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了他!”
三个字等于把萧祥打进人间地狱。
常庆浑赶来就出狠招。在灵宝城有安禄山,压住了他的嚣张气焰,可现在是在洛城。这下完了!常庆浑要滥用私刑。
他带来的两属下脸上带着邪恶的笑容,朝萧祥走了过来。现在阉起来倒省事,裤子都脱好了。
“慢着!常大人!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他。”
蔡满盈阻止了常庆浑带来的两属下。
“人是你们捉来,是没错!但是,这事既然上报了大理寺,该怎么处置?又或者我想怎么处置。你们已经无权再过问。”
从常庆浑的脸色看得出来,他对于蔡满盈阻止他属下的行为很不满意。
“常大人!这人,我们准备送长安城领赏,知会大人一声,只是希望在大理寺备个案,我们庆茶楼虽然只是个茶楼,但是,幕后的老板不知常大人可知道?”
蔡满盈上前,在常庆浑耳朵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我们老板行事一向不希望别人插手。这事常大人知道就好!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否则!……”
常庆浑面色一凛。打量了蔡满盈几眼,招呼两个属下道:“我们走!”怒气冲冲的往地牢外面走去。
“庆茶楼”幕后老板到底是谁?几句话就能把想整死萧祥的常庆浑打发走,不由对“庆茶楼”的幕后老板越来越好奇。
“我刚才救了你一命,你要怎么谢我?”
常庆浑走后,蔡满盈偏头问萧祥。笑容满面!和之前判若两人。
“谢姑娘什么?绑了我?”动了动手上的铁链。铁链“当啷!当啷”作响。“还是谢姑娘的两皮鞭?”腹部现在还火辣辣的痛。“姑娘能不能帮我把裤子穿上?”冷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这种感觉真的不怎么好。
现在想来,脱裤子阉割只是一种恐吓手段。萧祥暗自摇头。伟大的老二面前,是个男人都会怕。
“小气的男人!要不是我,你现在都做不成男人了。”
蔡满盈并没有帮他把裤子穿上,眼睛还瞟了一眼。
再再次郁闷摇头!
“你们幕后的大老板是谁?说出来看看,说不定我认识。别自家人打到了自家人。”萧祥又发挥他乱“盖”一气的本事,希望探出点信息。
“你这手唬人的本事倒是炉火纯青!乱攀亲戚的本事也是一流。”
“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安禄山是我岳父!朝廷中很多权贵我都认识,什么叫乱攀亲戚?我跟你讲,在朝中,我认识很多人。”
“哦~!譬如说高大人?那你能告诉我高大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吗?”
“不高不矮!不胖不瘦!”
“噗嗤!答了等于没答。并且,也不正确!”
“那你告诉我,高大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别以为你可难倒我。有一次高大人来找我们老板的时候我刚好有在,……哼~!你这人好狡猾!”
蔡满盈意识到,突然收声,皮鞭怒指萧祥,面容转冷。
高力士认识“庆茶楼”的幕后老板。能跟高力士接触的人,非官即贵!也难怪刚才蔡满盈三二句话能把常庆浑那浑蛋打发走。
头脑思索,面色不变,“姑娘怕是也说不出来,所以才说我狡猾!”
“我怎么说不出来,是我不想告诉你而已。”
蔡满盈的面色缓和了一些。
“有一点!我一直不明白,姑娘如何断定不是阉人就不是庆茶楼的人?”
“我们老板是个宦人!老板身边的人,肯定是宦人。一个宦人又怎么会用一个不是宦人的人。”
两人的对话,感觉像是在打哑迷。听得人似懂非懂,细细一想,好像又有几分道理。
“你说我们老板是高大人!那就更坚定了我的答案。”蔡满盈智慧满满的望着萧祥。
暗叹一声,早知道就不多此一举了,蔡氏兄妹反而拿自己的身份不准。这事上,可以说完全是受杨梦菲她娘误导。
“说!你为什么要跟我们庆茶楼作对?”
“姑娘!平生最爱喝茶!我跟一个茶楼作什么对啊!”
“别装糊涂!”
“没装糊涂啊!捡了块牌子,牌子上写着“庆”“茶”两个字!听你们说是庆茶楼的人,我就瞎蒙蒙,无非是想救他和他女儿。”萧祥头颅示意了下旁边的郭子仪!干脆装起了好人,事实上也是。故作悲声道:“我真不是跟你们庆茶楼作对啊!”声泪俱下,到了拼演技的时候了,虽然是业余级别,也得使劲演。
“误会你了!萧公子!”郭子仪在旁边道歉。
“闲事管不得啊!这样吧!牌子你拿去,把我放了,我岳父三镇节度使的身份,我想,就算你们庆茶楼的幕后老板再强大,应该也得罪不起吧!”
蔡满盈陷入沉思,看来,安禄山这张牌打出来,确实,够响,不然,她也不会露出这种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