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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江宏景一点辙都没有。
等了一会,爷爷和爸爸回来了,爷爷特别不高兴,其实,爷爷打个电话父亲就能来,结果非要自己去叫,这不明显的躲着他们吗?
江庆亮看见大闺女,明显的神色一松,江宏景眼尖的很,心里不由得苦笑,爹啊,我也没有办法啊。
他上前寒暄了一阵子,“叔,”这个叔叫的是村长,“叔,我听我爸说,咱们村是要修路啊。”
村长开口,“是啊,别的村里的路早就重修了,咱们村的领导班子也决定重新修修,要不一下雨,搞的又是泥又是水的,过个车,走个路的都不好。”
“是啊是啊,修路是好事,您能组织修路,积德行善啊。那这事镇上批了?”
村长一脸的喜色:“批了,批了,虽然费了不少力,但是还是批了。”
江庆亮也一脸高兴:“那真是太好了,也不知道镇上给咱们村批了多少款啊。”
江宏景倚在厨房门口听着,对啊,她怎么没有想到啊,镇上有拨款啊,姜还是老的辣啊。
村长为难的道:“统共就拨了伍仟块钱,剩下的让咱们想办法,我们领导班子就想,咱们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争取尽快把路给修起来。”
江宏景冷笑一声,回答的这么利索,恐怕早就想好了吧,上前去道:“伍仟就不少了吧。要我说,咱们村,应该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我们家没有钱,但是我爸有力气,还有我二叔,我爸和我二叔都可以出力。您可真是来对了,正好我也回来了,可以给我爸帮忙。您说什么时候修路,我让我爸回去帮忙去。”
来的四个人均一愣,谁也没有搭话,他们就是冲着钱来的,要是在村里,还能呵斥一句,大人说话,你小孩子掺和啥,但是在他们老江家,都知道是他们的大孙女当家的,这话谁也不敢接,谁也不敢开口了。
还是村长道:“你这孩子真是说笑了,咱们村里谁家不知道,我大侄子家现在可是富得流油,修个路哪能让我侄子出力呢,出钱就好了。”
江庆亮不吱声,江宏景冷道:“前两年,我们家穷,我们姊妹三个上学都得借钱,在村里借都借不出来,亲戚家都被我家给带穷,现在看着我们家好,其实这两年挣的钱都还账了。”
这话说的好,村长脸色很难看,前两年都知道江庆亮供着三个孩子上学,村里没有人敢借钱给他的。
江宏景又道:“我们家看着是好,其实是驴粪蛋子外皮光。”
没有一个人答话。
过了一会跟着来的余大爷道:“宏景,你这话就不对了,你看我叔,这房子也得值个十几万吧,让你家支援两千块钱怎么还推三阻四的,亏你还是小江村走出去的,一点觉悟都没有,自己富算什么,咱们得修路,让大家都富起来。”
江宏景恨的咬牙切齿,听听这话,明显的就是自己家变成杨白劳了。
说话的这个庆余大爷,和他们家最近,还没有出五服呢,但是前世这个人和自家就相处的不好,当了大队干部,光干损人利已的事情。前世自己家的地和他么家的地沾边,年年都把粮食种到分界线上去。后来自家大棚种的时间久了,他就去家里找父亲,让他拿钱,承包,否则就别种了,把母亲给气的可不轻,大棚的地,都是拿了自家的好地和别人换的。
后来爷爷过世,他管丧葬费用,最后差了两千块钱对不起账来,全进了他的口袋里了。还有当时爷爷去世之后,不打算火化了,村里的人说,不火化不太好说,交点钱吧,一张口就是四千,二叔三叔当时就说四千就四千吧,过了两年才知道,这是四千块钱被他们给平分了,开口要四千的就是他们的好大爷。
本来看见他就有气,他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江宏景更有话说了。
“大爷,您可真是我大爷,我爸一个二月还挣不到两千块钱呢,我爷爷退休金一个月才两百多,宏影和宏志还得上学,再说我二叔都拿了伍佰块钱了,我军哥在深圳一个月最少也得挣一千多吧,你拿了多少啊?”
庆余大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转头对着宏景爷爷说:“二叔,你也管管宏景,这大人都在这商量事呢,有这孩子什么事?”
宏景爷爷听着孙女说的解气:“我吃的我孙女的,喝的我孙女的,住的也是我孙女的,村里来找我集资,我可还是得给我孙女要,再说她是话糙理不糙,你这是当官的,甭管小军挣多少,你也得多拿点吧。”
庆余大爷一阵尴尬,几次想站起来,都被村长给摁下了。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江宏景抑郁,这个局也只能她来破,将来爷爷老了,还是得回小江村的祖坟,现在闹崩了,谁脸上也不能好看。
“大伙来呢,我也不想让大伙白跑一趟。”说道这里语气一顿,她记得村里是有修路这么回事的,貌似一个人敛了十块钱转口道:“这不中午了,大家伙也不轻易来一趟,咱们先吃饭,爷爷,上次我二叔给您买的好酒,您和我爸陪着喝上一盅,你们边吃边说哈。”
村长一看有了台阶下,忙对着江庆亮道:“别别,大侄子,我们来也不是为了来吃饭的,咱们还是再商议商议吧。”
他算是看出来,老江家的这个大孙女可不好惹,还是给江庆亮说话吧。
江庆亮看向大闺女,江宏景道:“您可真看得起我们家,咱们村里比我家有钱的可多的是,庆立叔家还在北京呢,我想知道他们家出多少。”
村长立刻又尴尬起来了,他给庆立打电话,本想能打回来几个钱,哪成想人家说我们家都离开村里这么多年了,再拿钱修路不合适吧,说完还给挂了。
江宏景冷笑,她记得前世村头的石碑上可没有江庆立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