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炼镜（三）
“行了，你要开始就赶快开始，不要磨磨蹭蹭的。既然你已经做到了答应我的事情，我说过我小聂一定会信守承偌的。”却没有想到小聂一反常态，并没有垂死挣扎，反而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咦？小丫头，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得了那个怪毛病？自己的性情都不能自己控制了？”刘石不由的怀疑。
“别胡说。我才没有得你那个脾气阴晴不定的怪毛病，我只是遵守自己的诺言而已。”
“行，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都正中我下怀。”
“废话少说，你还不赶快开始？”小聂似乎比刘石还要心急。
刘石又抬头看了看天空，“为什么在幻陆，就能看见又大又圆的月亮，同样也是夜晚，残城之中的月亮，怎么就不及幻陆常河边的月亮美呢？”
“这月亮不是和在幻陆看到的一样吗？”小聂倒是一本正经的反驳道，“哎，镜妖，你有看出幻陆的月亮特别圆一点吗？”
“嗯，没有啊。”镜妖一本正经的回答小聂的问题，“不过以前听说过一句话，说什么月是故乡圆。会不会是这个原因啊？”
“月是故乡圆？为什么我只听说过月是故乡明？”小聂歪着头看向镜妖，“你这句话是在哪里听到的？”
“额，我给忘了。”镜妖尴尬的看着小聂，脸上不好意思的神情早已显露无疑。
甚至都不敢抬起头来正视着小聂，似乎在镜妖看来，没能答上小聂问的问题，是一件不可原谅的事情。
“我说，你好好的说着说着话，怎么就忽然低下头了呢？你不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吧？”小聂试探地看向镜妖。
镜妖连忙抬起头，“没，没有，我没有。”
看着镜妖依然是那一副十分紧张的模样，小聂不由的“噗嗤”笑出来，“不得不说，虽然明知道每次你都是这个反应，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忍不住要逗逗你。”
“啊，你是在逗我啊？”镜妖似乎才刚刚反应过来，“那这么说，你只是在同我开玩笑，并没有真的怀疑我。”
“是啊，你我还不知道，你才不会骗我呢。就算你骗了我，我也一定会看出来的。”小聂笑眯眯的说道。
这时候，却没有想到镜妖忽然说了句，“对不起。”
“对我说的？”小聂前一秒还沉浸在喜悦之中，后一秒这三个字脑子似乎还停留在疑惑之中，“你是不也学我，想整我？”
镜妖又一次摇了摇头，“不是，不是，我没有。”
“你看你，又紧张了，就连紧张的模样，也和刚才一模一样......”小聂突然意识到，镜妖说的，似乎真的不是开玩笑，“这么说，你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对不起我？”
“对不起。”镜妖又一次道歉，尽管镜妖的眼中满含着歉意，但是小聂似乎不这么想了。
“那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要向我道歉？我可记得，咱么接触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可是自从接触以来，似乎几乎所有的时间我们都是在一起的，几乎任何经历的事情，我们也都是一同经历的，我的确想不清楚，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是需要向我道歉的。”小聂认真地解释道。
“我，对不起，我答应了别人，这件事情不能说出去。所以我......”镜妖吞吞吐吐，可也总算说了个大概。
“不是，我还不大明白，到底是哪件事你没有和我说明白。”小聂被镜妖这么一解释，却适得其反。非但没有明白镜妖所谓何事，反而就连之前自己觉得似乎有点眉目的事情，都糊涂了。
“就是......就是刚才那件事。”
“刚才那件事？你指的月是故乡明？”小聂皱着眉头问道。
“嗯，你不是问我月是故乡圆这句话，是在哪儿听到的吗？”镜妖终于道出了原委，“我没有说实话，我骗了你。”
“你骗了我？”小聂刚开始是皱着眉头的，但是听到是这件事，“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就是这件小事。”
“小聂，你不生我气？”镜妖惊讶道。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我不也之前常常和你开玩笑吗？”小聂笑道，“哎，不过，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反而对这个高速你这句话的人，十分感兴趣。”
“可是我答应了告诉我这句话的人，要给他保守这个秘密的。”镜妖一脸为难的看着小聂，“小聂，所以对不起。”镜妖这一声对不起说的尤为郑重。
“算了算了，谁让你先答应了别人呢。”小聂故作潇洒的说道，“行了，你也别纠结这件事了。要不这样吧，你看，咱么也就快被融合成那面破镜子了，你说要是成了镜子，还有说话的机会吗？”
“没有啊，只有人才能开口说话，镜子自然不能开口说话啊。”镜妖回答小聂。
“既然这样，你说，你在成为镜子前，会说什么呢？”小聂继续诱导镜子。
“嗯，我也不知道。好像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镜妖认真地想了想，告诉小聂。
“嗯，那既然这样。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啊？”小聂看着镜妖，“就当做是咱们成为镜子前说的话？”
镜妖犹豫了片刻，依旧迟疑道，“你是不是还是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哎，你怎么忽然脑子变聪明啦！”小聂拍了拍镜妖的肩膀，“还真被你给猜对了。”
看着镜妖听完，依旧还在犹豫的样子，小聂又接着道，“你看嘛，你到时候告诉我，而我们已经成了镜子，根本就不能说话。既然成为了镜子的我们说不了话，那么也就是说，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人知道，而能说出去，只有你说的那个人，不是吗？”
镜妖听完小聂的话，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既然是这样，那你告诉我又不算违反誓言。当初那个人让你保密，还不是怕大家都知道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