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玉材等五人去找钱家的钱庄,钱家共开了两个钱庄,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
他们首先来到城南钱庄,雷玉材与其他四人商量了一下,决定五人分别在四处转悠一下,目的是想找人了解这钱庄的情况。
韦飞是桂西龙城府人,他的口音与桂花府人相近,所以他很快就与人聊上了。
韦飞对一个四十多岁的人说:“大叔,您在这钱庄存了多少银子?”
这位大叔说:“我存得不多,就一百多两银子,我是听说钱家这阵子有些资金吃紧,就来这看看,看来这里还没有什么异常的嘛。”
“大叔,我比你还要紧张,我是龙城府的人,在这做生意,我的本钱都存在钱家的钱庄里了,我也听说钱家好像是亏空了,怕他们兑现不了,也来看看,但我心中有些打鼓,我的银子比较多,万一钱庄的银票没用了的话,我就惨了。”韦飞装得还挺像,说出话来一副忐忑不已的样子。
“小哥,你到底存了多少钱呀?”这位大叔也有些关心他,问了韦飞一句。
韦飞叹了口气说:“我存得比较多,要不这样,大叔你的银票可不可以卖给我,我拿去钱庄试试,看能不能兑出现银来,如果兑得出我就放心了。”
大叔犹豫了一下,说:“我觉得我这点银子他们肯定兑现得了的,你实在要试,我也不多要你的,你就给我在钱庄一样的利就好了。”
于是,两人就以银子换了钱庄的银票,韦飞假装马上拿去兑换,转身找到了雷玉材把事情同他一说,雷玉材把叶天龙、江友林、苏应立三人召了回来,问了一下他们打听的情况。
叶天龙、江友林和苏应立因为是粤东口音,与人交流不太顺利,因此没有什么收获。
雷玉材也是同样的情况,他有些无奈,最后把韦飞得到的情报对三人说了,问他们有什么看法?
苏应说:“我看韦飞就去对那些人说,这银票钱庄不让兑,撺掇他们去抢兑,我们就可趁机搅乱一下。”
叶天龙却对雷玉材说:“少爷,我觉得这么少的银票如果说不兑,他们是不会相信的,我看是不是这样,让韦飞去兑现银,然后就说兑是兑了,但据知情人士透露,现在还可以兑现,以后就难说了,要兑的就赶紧兑,指不定到谁就兑不上了。”
雷玉材听后,觉得叶天龙的话可行,就让韦飞按叶天龙说的去做。
韦飞听少爷这么说,也觉得只有这样才能激起大伙抢先兑现的心思,于是就照办了。
果然,大家听韦飞这么一说,都拿着银票去抢兑,这样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抢兑的行列。
雷玉材他们又到了城北钱庄,故技重施,恰好此时城南钱庄有人来这调现银,雷玉材让韦飞装成从龙城府来做生意的老板,自己四人是其雇用之人,在钱庄外大肆散布钱庄被抢兑,马上就没有现银了的消息。
巧得很,在城南钱庄与韦飞交换过票的那位大叔,也同几个人来到了城北钱庄,这大叔虽然没什么银票,他带来这几人却有,这几人就是来抢兑现银的。
这下听了韦飞他们说钱庄马上没现银的人,都相信了,城北这边的钱庄也与城南钱庄一样,有了大量的人抢兑现银。
钱家的这两个钱庄不约而同的受到了抢兑,然后人逾来逾多,钱庄的门前开始拥挤起来,加上雷玉材五人不断的推波助澜,形成了挤兑风潮。
雷玉材见已经差不多了,就同叶天龙、江友林、苏应立、韦飞离开钱庄,在一个偏僻无人处,雷玉材写了张字条,飞鸽传给了李汉涛,他将钱庄的情况告之李汉涛,然后等候指令。
再说李汉涛与赵光蛋、钟庭军、伍大春四人,来到了老堤塘路街,这条街人气蛮旺的,因为它连着奎星楼,出来就是江边,再沿江边向北不远就是有名的逍遥楼。
李汉涛特意看了原属李家的十多个门面,这些门面现在还是钱家的,虽然都还在经营着,但能看得出来,生意不是太好,这里人流虽说还可以,但钱家卖豆制品的门店,真正买的人不是很多。
李汉帮等四人一个店一个店的进去,假装问价一副想买豆制品的外地人的样子,无奈店中的人似乎不太热情,一个个都无神打彩的,李汉涛知道他们肯定是受钱家银两紧张的影响才这样。
李汉涛又在附近四处转了转,他想看看有没有转让的门面房,但却没发现有张贴转让公告的。
李汉涛几人都是粤东口音,去问人家门面是否想转让,没人太愿搭理他们。
李汉涛无奈,准备回去后,让吴世忠和郭礼江找些本地人来问,正在此时,李汉涛收到了雷玉材他们的飞鸽传信,打开一看,钱家的钱庄被雷玉材他们鼓动起了挤兑潮。
李汉涛一想这是个机会,于是又飞鸽传信给雷玉材他们,让他们在城南钱庄附近等着,李汉涛四人马上赶过去。
李汉涛四人在城南钱庄与雷玉材他们汇合,大家商量着如何才能更烧一把火,把钱家推上风口之上去。
雷玉材对李汉涛说:“哥,我们这九个人可能还不够,最好让忠叔和郭叔他们也来这,如果人手还有的话再调些来,就好趁机搏乱了。”
李汉涛一想也是,人多就可以混在挤兑现银的人当中,不时地起哄挑拨一下,局面肯定会更乱,钱家就会更难处理此事。
然后,李汉涛就飞鸽传信给吴世忠和郭礼江,叫他俩赶紧带人来钱庄,在这集中后,再分人至城南和城北。
很快,吴世忠和郭礼江带着人来了,四组人一碰面,商量好如何捣乱,马上就分别行事了。
李汉涛让其他人都混入人群中,他自己却一人单独行动,他知道自己一个人更好利用绝技来搅局。
李汉涛随着人流挤进钱庄里面,人群里的人都急着想带自己手中的银票换银子,都争先恐后的往里挤着。
李汉涛一下子就到了柜台前,他看见钱庄的人虽然有些慌神的样子,但却仍在向排在前面的人兑换着银子,李汉涛运用乾坤空间慢慢地吸纳着柜台内的银子。
李汉涛知道不能一下子就收了这些银子去,这样会惊动钱庄的,毕竟这么多银子堆在那,如果突然都消失了,虽然这些人不知是怎么回事,绝对会去找,但一个一个的取的话,里面的人就不会察觉了。
李汉涛就这样慢慢的来,不知不觉中,钱庄柜台内的银子一点一点地进入了李汉涛的空间中去了。
不但钱庄里的人没有察觉,连挤在李汉涛身边的那些人也没丝毫感觉,眼见堆在柜台内的银子越来越少,挤兑之人还是那么多,钱庄此时肯定已无力兑现了。
李汉涛知道已经达到自己的目的,就慢慢往外挪,好不容易出到外面后,对外面的人说:“里面已经没有多少现银了,肯定是兑不了啦,看来我们的银子要打水漂嘞!”
“啊!他妈的,这钱家兑不了我们的银子,咱们赶紧进去,抢得多少是多少,实在没有的话,就拿东西。”有人喊到,李汉涛一看这实际上是吴世忠所带之人,心中有数,就跟着起哄了几句。
人群开始往里涌,李汉涛趁机离开此地,转到钱庄的另一则,一跃进了庄内,然后在里面用火焰掌和烈阳指引燃了一些易燃物,然后,李汉涛又跳出庄外。
钱庄开始了骚乱,先是从柜台开始,庄内开始着火冒出黑烟,有人开始抢东西,最后,连烧带抢的城南钱庄被洗劫一空。
而城北钱庄也没有能够幸免,这些人抢了城南后,又到了城北,李汉涛带着人也转移了过来。
城北钱庄也开始了骚乱,李汉涛见这个钱庄的柜台内不堆有不少银子,就混在人中,将银子全挪入空间中。
李汉涛又挤了出来,他见郭礼江和其他人混在人群中,不断地喊叫着:“没银子了,城南那边已经没法兑现了,这城北也差不多了,大家抓紧时间呀。”
结果不言而愈,城北钱庄也被洗劫了,连里面的家具花盆等全让人搬空去。
等到在外筹款的钱兴璋赶来时,他的两个钱庄已经没有了,连钱庄里的雇员基本上都走光了。