可可与元欢二人,二人听后皆是一惊,他们都未曾想到莫彩彩真的通音律…见二人的神色,彩彩便知他们在想什么,她没好气的说道:“怎的,我不会跳舞还不能不会音律啊?瞧你们这看不上我的样子,待会就让你们吓掉下巴!”
“我们拭目以待咯。”元欢与可可默契的一起对她说到。
大殿之上,王上林肖贤端坐在宝座之上,王后秦琴则在他身侧亲自为他布菜,林肖贤温柔的握了握她忙碌的纤纤玉手,并对她说道:“琴琴,让下人们来吧,开席到现在,本王也没见你吃过几口,可是这菜不合你胃口?”
“哪能呢,这菜式综合了大家的口味,做的十分精致呢。”秦琴抿嘴笑了笑,凑到林肖贤耳边,红着脸低声说道:“不过琴琴近日觉着自己腰围好似粗了一点儿,想着晚膳就尽量不吃了,这不,看着满桌的美味,只能瞅瞅,不敢贪嘴,呵呵呵。”
林肖贤听完,哎了一声,立刻反驳道:“可别瞎说,你就是太瘦了!赶紧给本王多吃些,本王就爱看你胖的样子。再说,我的琴琴根本就不胖!”
“哎唷,不行不行,冬日过完没多久就要开春了,那时候穿衣打扮可就遮不住身材了,王上可别想再劝我,琴琴已然决定。”
见秦琴俏丽的脸蛋上写满了倔强,林肖贤只好住了口,不过他并没有打算让步,在他心里什么样的秦琴都是完美的。他趁着秦琴在给他倒酒时,转过脸对一旁的侍女吩咐道:“快去给王后单独准备一盅红枣人参汤来,快。”
侍女连连点头,并很快退了下去。
其实秦琴听到了林肖贤对那侍女说的话,但她却没有出声阻止。他爱护她,她又岂会不知,有这样的男人爱她怜她,她还作什么...
王上与王后的恩爱堪称是人族夫妻的典范,大殿之上的大臣以及家眷们都习以为常的看在了眼里,各自脸上或多或少的都带着点羡慕。离他们最近的几人也都被他们时时刻刻的恩爱给感染到了,林湘一手举着酒杯一手拍了拍林野和林知的桌子,说道:“哥哥们,这杯湘儿敬你们,为我们的父王和母后干杯!”
“好湘儿,来!”林知端起酒杯率先与林湘的,碰撞了一下。随即他看向还未有动作的林野,“老二,举杯啊。发什么呆?”
林野是将林肖贤和秦琴的对话都听到耳朵里的,他这会还有些恍惚,被林知一捣乱,顿时回了神来,他笑了笑举起酒杯,与他们二人的碰在了一起。“为父王和母后!”
林知和林湘也笑着一同说道:“为父王和母后!”
说完后,三人一齐将杯中的酒饮了个干净。
“你说说,如他们这般友爱不分彼此的兄妹,算不算的上是我们人族之大幸?哈哈哈..”脸颊微红的燕大将军单手撑在覃相的肩膀上,看着林野他们互相敬酒的样式,低声附耳到。
与林野三人面对面而坐的是大将军燕宏以及覃相父女三人,只不过覃可可暂时不在位置上,燕宏为与覃域拉近彼此的距离特意坐在了可可坐的地方。覃域见他微醺,便与他又碰了碰酒杯,笑意吟吟的回道:“即是我人族之幸,那你喝成这幅德行,是作甚?”
“哎...你这人,既已心知,又何必要讲出口...”
也是幸好他们二人的位置在高台之上,下面的人并未能将此刻含羞带臊的燕宏与在战场之上雄震八方的威武大将军两相比较。只见他本就因喝了酒而泛红的脸,现在是越来越红。说来也是奇怪,燕宏一个武将,即使常年在外奔波杀戮,他的脸却是白皙光滑的,长相也是颇为秀气,与覃域相比,到是比他还来得更像文臣。覃域与燕宏都是从儿时起就一直陪伴在林肖贤身边的书伴,三人之间的感情甚至比他自己的亲兄弟还要亲。不过他们二人也颇为争气的很,昔日魔族在人族边境时不时的就来犯上一犯,多亏了覃燕二人一个足智多谋,一个带兵如神,将魔族人打的连连败退,边境上的百姓们对他们都十分的感恩戴德。而后林肖贤逐渐稳固王位,自然而然的覃燕二人在这朝堂之上有了一席之地。两人尽心尽力的辅佐着他,这些年人族的安稳富硕绝对是离不开他们的付出的。他们今日能够坐在这群臣之上,那也是实至名归。
“行,不说。宏弟啊,你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家室了。你看我家可可都是要成亲的年纪了哟,等她有了孩子,你可是爷爷辈咯。哈哈哈哈...”覃域其实并不想覃可可这么早就出嫁,他这么说也只是想催一催他那至今还孤家寡人的燕宏大兄弟。
燕宏放下手中的酒杯,将脸撇了过去,在覃域看不见的方向,默默的将有些微微湿润的眼眶,随意的用袖子擦了擦。或许是酒精的作用,燕宏极力控制的情感差一点就在覃域面前表露无疑了。“世人皆知我以国事为重,什么家室不家室的,我燕宏可一点都不在乎......”
听着他讲出那么违心的话,覃域无奈至极的摇了摇头,他何尝不知眼前这位的心事,不过...唉,何其哀哉。算了,与其哭着喝不如笑着醉。覃域暗自甩掉了脑子里胡思乱想的包袱,招呼一旁的侍女再去拿上一壶酒来。“好弟弟,今日为兄就陪你一醉解千愁!”
“酒逢知己千杯少!哈哈哈哈..”
二人豪迈的将杯中之酒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而后相视一笑,接着又是一杯。
冷眼旁观着他们一举一动的心宿此刻正在给自己的父亲倒酒,他们父女两虽与王室和大将军,以及丞相一同坐在这高台之上,可人家那边其乐融融的令人称羡,而他们这边却一直未有什么互动的情况出现。她的父亲今日不知怎的,方才进入大殿之时还好好的,嘱咐她放松心情,好好地玩。哪知就刚刚欣赏完第一支舞以后,她这位父亲大人的脸就变了。像是又变成了以前的模样,不再对她和颜悦色,不再关心她今日的菜肴可合胃口。心宿悄悄的抬眼看了看心修,只见心修的眉头皱的很紧,脸上的寒意也是不比外面的天气少。‘父亲这是怎么了?’心宿想问,却又不敢在心修面前提出这个疑问。于是他们又恢复的和往常一样,一个正襟危坐,一个冷意逼人。
其实此时在心修的心里,温着一团怒火。他克制着且冷着一张脸看着大殿之上前来参加盛宴的大臣们,每一个人的座位他都不曾看漏。
席间的大臣们有的在互相寒暄,有的在极力推荐自己家的闺女,有的则在说着一些八卦,好不热闹。然而就在大家把酒言欢之际,从殿外传来一声清脆的笛声,众人纷纷向着大殿门口的方向看去。就连坐在高台之上的几人也都看向了那里。
只见万般优雅,俊美无涛的元欢吹着玉笛缓步走进殿中,那悠扬青脆的笛声就是从他那儿传出来的。殿上的众人都被他给吸引去了目光,特别是女眷们齐齐的对着他双眼放光。
元欢摈弃外界的一切干扰,专心的吹奏着笛子,并一路走到了殿中央的舞台之上。他的衣炔飘飘,无风自动的墨一般的黑发只系了一根白色的发带便随意散在了身后。他的眼睛像是星河般闪烁着点点金亮,公子如玉,理应这般。
当笛声吹奏到激情高昂时,一道月牙白的身影略过众人的视线,飘然落在了元欢的身侧。她用面纱蒙住了半张清丽无比的脸,只露出一双灵动如鹿的双眸,她摇曳身姿,随着元欢的笛声骤然急转急,只见她以右足为轴,轻疏长袖,娇躯随之旋转,且越转越快,忽然间自地向上翩翩飞起。接着笛声转而如潺潺流水般轻快,飞起的人儿轻盈优美的落到地面,而自她身上却是不断的飘落下来无数娇艳的花瓣,沁人肺腑的花香自舞台中央四处散开,令众人为其迷醉。宽阔的广袖一开一合间,尽显舞台上人儿的仪态万千。殊不知,高台之上已有人为她倾倒了一整颗心。
就在众人以为只有两人的舞蹈,已经是惊为天人的杰作了。且不知,这会儿大殿外接着传来一句宛如天籁般的歌声。大家好奇的又将视线移到了大殿门边,只见一身穿粉色长裙的人儿同样蒙着面纱,一边唱着歌一边走入了殿内。这时的笛声已渐入迂回之中,而歌声也随之天阔云舒,海平浪静,再一听去,只觉心胸开阔欲罢不能已。再看那舞姿更是舞出了风拂杨柳之势。大殿之上不再有人说话,大家都被这三人深深的带进了他们营造出来的氛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