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女儿怕是,不能再在你身边尽孝了。”馨儿轻轻靠在墙上,膝盖之处还在往外面淌着血。而面庞也已经多处擦伤,甚至于原本白嫩的脸上已经有了溃烂的肌肤。
“女儿!”云王爷惊呼一声,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此时的云王爷,双眼满布着血丝,面色煞白,先前曾与女儿约定五日便回,可如今近十日了,女儿却音信全无,也是苦了这为人父之人了。
而此间,却不只有云王爷一个人念着自己的孩儿。镇北王府中,王后亦是心急如焚,青莲以离开王府近一个月而未归。不知道青云剑是否送到,也不知道龙江的安危,征讨天狼教之危险,王后她又怎能不知道呢。于是日思夜盼,希望青莲能快些回来,以来可以知道龙江的近况,而二来这十几年来被王后视如己出的青莲姑娘也就安然无恙。可如今确实是不得不让人心急。
“王爷,江儿如今连个消息也没有,你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喝酒啊。”王后不仅对镇北王埋怨道。
镇北王端起酒桶一饮而尽,脸颊微红,愤怒的说道:“他不是我儿子,他敢不听他老子的话,还要娶钟凯泉那个老东西的女儿为妻,实在是可恶!”
听到这话,王后当然是不愿意了,语气略带愤怒的说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他好歹也是你的儿子。我问你,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龙义看了看妻子,抓起一个鸡腿,啃了一大口,边嚼着边说:“要去你去,他是你儿子不是我儿子,你少在我面前提他!”
这下是真的惹火了王后了,她愤怒的一把掀翻了桌子,袖中一柄短匕滑出,架在了龙义的勃颈上:“你说他不是你儿子,就是怀疑我在外面偷男人了!?我16岁嫁给你,你当时成天在外面行侠仗义,有的时候一连十几天不回宫一次,我一个人独处深宫,我容易吗?!”说着说道,王后的眼泪如泉水般涌了出来:“我怀了孩子你还是一整天不回府,老大三岁之前你抱过他几次?能有十次吗?”
“不是......”龙义轻轻推开架在自己颈上的匕首,说道:“我那不也是去做好事了吗.”
“好事,你几曾做过好事,若不是江儿几次三番的寄信回来,告知你百姓的苦难,竭力劝勉,你能有现在的成就吗?”
“什么?”龙义一脸诧异,“你说什么,那些信是龙江写的?”
王后咬着牙,指着龙义的鼻子说道:“你以为呢,江儿的字我可认得真真的!”
龙义急忙从柜子里掏出一堆信件,指着这堆信说:“你看看,我这里可只有咱家老五的信。”
“江儿的信你看过吗?从小开始,你就对江儿不闻不问的,你去翻翻你那些没拆的信,我都给你留着呢,你看看是不是江儿的最多,你再看看你这里的信是不是都是江儿的笔迹?!”
龙义听了这话,惊得眼睛都瞪圆了,半晌才翻出那压在箱子底下的落满灰尘的信,署名龙江,拿出来与这些署名是龙吟的信一对,果真是一个人写的。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龙义,你就听信那个道士的话吧,看看江儿将来会不会干出弑父杀兄的勾当!”说完,王后一脚踢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镇北王一个人在屋里瘫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